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祠堂。

    灵堂里一时安静下来,周东民叹了口气:“林诚,我看小夏她有点责怪你的意思,不要紧吧?”

    “没关系,我能理解太太,只是她不理解我罢了。”林诚苦笑,“您不知道,其实这几天在周家太太已经跟我吵过好几……算了,今晚我来守周先生,你们去休息吧。”

    周东民亲自给林诚递上一杯温水:“没关系,我们父子俩陪你一起。说到小夏,哎,我说句不中听的,小彻没有孩子,他妈又昏睡不醒,他那么多财产到头来不还是要分给小夏这个外姓人。她年纪轻轻,还在这里哭得肝肠寸断,明天的事啊都说不准,指不定她没两年就拿着钱重新找了别的男人。”周东民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我说的,这都是我们那辈人里屡见不鲜的事了,你别放在心上。”

    林诚沉思许久,也有些苦恼:“太太的事我不清楚,周先生的确没有做过财产分配,明天送完周先生下葬后,我也在苦恼他的巨额财产该如何分配。”

    周东民看了周琛一眼,周琛对上眼神,走到门口守着。

    周东民道:“他和白夏是夫妻,财产自然是该分给白夏嘛。”

    “其实太太和先生早就……”林诚惊觉自己险些说漏嘴,忙喝水压住话。

    周东民径自笑起:“早就离婚了,在今年的二月份,对不对?”

    “您怎么知……”林诚手上的水杯砰一声摔碎在地,他忙说,“手滑了,我去个洗手间。”

    *

    白夏从祠堂回到周家。

    她没让任何人跟上楼,书房里,她照着密码打开周彻的保险柜。

    许多重要和机密文件都在她眼前。周氏集团和白周集团的股权证明,白周集团的许多机密合同,他所有财产的证明文件,以及他们的离婚证和结婚证。

    白夏翻开结婚证,抚摸着照片上男人的脸颊流泪,她想起正事,在网上查找靠谱的律师事务所。她现在不敢依靠林诚,也不想请迟敬州帮她。周彻生前不喜欢迟敬州,她不想让他走得也不放心。

    她在查找时看见网上的新闻热搜榜,周氏集团总裁逝世。她手指颤抖地点进去,望见黑白色的讣告时终于溃不成军,匍匐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小顾守在书房外敲门,白夏安慰自己要振作,在网上查找到上城最知名的律所,联系上一名代理律师。

    律师鲍津了解完情况,有些犹豫:“周太太,周先生的身份地位特殊,他的财产分配自有他的特助和私人律师来接管,我可能无法……”

    “是我聘请你的,你是我的代理律师。我聘请你只不过是防备着万一,假设我的担心真的发生,他的特助到时候站到了我先生的对手那边,我才会启动你帮我维权。你知道的,不管结果如何,这是上城首富的案子,对你及你们律所来说都是一桩有利的好事情。”

    鲍津思考了许久:“好,我愿意成为您的代理律师。”

    白夏将和周彻的状况以及这桩意外的疑点说完,鲍津道:“暂时先不谈周先生死亡的疑点,毕竟我不是警察,您目前要做的是如何合法继承周先生的遗产……”

    “等一下。”白夏小心地说,“我和我先生中途离婚过,目前还没有办理复婚手续。”

    “什么?”

    鲍津觉得自己受到了玩弄,跟白夏说完一番法律道义便礼貌地回拒了她。

    白夏僵硬地握着手机,她明白,她如今不是周彻的合法妻子,还有什么资格守好周彻的东西?倘若林诚真的站到了周家人那边,他完全可以一手将周彻的遗产安排得明明白白。她可以不要这些东西,但周彻不喜欢周家人,她不希望这些便宜了他们。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夏不想认命,如果她欺瞒林诚说她早就跟周彻复婚,拿从前的结婚证当证据呢?她望着手上这份结婚证发怔,忽然有些惊住,为什么证件上没有“双方离婚,证件失效”的印章?

    白夏焦急地拨通鲍津的电话:“鲍律师,如果我拿从前的结婚证证明我是我先生的合法妻子呢?”

    “周太太,这是违法的事,我不会……”

    “那我再咨询你一个问题,离婚之后,原结婚证上是不是会注明证件失效?”

    “这是当然。”

    “如果没有注明呢?”

    “不可能,除非根本就没有离婚。”

    白夏出神地望着手上的结婚证,眼里涌出热泪,她耳边始终盘旋着这句“根本就没有离婚”。她终于明白周彻走之前为什么提到他会保管这份结婚证和离婚证了;她终于明白那次在华城,他撞见她和迟敬州在同一间酒店房间里时为什么会说捉.奸的话了;她终于明白,他总是喊她老婆,总强调她是他的太太。甚至在离开之前,他没说回来复婚,而是说回来办理婚礼。

    他们根本就没有离过婚,离婚证才是假的。

    白夏又哭又笑,这个周烦烦真的很讨厌,竟然骗了她这么久啊。

    *

    白夏离开周家和鲍津约定了地

章节目录

和首富领证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独我南行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独我南行并收藏和首富领证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