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有所企图?

    你不够级别。

    那怪了神仙了,难道你想割我的肾?惠圆两眼瞪圆,封锐把半截烟给她,吸烟吗?惠圆把烟掐断,包在纸巾里。你是不是想割我肾?她显得不安起来。

    大概,可能,也许。你的肾还在吗?

    去你妈的,惠圆拳头抡来,直直捣在封锐腋窝,车晃了晃。我先割了你的心肝油炸了下酒。

    好,成交。封锐忍着疼说。

    把你的腿劈了当柴烧,惠圆又威胁说。

    把小二爷好好给我保留着,找个白瓷瓶放进去,春天时种土里,兴许能发个芽。

    小二爷是什么?

    封锐不告诉她。

    惠圆想上次没见有狗,猫类的小动物,能发芽,应该是植物。植物还叫这个名?不过到这人嘴里,也极有可能。

    你怎么走这条路?惠圆认出不是上次的路。

    割你卖肾。走个野路。

    我跳窗自杀。

    小二爷耻笑你。

    我捏死他!惠圆捏紧拳。

    那你也得见到它才行。封锐开到一个地下车场,松开安全带,下车,他扬下头。惠圆看见了超市的手推车,暗暗呼了一口气。

    这厮原来带她来超市买菜!惠圆的肾暂时安全了。她按按腰,寻思一会要买把能随身带的小刀。

    封锐这次跟上次不同,指挥惠圆推车,他挑菜往车里装。惠圆一边推车一边看车里的堆高咂舌。

    这恶魔要开菜市场!惠圆快要推不动了,封锐才住手,换他来推。

    结果就是,到了车上,本来就后厢已满,前后座都堆了惠圆的行李,又买这多东西,封锐使劲往里塞,让惠圆刨个地进去后,又拿东西把她塞了个结结实实。惠圆真得一动不得动。

    封锐看这造型,玩心突起,拿手机照了几张,然后欣赏一阵还不解气,一路上不间断地哈哈大笑。惠圆气得肺都要变气球了。

    本着喂饱喝足好割肾的理由,封锐下厨,让惠圆先去把她那堆破烂整理好。惠圆倒腾了一阵,不知怎么把怎么弄得毛腾腾的。她瞅瞅楼下,封锐的战场铺得挺大,大概一时半会好不了。惠圆先洗了个头发。洗着洗着,不差身上了,寻思洗完了好吃饭,头发也差不多就干了,睡觉还舒畅。她把自己搞完了,厨房的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桌上已经有了几个成品。

    惠圆蹑手蹑脚地走,想吓封锐一跳。结果她还没发声,封锐就转过了身,手上正举着刀。

    惠圆啊一声,跳开。不许过来,她随手一抓,抓了个东西拿在手里。

    封锐笑岔了气,把刀放在案板上,捂着肚子坐到餐桌前,拿筷子指指惠圆,惠圆落下手,看见自己握着一只遥控器。

    是男人不做暗事,不说暗话,惠圆开始打江湖腔,你到底什么企图?

    封锐拖开旁边一把椅子,你有斯德歌尔摩综合症?过来剥蒜!

    ☆、第 二十二 章

    惠圆没坐过去,而是隔着餐桌,够了几瓣蒜在手里。别装自己什么都懂,她用嘴咬咬蒜头说。

    你为什么这么没安全感?

    我怎么没安全感?

    你又没吃你,你怎么怕成这样?

    谁怕了?是你一会割肾,一会割那的,惠圆声音忽高忽低,几瓣蒜被她咬得体无完肤。

    我建议你去打一副金缕玉衣穿上,可以刀枪不入。

    幼稚!惠圆笑封锐。封锐挑了一个未剥的蒜瓣瞄着她的领口弹过去,惠圆下意识地肌肉紧缩,领口露出空隙,蒜瓣顺着内里滑了进去。惠圆伸手把蒜从衣服下面掏出来。封锐看到了她瘦削的肋骨。

    咬成那样怎么吃,重剥。他发完号令就进了厨房。砂锅盖被汽泡顶得一起一伏,伸手去掀,被烫了,封锐把手拿到水笼下,开凉水冲,心里的火才慢慢地退下去。手腕上被惠圆咬得看上去很触目惊心。

    狗牙,封锐把手腕伸过去给惠圆看。惠圆看一眼,瞥开头。

    封锐拖过她,张开嘴也准备给她一口,惠圆拼命往后拽,眼看就要蹲地下跟他拔河了,她一边转着眼珠想主意,一边说,别咬我,我明天还得上班呢,让我怎么出门见人?

    欲加之罪,为何你就不行?封锐成心不饶她。

    我那是被你气极了。封锐好,好封锐,我一会洗碗,我现在去捣蒜,只要你保证别吓我,别欺负我,我一定,一定也不炸你的心肝肺。

    那你拿什么下酒?

    花生米?不不,别咬,我拿大蒜,拿大蒜下酒还不行吗?好封锐。千万别咬。

    封锐看着她花样百出,她说咬就真咬,她说不让咬他也不舍得咬。开始就倒了下风,以后怎么办?他是没大以后的,那她呢?

    但我意难平,怎么办?他终究软下来,挑了个不疼不痒的理由。

    我洗碗,我全洗。惠圆求说。

    熊包。敢做不敢抗。他鄙视她。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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