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鹿倾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雪松气息,饶是一个字与一个动作都无法做出来。
    好似一个木偶禁锢在谢望舒的身旁。
    就这样被谢望舒抱了好久,久到鹿倾的意识快要沉睡。
    湍急的脚步声踩在地砖上。
    来人急急忙忙进来禀告。
    “陛下,皇后娘娘突发心疾,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鹿倾骤然惊醒,自己难道现在不是在未央宫的床上?
    自己不是穿成刘舒娘了吗?又怎么会在幸川怀里?
    鹿倾百思不得其解。
    谢望舒搂住鹿倾,手轻轻抚摸鹿倾的长发,淡淡掀起眼皮,“有太医即可。”
    “可娘娘……”
    男人不在意地偏头,好似不耐听侍从说些什么,“让元渊把太子抱回来。”
    “诺。”
    侍从恭敬退出殿外,寝殿内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鹿倾逐渐没了意识,又再次坠入浑浑噩噩的沉睡中。
    好似在河里飘飘浮浮沉沦了好久,终于看到平安蹦蹦跳跳朝自己走来。
    鹿倾高兴极了,在船上牵上平安的手,到达了岸边。
    还未来得及与平安说上几句话,谢望舒便从远处走来,他面无表情将平安抱走,没有说一句话。
    鹿倾想拦下他们,可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猛然间,鹿倾感觉自己的心口巨疼,窒息间,自己的心脏又被人狠狠揪起。
    恍然间,鹿倾喘过来气,睁开眼睛,脸颊都是汗。
    “谢天谢地,娘娘,您终于醒了。”
    春桃跪在床边,脸颊都是泪水。
    间鹿倾醒来,她随意地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欣喜着。
    鹿倾的意识还有些浑噩,只觉得身边的景象还有些不真切,未央宫窗外的阳光倾泻下来。
    她侧过来身子,连同着脖子都向外望去。
    春桃僵硬着在床边站起来,一瘸一拐地从桌上拿来了刚熬好的汤药,又打算跪在床边侍奉鹿倾用药。
    “腿不想要了?”
    女人的脸色苍白,美色却依旧,她不忍春桃久跪成疾的腿,出言制止道。
    春桃听出了鹿倾的声音嘶哑无力,不在意地蹲下身子捧来药碗。
    “坐下喂我。”
    药到嘴边,鹿倾不愿进嘴。
    春桃也只好无奈地坐在了床边,屁股特地只占了一点儿。
    汤药苦口,鹿倾皱紧了眉头,艰难喝了下去。
    春桃拿来温水替鹿倾润了润了嗓子。
    鹿倾缓了半天,还没有习惯这苦闷的汤药,她同多年前一样撒娇道,“春桃,有蜜饯吗?”
    春桃疑惑,安抚问道,“娘娘自小就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从来没要过蜜饯,难不成这嫁了人,就变了口味?”
    鹿倾无语,直接无视春桃的打趣,岔开了这个话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娘娘,您已昏睡了三天三夜了,这心疾虽说是老毛病了,但早几年就治好了,这再次犯实属不好。”
    春桃一脸凝重,字里行间全是对鹿倾的担忧。
    鹿倾则苦笑一声,这毛病也正是以后刘舒娘去世的主要原因,谁能对抗过主剧情呢?
    这一切都得受着呗。
    想罢,她要越加珍惜这段时间的安定,往后可要都在平安身边呆着,也算弥补对他错失的母爱。
    “娘娘再睡会儿吧,奴婢不打扰了。”
    鹿倾点点头,便又闭眼休息着。
    鹿倾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医完全没有法子,只说让鹿倾自己挺过去。
    平安每日都睡得不安分,哭着吵着要鹿倾抱。
    谢望舒实在不耐烦了,便跟平安商量着自己看鹿倾一眼,好让平安放心。
    谁知这一看,鹿倾正好醒过来。
    她在床边撒娇着要蜜饯的样子让谢望舒一阵恍惚,便不舍得迈开脚步了。
    “元渊,你说,她是不是回来了?”
    第40章
    鹿倾又从昏睡中醒来,嗓子渴的厉害。
    刚睁开眼睛,便看一只小手拢在自己的手边,白白嫩嫩。
    鹿倾微愣间,却见小家伙的视线瞥向自己,欣喜得笑起来。
    “倾倾,你醒啦!”
    平安随意脱下鞋子,灵活的小身子爬上床,言笑晏晏地看着鹿倾。
    鹿倾回给他一个微笑,自己坐起来,身子靠在了床幔后。
    她抬起手,摸了摸平安的小脸蛋,有些微凉。
    便急忙将平安抱进自己的被窝,“怎么这么早来了?”
    提起这个,平安皱起小脸,趴在鹿倾的身上,闷闷不乐道,“父皇不让我来,是我自己悄悄来的。”
    鹿倾摸着平安头的手一顿,回想起那天谢望舒对自己的警告,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父皇不让你来,就不要来了。”
    听到鹿倾的话,平安气的一扭头,躲掉女人的手,“才不要,为何大家都要听父皇的?”
    “倾倾这么好,为何不让我见?”
    小孩子一生气来,小脸蛋绷得紧紧的,小耳朵也变得粉粉嫩嫩。
    鹿倾感到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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