点见面,她没带任何人,怕身边的佣人透露给林诚。忙完这些,她赶在了出殡仪式前回到周家老祠堂,但却没看见出殡的仪队,灵堂只有几个打扫清洁的佣人。

    “他们人呢,骨灰盒呢?”

    “太太,仪式现在都快结束了。”

    “怎么会,不是八点钟吗?”

    佣人告诉白夏,风水大师说仪式需要提前,他们天没亮、在五点多钟时就已经将周彻下葬了。

    白夏赶去墓地,林诚和周家人恰好从墓园里出来,她冲上前质问林诚。

    “谁改的时间,谁改的?”

    周老爷子杵着拐杖道:“是我。”他神态严肃地说,“小彻走得突然,我们只希望他在地下能过得好一点,风水大师说什么我们就依什么,你别怪林诚。”

    白夏盯着林诚冷笑:“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林诚摘下黑色西装上别的胸花:“太太,您说。”

    他们来到树荫下,绿叶遮挡住清晨的阳光。

    白夏:“周彻生前的股份都该怎么处理?”

    “按照周氏集团的规定,会交由董事长重新分配……”

    “那是周彻的财产,不属于董事会和集团公司,如果他去世,我作为配偶拥有第一继承权。”

    林诚微微一笑,看了眼陆续上车的周家人:“白小姐,你别忘了,你这个周太太是因为什么才当上的。三年一过,你早就不该是周先生的妻子。”

    “你背叛了周彻?”白夏不可置信,虽然她隐约猜到,可还是不愿相信周彻唯一信任的人会做出这种事。

    “太太,我没有,这不算背叛。既然你跟周先生已经不是合法夫妻了,这笔遗产留给周氏集团也是很正常的。”林诚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参与遗产分配的事,至少这样从前周先生送您那套别墅我还可以帮您争取回来。”

    “你做梦。”白夏盯着林诚,“我会起诉你们!林诚,你这样做不觉得对不起周彻么,他从前最信任的就是你,他把你当亲人!”

    林诚握着拳头,好久后说:“我也为周先生的死难过。对不起,我才29岁,我要为我的发展考虑。白小姐,说到底,你也不算是周先生真正的太太,你完全可以为自己想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算不得自私。”

    白夏摘下胸花狠狠甩在林诚脸上。

    她没有时间悲伤,她问过安慧了,周氏集团等下就要召开股东大会。

    *

    上午十点整,周氏集团最高会议室里端坐了二十多名大小股东。

    林诚公布出周彻名下的股份和资产,周老爷子作为董事长,提出以集团发展的名义将周彻的所有资产归为集团资产,股权由他与周东民兄弟二人继承,股东们开始投票。

    票选结果不言而喻,人走茶凉,哪怕有股东站周彻这边,也不敢拿自己的利益安危提出质疑。

    可这份融洽却被门外沉冷的女人声音打破。

    “我还没有投票呢。”

    穿着一身黑裙的白夏走进办公室,她扫视了一眼众位股东,走到周老爷子身边。

    “爷爷,怎么没有我的位置?”

    周老爷子不作声,周东民冷冰冰道:“我们这是股东大会,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做什么?”

    “我是周彻的妻子,我没明白我哪里不相干?”

    “你们已经离婚了。”周东民笑道,“这是林诚亲口说的,他可是总裁特助,总不能欺骗我们。”

    周东新也说:“白小姐,你跟小彻结婚就是为了钱,你们在今年二月份就离婚了,离婚之后你去了华城,开办了少儿英语这家培训机构,如今小彻发生意外,你这是想来分他的财产?”

    “我跟我先生夫妻之间吵架闹别扭的事五叔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们就是吵架,怎么传到你们耳朵里就变成了离婚?”白夏身边站着鲍津,她问鲍津,“鲍律师,我先生这种情况,他的财产应该怎么合法分配?”

    “根据《公司法》第七十六条规定,自然人股东死亡后,其合法继承人可以继承其股东资格,若公司章程另有规定则除外。而周氏集团的章程里并没有这项股东为继承人的规定。”

    “这又是谁?轮得到在周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提出质疑!”周东民喊保安撵人。

    鲍津沉静地介绍自己的身份,有理不乱:“我的委托人有权合法继承周先生生前的财产……”

    “她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周东民盯着白夏,“我侄子跟她早就离婚了!”

    鲍津拿出白夏的结婚证,周东民草草翻看一遍便冷笑着说:“要伪造也伪造得真实一点,这根本就是假的!”他喊林诚,“你告诉大家,这个女人还是不是周太太。”

    林诚起身说:“周先生的确跟白小姐在今年二月份办理了离婚手续,我可以证明。”

    白夏冷冷地望着林诚。

    鲍津问:“您的证据呢?”

    林诚:“这个,我自然没有证据,但这种事民政局一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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