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帝位传给自己呢?
    真是可笑。
    他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表兄教导吾的东西,怎么这么怪啊?”
    打着儒学的名义来教我抢别人的东西吗?
    还是在教我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望臻侧头看向赵敬,带着质问的含义。
    赵敬愣了一瞬,笑出了声,“臣不敢。”
    “从始至终,臣教导殿下的所有都是贵妃娘娘期望殿下所能做到的。”
    “不过成王败寇的含义,臣想殿下明白的很。”
    说罢,他朝谢望臻拱了拱手,示意告别。
    随即大步一迈,离开了长林殿。
    谢望臻没有说话,就连一个眼风也没有递给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斜躺在美人榻上,随便揪了一朵小花,叼在嘴里。
    谢望臻瞅着花园里侍从们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催促道,“干嘛呢,赶紧动起来啊,鹿倾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侍从们的动作又忙活起来。
    在一片喧嚣之中,谢望臻闭了闭眼,心里的郁气怎么也挥散不出。
    这么多年,他早都倦了累了,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的模样还挺累啊。
    他看过母妃私底下是如何诅咒幸川的娘亲,是怎样的恶毒与嫉恨。
    也知道每到深夜,母妃总会端详着自己的脸蛋,就像看到了父皇一般,那神色中的痴狂与恨意,还真让人害怕。
    他以为母妃只是老欺骗别人,以为母妃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以为真可以跟幸川能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呢。
    可全是奢望。
    越来越可笑。
    其实啊,最好这一辈子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呢。
    是吧?谢望臻?
    他嘴里叼着小花,淡色的眸子晶莹剔透,嘴角微微弯起,好似看到了这满园的馨香。
    看来要放喻明鸽子了啊。
    这狗贵妃,就知道罚别人下跪。
    士可杀不可辱!
    鹿倾跪在长生殿宫门口,耀眼的阳光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
    她被迫眯起杏眼,汗水从颊边落下。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视线所及,全部模糊。
    自己的全身都要被烤熟了啊。
    身穿玄衣锦袍的男人匆匆从鹿倾身边路过,但本来矫健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他看清了少女的侧脸,稍作停留,便径直进了长生殿。
    近日赵黎书的手又染上了新的蔻丹,纤细非常。
    十分漂亮。
    岁月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依旧如此美艳。
    赵黎书端正坐在首位上,精心绣着花。
    十分惬意。
    赵敬坐在座位上,接过芍药递来的茶水,敛眸喝了一口。
    “娘娘,喻明最近很是怪异。”
    “臣看他变了很多。”
    “臣不在的日子,可发生了什么?”
    赵黎书手里的动作停住,抬头笑着看向赵敬,“喻明一直都这样,敬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对于他最近的贪玩,请敬儿多担待。”
    “敬儿说的话,比本宫这个母妃说的管用。”
    赵敬恭敬行礼,“诺。”
    随后他又把今日在长林殿与谢望臻的对话说给赵黎书听了听。
    霎时间赵黎书淡然的神□□裂,眼眸一暗。
    仿佛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绝对不要发生。
    随后,她抬眼看向窗外风雨欲来。
    “敬儿,看,要下雨了。”
    赵敬没有预料到话题转折如此之快,跟着赵黎书的视线同样看向了窗外。
    他随即想到在宫门口跪着的鹿倾,“那个宫女,娘娘作何打算?”
    赵黎书闻言一笑,“给她些教训,才会听本宫的话。”
    “对了,李家姑娘倾国倾城,敬儿的婚期将至,可要好好操办一下。”
    “这可是咱们赵家的大事。”
    赵敬点点头,“姑母说的是,娘亲近日一直在操劳侄儿的婚事,确保当日没有任何纰漏。”
    赵黎书想到赵敬那个软弱的娘亲,不由自主笑出了声,“辛苦嫂嫂了,敬儿往后可要好好孝敬你的父母。”
    “诺。”
    听到赵敬的答复,她点了点头,“雨,马上就要下大了,敬儿快些回府吧。”
    说罢,她又伸手绣起了花,娇媚的容颜越发宁静。
    赵敬恭敬行礼,吩咐侍从接过芍药手里的伞,便走出了大门。
    刚才晴空万里的校场霎时间变暗,风雨欲来。
    所有士兵被紧急吩咐避雨。
    谢望舒也在元渊的护送下站在房檐下避雨,淡然的侧脸紧绷。
    狂风越来愈大,卷起四周的尘土。
    昏昏沉沉。
    “殿下,这天儿说变就变,劳烦殿下在此避雨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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