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指尖从他的如玉清冷的手背划过,随后毫不犹豫地握紧了他的右手,步步坚定牵着他的手朝前走去。
    她的手是那样的柔软温暖,她的态度又是那样的自然,清风微微吹动她的发梢,偶尔有几根柔软地发丝从他清俊的面容划过,惊起一阵颤/栗,微风裹挟着他的记忆不受控制回到那一天,那一天在人生喧杂的集市,她也是这样坚定地拉着他的手朝前走去,丝毫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眼神。
    他眼瞎但心不瞎,他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是怎样落魄,他也知道周围人对他是如何避之不及,从前锦衣华服的时候,旁人也是顾念着他的身份,才勉强保持着尊敬的神色,等到他继位的时候,那些冷淡的面容又骤然变得谄媚,那些人不去唱戏倒是可惜了。
    可是,为什么他落魄的时候,偏偏遇见了她呢?
    走了不多久,她便低声提醒道:“公子,前面有门槛,记得抬一下脚。”
    沈淮清正在思索期间,哪里能听见她的言语,自然也没有跨过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他就拽着她倒在一遍的木门上,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在感受到身前传出来的那一道柔软时,他瞬间便睁开了眼眸、空洞的眼神中出现一抹震惊。
    “公子,你还不起来吗?”宋南鸢的声音隐隐有些咬牙切齿,他方才到底在想什么!
    闻言,沈淮清这才如梦初醒,动作仓惶失措地跟她的身子拉开了距离,他这才想起来方才胸|前传来的那处柔软到底是什么,霎时间他便羞红了脸颊,心中几番纠结还是问出了口,嗓音迟缓试探道:“姑娘,疼吗?”
    顿时,宋南鸢气急反笑,疼吗,他试试不就知道了,这样想着她手下用力便把他按在木门上,泄愤般地在他身上锤了两下,道:“公子,疼吗?”
    沈淮清想了想,听着她如今的语气,估计又是生气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说实话比较好。
    “疼,很疼。”
    宋南鸢这才松开了他,只是胸|前隐约传来的疼还是让她黑了脸,不肯再去牵他的手了,只是拽着他的袖子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两步,接着她便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嗓音硬邦邦道:“坐下吧,公子。”
    沈淮清依照她的话语坐下,这才惊觉这地方似乎是不是他房中的书桌,他心中存了几分疑虑,抬手便在桌前摩挲了一阵,心中一惊,这似乎不是他的屋子。
    “姑娘,这似乎并不是在下的屋子。”他纤长的睫毛颤动两下,似乎是觉得不安极了,语气也染上了几分飘忽的试探。
    “是啊,这是奴家的屋子。”宋南鸢似乎是不觉得有半分不对,态度坦坦荡荡便承认了,怕他多想,她耐着性子又解释道:“公子那屋没有铜镜,若是要束发,总归是有些不方便。”
    闻言,沈淮清先是觉得她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是十分有道理,可是下一秒他便又陡然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一个瞎子,哪里用得上铜镜?再言,如今也是她替他束发,她自然能够看见,又哪里会用得上这铜镜?
    未免显得有些画蛇添足。
    胡闹,女儿家的闺房,又岂是一个外男可以随便进去的?
    这外男是他也不行。
    只是方才已经惹得她生气了,他眼下也不敢随便说些什么话,只能像一个乖巧的木偶老实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为所欲为。
    宋南鸢倒也不在意他这般魂不守舍的态度,柔若无骨的双手似乎是无意间从他的胸|前轻轻划过,她轻笑一声,直接压着他的身子弯腰、长手一伸便拿过了放在桌面上的木梳,有意无意她前面的那处柔软再次贴到了他的背部,顿时,沈淮清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他小心翼翼秉着呼吸,不想让身后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正是眼下两个人如此亲密无间,她又岂会察觉不到他身体的僵硬,于是,宋南鸢轻笑一声,言辞玩味戏弄道:“公子,你身子太硬了,这可不行啊,你得软一些。”
    闻言,霎时间,沈淮清便羞红了脸颊,他白净的面容像是染上一抹天边的晚霞,她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他有心想要解释一二,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她这话说得这般暧|昧不明,他如何解释也解释不清。
    “公子,你身子这般僵硬,可不成,奴家正准备给你束发,若是不小心弄疼了公子,这可该如何是好?”
    见他连白玉似的耳垂都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站在他身后,正好从铜镜中将他羞赧的神情一网打尽,她这才继续不紧不慢开口解释道,像是终于欣赏够了他这般窘迫和手足无措的模样,大发慈悲、高抬贵手饶过了他。
    “无碍。”他嗓音不知何时变得极为嘶哑,除去羞赧,倒像是更多地蕴含了一些旁的东西。
    他既然如此说了,宋南鸢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劝他,右手握着木梳便从替他梳着头发,这两日他都是披头散发,更不用提前段日子的狼狈,墨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有些头发到底还是打了结,这一梳发到底还是会有些疼痛,加之宋南鸢本就有意作弄他,更是不曾放轻手下的动作。
    沈淮清一时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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