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人头顶刷着气泡,[你还是不舒服吗?]
    御枝没有精力去回答,像有根针从胃部穿进去,她咬住被角,呜了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疼痛终于疏散了些,御枝慢吞吞从床上坐起,关掉APP,准备去医院。
    已经晚上十一点半,她拨了御建的号码,那边显示正在通话中。
    连拨两遍都是这样。
    她给御建发了微信,勉强打起精神收拾了下,戴上围巾和毛线帽出门。
    小区是一梯两户,邻居家安安静静,可能已经睡下了。
    胃不时一阵抽疼,御枝扶着电梯壁给御建打电话,还是没打通。
    电梯下到一楼,外边雪花纷飞,在路边灌木丛上积起厚厚一层。寒风凛冽,冷冰冰地往人脸上扑,御枝被冻得脑子都清醒不少。
    市医院离花宛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她拉高围巾遮住半张脸,边走边用手机软件在网上约车。
    刚走到小区门口,胃里又一阵剧痛,连带着太阳穴都一鼓一鼓地跳着疼。
    御枝捂着胃部,疼地在路边蹲下,开始考虑要不要打个救护车。
    嗡嗡。
    怀里手机振动。
    御枝以为是她爸,拿起来一看,是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她划过接听。
    “我马上就到你小区。”那边的人语速飞快,“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是贺忱?
    御枝疼得脑子有点转不动,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电话那边又道:“我好像看见你了,戴着红色围巾是吗?”
    御枝拿着手机抬头。
    大片大片的雪花一刻不停地往下落,一辆黑金色迈巴赫停在不远处。
    车门打开,下来个高高瘦瘦的黑色身影,焦急地往她这边跑来。
    “御枝!”
    御枝扶着膝盖缓慢起身,少年俊秀的面容渐渐模糊。
    眼前一黑,她意识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枝枝:把自己毒进医院第一人(坚强微笑)
    讲故事
    御枝像沉入海底,有模糊的交谈声透过水面飘到耳边,忽远忽近。
    “食物中毒,幸好送来的及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发烧和胃痛是正常表现,输几瓶水明天就能出院。饮食方面这个月要注意一点……”
    然后她听见贺忱的声音。
    “麻烦您了,李叔。”
    “麻烦什么,这不是应该的。有空来家里吃饭,你兰姨怪想你的。”
    “嗯。”
    再之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吱呀轻响。
    御枝费劲地掀开眼皮,顶板上的灯光落下来,她不适应地蜷起手指。
    手背一疼。
    输着药水的细胶管跟着轻晃。
    吱。
    病房门又打开。
    贺忱有些惊喜:“你醒了?”
    意识到自己在输液,御枝不再乱动,从喉咙里嗯了声,嗓音干涩。
    头也懵懵的,有点晕,不过胃里倒是不怎么疼了。
    病房里暖气充足,御枝穿着病号服缩在被子里,看着贺忱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想起好像是这人把她送来医院,问:“你怎么会去花宛?”
    贺忱随口道:“路过你们小区,刚好看见你蹲在那里,就过去了。”
    ……是这样吗。
    御枝总觉得,贺忱在电话里说的那几句,像是专门来找她的。
    但她现在还是不太舒服,多余的话也不想再问,道:“谢谢你。”
    她声音涩哑,贺忱扫了眼小桌上的保温杯,边起身边问:“医生说你食物中毒,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御枝瓮声瓮气地道:“炒茄子。”
    经常听她在梦里说爸妈不在家,贺忱自动带入外卖:“哪家店?”
    御枝默了会儿,尴尬地往被子里缩:“……我自己炒的。”
    贺忱:“……”
    “从没见过有人能自己做饭把自己毒进医院的。”贺忱倒完一杯水,凉凉地回头瞅她一眼,“真是离谱他妈带离谱坐火箭,离谱上天了。”
    御枝被怼的无话可说。
    贺忱走回床边,把杯子端到御枝跟前:“要喝水吗?”
    “要。”
    御枝渴的喉咙都快冒烟了,靠着枕头坐起来一点,接过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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