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一个无比残酷的现实——不是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小公主的。
    尽管我平时也有这个认知,可在生日当天被无情地提醒了这个被悲惨的事实,还是有点——不, 是非常非常非常难过的。
    最近我被阿提卡斯宠得特别娇气。
    一难过, 我就哭。
    反正阿提卡斯也吃我这一套,只要我一哭, 他就各种哄我,所以让我养成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遇事?没事。哭就完事了。
    由于习惯使然, 陡然被葛里菲兹这一气, 也不是我刻意, 但眼泪就哗拉哗拉地掉了下来, 想收也收不住。
    我也懒得收了。
    难过了还不让哭了?
    于是,想开了的我就坐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盯着葛里菲兹掉眼泪。
    大概是我最近哭道修炼得有所长进, 葛里菲兹的反应跟往常相比,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不能理解是一样的。
    “靠, 你怎么哭了?”
    手忙脚乱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好哭的?别哭了啊。”
    跟阿提卡斯相比,他的劝泪方式立见高低。
    听到他那不耐烦又恶劣的口吻, 我不仅没有收住我的眼泪珠子, 反而哭得更惨更凶了。
    “你管我!”我吼了他, 还特生气, “我爱哭就哭, 关你屁事!”
    越生气, 我就越委屈。
    一边用手背抹泪水, 一边委屈巴巴地自己跟自己诉苦:“被帕什丢到这个与世隔离的地方就算了,平日还要跟喜欢看我哭的尊贵人物朝夕相处。虽然阿提卡斯人是好看了一点,这里的伙食是好了一点, 就算不用努力工作也有钱钱送上门来。但、但我也想出去的嘛……”
    大概是第一次见我哭得如此伤心难过,葛里菲兹不好再当作熟视无睹了,明明没有什么责任心的他,决定要好好地背上责任,把我哄好。
    他拿出了千年难得一见的耐心和好语气。
    “是我错了,不该凶你。”
    没点诚心。
    鬼才理他。
    我继续呜哇呜哇。
    他头疼得直抓脑袋。
    抓着抓着,也许是突然想起了自己不够灵活的手,他像是捡到了宝贝一样,两眼放光。
    “别生气,罗莎琳德帮你出气了。”他弯下了腰,把他被打了石膏的左手横在了我的眼前,示意我看,“这个,她给打断的,就是为了让我来见你。”
    我觉得‘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句话说得果然在理。
    一看葛里菲兹这么惨,我忽然间就不太难过了。而不难过了,眼泪什么的、悲伤的表情什么的,当然是说不见就不见,仿佛太阳雨,来的也快走的也快。
    看到我堪称变脸一样的绝技,费劲了心机哄我的葛里菲兹默了默,像是吃了一嘴的苍蝇,面色怪异,说不出话。
    我才不管他。
    我的视线越过了他,转而落到了被他丢在一旁的麻布袋上。
    “我的生日礼物呢?”
    “……”
    葛里菲兹忍了忍,似乎是余光瞄见了挂在我床头、写了生日快乐的小帽子,想起了我今天生日的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吐槽,认命地去把麻布袋给我拖过来。
    见不得他慢死人的动作,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哒哒哒地就跑了过去。
    听到了我的动静,葛里菲兹冷冷地回首,警告我:“滚回床上坐着。不然什么都不给你。”
    他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混蛋?!
    太无理取闹了!
    我吸了吸鼻子,憋屈地爬回了床上,恨恨地仇视他。
    ——直到他拿出了我的生日礼物。
    葛里菲兹从麻布袋里掏出了一颗有玻璃弹珠那么大的粉晶,直接把我的眼睛都要看直了,也很是震惊于他居然没有半路截胡掉这颗可以买下几栋小型庄园的粉红色水晶。
    他开始介绍送礼人:“这是罗莎琳德和她哥哥送给你的。”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我是非常欣喜的,直道交了个好朋友。
    但一听完了整句话,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唾弃、鄙夷。
    “什么狗男人。难道他不知道送礼要亲自过来才有诚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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