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真的喜欢你,这可不是三年的精气,她很大方的多给了你一年,所以你才残喘到现在。”她慢慢俯下身,伸出一根手指,从常笙凸起的喉结划过,逐渐掠过前胸,隔着衣服落在心尖的位置。

    “我也想追查幕后的人是谁,只不过得和你借点东西。”她戳了戳常笙的心窝,单薄的身子骨被她轻轻一碰,往后直倒,“这是最后的一点线索,你用符水的作用借的这最后一份精气,你要是舍得让我摘下来看看,说不定我还真能查出点什么。怎么样,同意吗?”

    “本来就活不下去,早那么一时半刻的,没什么区别。”他咬着牙关,用力坐正,“我是自己一个人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家里人不知道,麻烦你待会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医院,不然死在你们这里,怪麻烦的。”

    “既然你同意就好办了。”

    “等等,”猪猪一只手抚上常笙的心口,刚想使力,手腕一把被常笙握住,“贝贝,麻烦你帮我照顾羽然,让她,把我忘了吧。”说完,他松开了手,缓缓闭上双眼,微微抬起头,露出释然的微笑。

    “诶!别,等会!”眼见着一个准备好赴死,一个摆好姿势,雄赳赳地就要摘精气,我扑到猪猪身上,拉着她的胳膊,“真摘啊?摘了就死了,”我贴在猪猪耳朵边小声说,“他可不能重生,就这么没了可怎么办?”

    “没了就没了呗,凡人嘛,谁还没有个生老病死的,他死的这般有用,也算是死得其所,挺好的,你起开,挡着我动手了。”猪猪嫌我心软事多,撅着屁股将我顶开了。

    没开天眼就这点不好,她眉头皱成了川子,两只手在常笙胸口一阵捣鼓,最后双手猛地一合,开始对我发号施令。

    “快,去拿个玻璃瓶。”

    厨房里只有装调料的空玻璃瓶,食指长短,硬币粗细,木塞子盖着。

    “这个行吗?”我随手拿了一个,举着问猪猪。

    “行,把盖打开,我把这玩意儿装进去。”

    我打开盖子,放在她合拢的双手下面,前后调整着位置,生怕对的不准,洒了一点也是可惜,毕竟常笙因为这个——已经瘫软在沙发上,咽了气。

    “你能拿稳吗?别乱晃!”猪猪又开始嫌弃我。

    “我又看不见,你慢点倒,仔细点不就行了嘛。”

    紧张出一身的汗,好不容易得到了猪猪“好了。”两个字,我才敢盖上盖子,直起腰。

    “没有开天眼实在太麻烦了,什么都看不见。”我将玻璃瓶冲着太阳,透明的瓶子里只有刺眼的阳光,猪猪说的精气我一丁点也看不见。

    天眼,看不见?!

    “不对,我当初不是可以看见那个鬼爷爷的吗?为什么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别的什么?”灵光乍现,但却炸出了一身冷汗,“猪猪,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没什么,新鬼有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活人有时候就会误打误撞见到。你应该是和那个鬼魂有了直接接触之后才会一直看到,这个,算你倒霉吧。”她从我手中拿走那个瓶子,放在手中一个翻飞瓶子消失不见。“万事有利有弊,天眼这种东西,有时候,也很烦人。”

    “啊?为什么会烦,能看到那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不是很好吗?”

    “不,就比方说现在,我就不能分清躺在沙发上的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常笙,哪个是尸体,哪个是魂魄。”猪猪侧着身子,歪着头盯着常笙所在的那张沙发。

    “这个是尸体。”我很积极地凑上前去,主动帮猪猪辨认,指着我能看见的唯一一具尸体。

    “真是,都死了还躺这干嘛?喂!起来了,待会儿要上路了。”

    在我看来,她就是踢了踢空气。过了一会,她从马尾后面扯掉几根头发,绕城一个圈往空气中一套,发丝消失不见,“把这个戴好了,到了奈何桥给孟婆看这个,她会帮你安排之后的事情。听明白了吗?”她冲着一片空气语气严厉地交代。“行了,我把你肉体送回去,你就在这等着,黑白无常很快就会来了,你就坐那别乱跑,不准吓贝贝,知道吗?”

    她只顾自己安排的井井有条,连个心理安慰都不给我留一句。我独自一人杵在空旷的客厅,一想到身旁就有一个鬼魂,还是个熟人,心里就一万个不自在。

    再想到待会儿还会多两个黑白无常,心里就更发毛了。

    什么东西它都有利弊呀,不行,开天眼的任务正式提上日程,回忆的事情慢慢来,近千年的记忆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想起来的。

    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稳抓稳打,拒绝浮夸。

    ☆、重合

    “喂,今天自己在家老实待着,刚重生没多久,不要到处乱跑。”猪猪一身干练精致的装扮,背着她新买的包包,把我从被窝里面拽出来,戳着我的脑门敲打我,“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我不耐烦地敷衍着,双眼一闭拽着还有余温的被子往后一倒继续刚才甜美的梦。

    自从上次重创之后,我就变得蔫了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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