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市集,牛羊商贩就在城门外的实际上交易, 她看了眼马贩子,拍了拍枣红色的小马驹问:“这马怎么卖?”
    那胡人伸了两指,谢奚试探问:“二十金?”
    胡人皱眉, 摇头,还是伸两指, 这次轮谢奚皱眉了, 不可置信的问:“两百金?你讹我呢?你什么马凭什么两百金?你知道大宛汗血马吗?你知道阿拉伯吗?你知道蒙古马吗?”
    那胡人以为她是来搅局的, 伸臂一挥, 将她直接挥开不再理会。
    谢奚也不生气, 站在一旁观望了片刻, 决定去崔邺的马场挑一匹, 比两百金贵的马。
    等回去,吴媪正在搭理前院,前面院子明显宽敞, 出了正门就是大街,光照好。吴媪在前面院子里中了一点韭菜和葱。
    谢奚坐在旁边看着,前面院子看院的人叫阿图巴,但是一口汉语流利,看面相更像是伊犁人。四十来岁看着并不强壮,但是将院子打扫的很干净,见吴媪种葱,笑说:“等过了九月,天气就凉了,西北和南边可以不一样,北风刺骨,根本种不活。”
    谢奚听的笑着看了眼院子,倒是宽敞的能建一个篮球场。
    她端详了片刻,问吴媪:“你说,这建一个小小的暖棚,冬季的菜就够吃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但是吴媪对种菜比他们想的可上心多了,忙说:“可以啊,等阿武回来,我让他准备一下。”
    谢奚笑说:“我就是说说,不当紧。”
    吴媪却说:“我们不吃不行,但是你口味不一样,没有菜你就不怎么吃饭了。这西北天气冷冽,我怕你这个冬天难熬。”
    谢奚扁着嘴想撒娇,原本有些懒散的心思,立刻起身说:“算了,我来收拾吧,我量一下,到时候叫工匠来做,不用阿武来回跑。
    没想到第二日她在院子里刚量好的尺寸,阿骨勒带着人来送吃的,见她一身男装,像个郎君似的,笑问:”这是做什么?”
    谢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豪爽地说:“我,要祸害院子了,不碍事吧?”
    阿骨勒听的大笑:“不碍事,你随意,需要什么让阿图巴准备。”
    阿骨勒带人来是修缮整理前院,年后崔邺大概也会来。
    南地的生意停了,北地的生意还是能做的。
    谢奚三言两语给阿图巴吩咐了后,阿骨勒只觉得惊奇,看了眼她的图纸,问:“这是什么?”
    “这是暖棚,一半是泥土加砖的墙,一半是窗框结构,可开窗照晒,顶上用草皮、草帘子包住保温。冬季种菜用的。砖墙通火,可以生火,暖气穿在里面,冬季蔬菜可以长得不错。”,谢奚解释的很仔细。毕竟祸害人家的院子,她还是讲详细些。
    阿骨勒听的大为惊奇,连连点头。
    倒是来兴趣,说:“这寻常工匠怕是三两日都不能完成,我让阿武带几个工匠来。”
    谢奚倒是没想到他是个这么热心的人。
    吴媪在前院的库房里找到了铁锅,用猪油熬了油,中午做了红烧肉,和红焖羊肉。
    谢奚自己带了很多吃的东西,没有牛肉,就做了羊肉羹。
    阿骨勒吃的极满足,舒了口气笑说:“怪不得郎君再也不肯呆在这儿了。”
    谢奚吃的少,喝着汤笑说:“他是生意太忙,崔家一家老小都托付在他身上,可不是为了我。”
    这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阿骨勒觉得很在理。
    “郎君的货这几日就到了,粮草到了后直接进了都督府。”
    谢奚知道这些,见他面上不忿,劝说:“你们郎君不吝财,他若是觉得散尽家财更好,那就是真的送人比较好。你不要怨他。”
    阿骨勒不接话,改了话头说:“阿武说你能种出高产的粮。”
    谢奚自夸信手拈来:“我已经培育出新的粮种,收成高了五成。这有什么稀奇的?”
    阿骨勒听的大惊:“当真?”
    谢奚肯定的点头。吴媪说:“这几年雀奴在田庄里整日早出晚归,一心扑在田里,和寻常种田人也没差什么。”
    阿骨勒听的心里顿时佩服。
    谢奚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毕竟她已经这么干了很多年了,忽又想起问:“之前那不是听说,段冲来了凉州,怎么没见他人?”
    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尽管和段冲有些不愉快,但是毕竟是老熟人。
    “他被郎君送到都督府了,现在跟着都督的随行官蒋道东,将来走武官的路子。”
    谢奚笑说:“他还是去光复祖宗的门楣了。”
    阿骨勒听的也笑起来,说:“南人骨子里就是这样,文人士气,有些刚硬。”
    谢奚没来由的想起陆益之,也不知道哪个小孩怎么样了。
    陆益之最后也没有写回信,收了稻种,入秋秋收后,朝廷和反王议和,派了人来,江南两道官员如丧考批,士气大减。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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