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摇晃到榻边,还没伸手呢,那红盖头倏地一下,被宋玘拽掉了,她飞快地扬起手,死死握住云翰胳膊,将他反手按在了地上。

    “啊!疼、疼!”

    云翰这下清醒了不少,可到底是灌了不少酒,脑袋还是沉地有些懵。

    “敢碰我一下试试!”

    宋玘说着,又加了力道。

    这女人是喝牛血长大的?怎么劲儿如此大!

    “松、松开!”云翰咬着牙也挣脱不过:“谁想碰你?本王躲都来不及!”

    “这还差不多。”宋玘正要松手,却听云翰碎碎念了一句。

    “丑死了……”

    “你说啥?”

    宋玘杏眼怒睁,腾地一下从榻上蹦起。

    “咯嘣”一声脆响,云翰的胳膊……脱臼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明明惊慌,却故作镇定的宋玘,含着泪道:“本王是说,这个狗屁婚事,真是愁死我了!”

    最后这声说完,这张绝美面容的主人,委屈地哭出了声,宋玘赶紧撒开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离他远了两步。

    云翰借着酒劲儿,越哭声越大,宋玘不安地瞥了眼门窗。

    试探地对他道:“那个……我听错了,以为你骂我丑呢,你别哭啊,我、我会帮你接上去的。”

    没吃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她肯定能接上,肯定能!

    “啊——”

    又是一声长叫,云翰满眼都是怨念:“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么,呜呜呜,小芫芫……呜呜呜,救救我……”

    “乱叫什么!”

    宋玘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将绢帕捅进云翰哇哇大叫的嘴里。

    “有再一再二,不会有再三再四,这次肯定能成,你忍忍!”

    院内,听着屋里动静极大的小淘子,抹了把心酸泪,仰着脖子看那被薄云遮住的圆月,轻叹了一声:“这男人啊,嘴上说的再情深义重,身体却很是老实,也好,也好啊!”

    “去去去,外面待着,主子们行事,你们听个什么劲儿!”

    他甩着拂尘,将院里守着的几个面红耳赤的下人赶走了。

    折腾了一夜,听到公鸡打鸣,云翰这胳膊才勉强给接上,酒也彻底醒了。

    两人都黑着眼眶,尤其是他,由于哭得缘故,眼肿得如核桃一般,他左手扶着右肩,右胳膊耷拉在身侧,艰难地向门口走去。

    “别折腾了,趁天未大亮,你去榻上睡,我趴会儿就行。”

    见他这副模样,宋玘不仅内疚,还隐隐有些心疼。

    云翰停下脚步,要说他这会儿,的确浑身无力,头重脚轻的想赶紧躺下。他一面扁着嘴斜着眼瞪宋玘,一面又转身往榻边走,宋玘则在自己肩颈上捶了捶,起身来到桌旁。

    感觉到身后有道凛冽的目光,她猛一回眸,云翰迅速将眼神别开,支支吾吾道:“你有话好好说,要是再动手动脚,别怪我……”

    “嗯?”宋玘蹙着眉头。

    云翰赶紧将被子拉上,翻身给她了一个背影。

    “我就一直睡书房,然后所有人就都知道,你在梁王府不受宠!”

    这番话,云翰没敢说出口,只是在肚中默念着,不过很快,他便失了意识,陷入了梦乡。

    他做梦之际,朝堂上又出了一桩大事。

    昨个晚上,太子在云翰的婚宴上喝的东倒西歪,还不尽兴,非拉扯着齐王一道去翠香楼,往常这种情况,齐王绝不会去,太子最近看他势头也渐长,心里窝火,酒一上头,嚷嚷着他不将这个大哥放在眼里,越说越严重,旁的楚王好生劝了两句,太子直接拿话怼他,场面一度很闹得不小,许多人看在眼里,直摇头,若是这玉京国真交到太子手中,恐怕离完就不远了。

    齐王不想把这好好的婚宴搅了,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身上有鬼医的解酒丹,在那翠香楼不管喝了多少,都没有丝毫醉意。

    太子捧着酒壶,舌头都要捋不直了,一直逼问着齐王,可否愿意助他,说那秦王已经无用,楚王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

    齐王含笑着应下,端起酒杯与太子一顿猛灌,二人相谈甚欢,太子乐得对齐王赞不绝口,还对日后各种许诺,到了最后,他一拍手,进来一排浓妆艳抹的女子。

    太子眉眼中尽是春欲,他来回瞅着,在看到一个白白嫩嫩有着一双大眼的女子时,抬袖擦了擦唇角。

    “那个,是不是与你家那小妾有几分相似?”

    齐王怔了一下,冷冷“嗯”道。

    太子晃着肥厚的身子,起身直接将女子抱在怀中,靠在她脖子上猛吸了几下,又拉着另一个女子,推到齐王身边。

    “不如你屋那个美,你屋那个啊,看着就让人……嘿嘿……”

    齐王脸色沉了沉,忍着恶心,转而拉着那女子,起身去了隔壁。

    待房门合上,他松开手,甩了一沓银票在桌上,语气与面色皆寒得吓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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