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似乎真的被吓惨了,她那副样子真的令人好气又好笑。为了让下半夜彼此睡的好一点,陆长舟打开紫檀方角立柜,取出里面多余的被子,铺到那张罗汉床上。
    楚橙偷偷看见了,一愣,“你……”
    “今晚我睡这里,时候已是不早,你躺下歇息吧。”
    新婚之夜分床,若传出去算什么回事啊,楚橙只以为他生气了,下床来堵他:“别,我……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她着急地拉起陆长舟的手,“不信的话,你再试一次,这一回我保证不哭了。”
    陆长舟静静凝视着她,眸中看不出情绪,片刻后伸手,迟疑着抚摸了下她的乌发,“可是你很害怕,我们说好的不强迫。”
    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楚橙才安心几分,不大好意思地说:“那你也不用睡在这里,还是回婚床上吧。不然明早被人发现,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说着她将那床被子抱到大红婚床上,钻进里侧躺好。陆长舟等了好一会,才慢悠悠也上了床,不过脚步拖着略显沉重。
    二人各自盖一床被子,都没有再说话,不多时楚橙便沉沉睡了过去。陆长舟翻身下床,又去了一次浴房。
    一夜无梦,五更天,窗外刚灰蒙蒙亮时,楚橙便醒了。她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有一种不知身处何处的感觉。
    她脑子懵懵的,还是瞥见躺在一侧的陆长舟才清醒过来。是了,她已经和陆长舟成婚,眼下在平阳侯府呢。
    大婚第二日新妇是最忙碌的,要早起祭宗祠,拜翁姑尊长辈,更遑论一会宫里还可能来人。思及此,楚橙便打算起床了。
    不想她的身子才微微支起一点点,身旁一只男子的手就按住了她。陆长舟睁眼看了看她,说:“不着急,等人来叫我们。”
    也是,眼下两人就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好好躺在床上,等着宫里发现娶错了新娘子派人来通报。楚橙便点头,乖乖躺回了被窝。
    不过借着晨曦的朦胧光线,她发现陆长舟昨晚似乎没睡好,眉宇间有股疲态眼底也布了一层红血丝,便问:“昨晚睡的不好吗?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她记得自己睡觉还挺老实的,不磨牙不打呼,除了喜欢抢被子没有别的缺点,按理说应该扰不到陆长舟呀。
    “没,是我自己想事情想的晚了。”
    昨晚楚橙睡后,陆长舟闭眼试了几次,仍旧没有困意。独身多年,身旁睡了个人他还能渐渐适应,但心下却空空的,仿佛还有什么事没做一样。尤其听着耳畔少女轻轻的呼吸声,呵气如兰,帐中那阵幽幽的香让他心乱。
    他不得不妥协,回忆起以*T前看过的佛经,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就这么半醒半睡地一直到天明。
    侯府正堂,一早各房长辈就陆陆续续到了。陆老夫人育有三子一女,大儿子陆绍,二儿子陆寻,加上幺儿陆曦。侯府家风清正,老侯爷一生未纳妾室,几个儿子效仿,因此府中暂无姨娘,更无庶子庶女一说。
    昨儿侯府世子新婚忙碌一整天,一大早到场的女眷却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疲惫。正堂两侧站了各房的奴仆,各家小辈坐在主母之后,静悄悄的没一点声响。
    等到了卯时,太阳初生众人便知新娘子快到了,腰杆挺的更直了些等着新婚小夫妻来请安。不想陆长舟这对新婚小夫妻未到,倒是小厮慌慌张张从门口跑进来,一脸惧色:“老夫人不好了,宫里来人说要小侯爷和三奶奶立刻进宫。”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懂是何意。新婚第二日,新妇自是要留在夫家敬茶拜公婆的,哪里有出门的道理。
    陆老夫人由人搀着起身,刚到正堂门口,便见礼部尚书和几个内官几乎是小跑着过来。
    婚事已成,按理说没有礼部什么事了,又见来的几人形色匆匆面目苍白,再迟钝的人也感到不是什么好事。
    陆老夫人和礼部尚书互相见完礼,其中一个内官就大声嚷嚷起来,“老夫人,陆小侯爷和新妇在何处?皇后娘娘召见还请速速进宫。”
    “小夫妻这会应是还在院内收拾,不知皇后娘娘急召所谓何事?”
    那内官和礼部尚书对视一眼,脸色又煞白几分,吞吞吐吐一阵,才道:“三皇子和陆小侯爷在同一天成亲,哪知……哪知新娘搞错了,今儿一早本该是世子之妻的楚家三姑娘竟出现在端王府,想来二姑娘应就在贵府……”
    他说的急,断断续续几次才说明白了,众人一听无不唏嘘。
    新娘子搞错了?
    那么昨日嫁进平阳侯府的女子不是楚蕴,而是楚橙?
    人群中马上有人小声议论起来,被当家的二夫人高氏一瞪才讪讪闭嘴。陆老夫人怔了片刻,只觉喜从天降!
    她本就中意楚橙当自己的孙媳妇,当时突逢太后赐婚简直觉得眼前一黑。虽接下赐婚旨意心里却一直盼着陆长舟能进宫回绝了这门亲事,哪知那天陆长舟出宫后,面色平静地说准备成亲,当时可把陆老夫人气得够呛,这些天茶米不思,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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