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味同嚼蜡。
    今儿一早她还在劝自己认命,楚家三姑娘既嫁了过来还能再退回去不成?她为人宽厚,从不苛待小辈。
    谁成想,惊喜就这么到了!
    “哎呀呀——”陆老夫人摆了摆手,派人拿来她的手杖,忍住笑意,说:“竟有这等事?眼下长舟和孙媳妇还没到,既然内官和尚书大人催得紧,不如我们一块到听雪堂看看。”
    且说着,一大帮人就整整齐齐地往听雪堂而去。
    听雪堂中,陆长*T舟已经收好了那床多余的锦被,他躺回床上,与楚橙对视一眼,道:“做戏要做全,得罪了。”
    说罢撩开喜被一角,和楚橙躺到一块。二人身上都只着单薄的里衣,这么挤在一起几乎呼吸相闻。远远地听见人声,陆长舟便知道娶错新娘子的事已经败露,人快到了。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往小了说是上错花轿,往大了说便是欺君了。楚橙内心惴惴,眼睛瞪的圆圆盯着床顶。
    见状,陆长舟道:“不如,你到我怀里来?”
    也是,省的被人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今日他们二人要做的,便是装傻充愣,除了他二人已拜堂成亲入洞房,其余的一概不知。
    楚橙便往他身旁靠了靠,侧身窝进陆长舟怀里,同时,陆长舟也伸臂揽住了她。二人闭眼,假装还未苏醒的样子。
    才刚睡好,那阵嘈杂的人声转眼就到了屋外。陆老夫人带头,平阳侯府家眷、礼部尚书和内官已经到了。
    院中是钟竹带人当差,有几个小丫鬟正若无其事地打扫庭院,见了人赶忙退到旁边行礼。
    陆老夫人瞧一眼紧闭的婚房,笑意又深了几分,压住嘴角问:“三郎和……新娘子呢?”
    “回老夫人,小侯爷和三奶奶还未起呢,婢正打算叫他们。”钟竹道。
    这会已是日升时间不早了,睡到这个时候……昨晚该是多么劳累啊!众人脸色十分精彩,尤其礼部尚书和那几个内官,眼瞧着只怕要哭了。
    这时钟竹依照陆老夫人叫了两声,却不听有人回应。陆老夫人着急,便单独上前推门走了进去。她往屋内一瞧,便看到这样一幕。
    一双男女相拥而眠,抱的紧紧的睡的正香,床上大红鸳鸯喜被说不出的喜庆,场面说不出的恩爱。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急急忙忙退了出来,笑意再也藏不住,对众人道:“天爷,真的娶错新娘子了!”
    *
    凤仪宫中,这会乌云密布,人人胆战心惊。
    今儿一早,端王府忽然来人说弄错了新娘。当时楚皇后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新娘怎会弄错?直到周元烨和楚蕴一同进宫,她才明白过来。
    昨天,和周元烨拜堂成亲入洞房的女子竟然是楚蕴!
    楚皇后不笨,岂会不明白怎么回事。虽说周元烨和陆长舟在同一天成婚,但两人迎亲时间,迎亲地点不同,新娘子的婚服更是千差万别。有礼部的人和一帮内官看着,新娘岂会弄错了!
    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目光凌厉地望向楚蕴,恨不得将人盯出一个窟窿,然而楚蕴只是跪在地上说什么也不知道。楚皇后压了又压怒气,问周元烨,“你来说。”
    周元烨能说什么,此事他也是一头雾水。昨日从楚府月殊院迎走新娘,二人在端王府拜堂后他便出门招待宾客去了。晚间回来掀盖头,喝合卺酒时,他都没感到有什么异常。
    唯一*T不对劲的,只有昨晚“楚橙”对他似乎特别听话,完全没有往日那种冷冷的样子,周元烨想凑近看看她,就被“楚橙”捂住了眼睛,问能不能熄了灯再说。
    熄灯后,他被对方一撩拨,男人的劣根作祟,哪还记得什么不对劲。当即便抱住人一通云雨,直到今晨醒过来,发现身边躺着的人是楚蕴。
    此事到处透着古怪,周元烨实在不知道该何如说。昨晚掀盖头时的人明明是“楚橙”,怎的今儿一早醒来变成楚蕴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喝多了酒眼花,看错了。
    周元烨只得忍着怒意,道:“儿臣也不知。”
    楚皇后的怒气当即便压不住,抄起一只白瓷盏砸在他身上,怒道:“成亲的人是你,昨天娶的是谁你不知道?”
    她气呀,楚皇后本就看不上陈氏母女,好不容易才把楚蕴这个包袱甩出去,哪知折腾一圈又回到了自己手上。而她大费周章撮合三皇子和楚橙,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正在气头上,外头一阵高昂的唱喏,说是平宣帝到了。自然,陆长舟和楚橙也跟在平宣帝身后,一起来到凤仪宫。
    一下早朝,平宣帝听闻了这桩荒唐事,知道楚皇后已经把人召进宫,就摆驾朝凤仪宫来了。闻言,楚皇后赶紧带人接驾。
    平宣帝不是看中规矩的人,他免了众人的虚礼高坐正首,楚皇后坐在下首,两道锐利的视线盯着两对夫妻。
    皇子成婚出了这么大的事,礼部和参与婚事筹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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