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反驳,“不是你为了早点回家故意去利用人家小少年的情窦初开吗?而且用完就跑,渣女。”
    燕梨:“.......”
    “离何竹文十族被诛还有多久?”她心虚地转移话题。
    “就剩十天了!刑部已经在走程序了!”系统大叫。
    那还真是来不及了,燕梨默默琢磨, 可她现在并没有可以说服顾珩的把握,看来非常之时也只能行些非常之事了。
    燕梨把自己的计划简单说了一下,问系统:“你行吗?”
    系统目瞪口呆:“你, 你这也太老套了吧!”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燕梨无所谓地道,“你就说你行不行吧。”
    “行,行吧。”
    “那就好,你可得保证好我的生命安全。”燕梨食指轻敲桌面,“还有,事先说好,我这次会配合你不代表我认同你所谓你的评判体系,以后你再做出类似的判断我可不一定买账。”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有你的判断标准,我也有我的判断标准,未必就是要我听你的,对吧?”燕梨慢悠悠地道,“我这次会配合,第一是因为何竹文罪不至此,眼睁睁看着数百人无辜身亡我做不到;第二,杀这些人对顾珩、对他的新王朝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不希望他被情绪混淆了判断。”
    “而且,我想趁此试一试......”
    “试什么?”系统问。
    “试试我现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否足以拉住他。”燕梨低声。
    “那如果试出来答案是否定的呢?”系统惊恐,“你可不能撂挑子不干啊!”
    “你想什么呢,”燕梨嗤笑它,“我既然选择跟你来了这里就不会半途而废。”
    “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错。”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可她却似整个人都湮没在了阴影中,“是我摧毁了他好不容易对这个世界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善意。”
    “是我自私。”
    柳府。
    柳夫人默默垂泪:“安儿自从那天从宫里回来就日日以泪洗面,连饭也不好好吃,这才几天的光景就瘦了一大圈,老爷,此事真的无法转圜了?”
    “那怪她蠢!”柳元轲怒道,“她以为她是谁?敢对陛下的人说三道四?还是她以为她在宫里说那些话陛下不会知道?愚不可及!”
    “可安儿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女儿啊!”柳夫人也提高了声音,“别说安儿自幼心气就高了,便是我也看不上永安侯的那个二儿子。”
    “你们就是因为心气太高才惹下如此祸事!”柳元轲怒极将茶盏摔在地上,迸裂的碎瓷几乎是擦着柳夫人的脸颊飞过去。
    “你之前是在给安儿相看亲事吧?”柳元轲见差点伤了老妻有些愧疚,但他又拉不下脸去道歉,便只继续梗着脖子跟她解释,“你相看的都是什么人家?齐国公、平南王,还有镇国公!这几家哪一家不是随着陛下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哪一个不是手掌数万军队?我一个文臣之首要去跟这样的人家联姻,你要陛下怎么看我?”
    “可,可这几家我都只是私下相看过,陛下怎么会知道?”柳夫人声音打颤。
    柳元轲冷笑一声:“长安城中事,哪里有陛下不知道的?”
    柳夫人被他说得脸色发白:“我,我不懂啊,那,那应该怎么办?”柳夫人出身不算太好,之前柳元轲知任一地时她尚且能应付,可柳元轲这些年跟着顾珩一路平步青云,这一潭浑水般的长安城她是真的看不清。
    她快要哭出来:“你说过陛下不会纳安儿,我只是想给安儿找个最好的人家啊!”
    柳元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政事繁忙他无暇顾及家里,可他一向自持家风清肃,谁想到会惹出这样的风波。
    “陛下这是在拿安儿的婚事警告我。”柳元轲道,“但既然陛下只是警告那说明他对我还是有信任的。你去劝劝安儿,这婚事我们只能认了,而且还要高高兴兴地认,这样日后谨言慎行,陛下想必还是会给我一个体面的。”
    “......好。”
    建章宫。
    顾珩正在伏案批奏章,忽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快步走进来,对李德福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李德福当即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道:“陛下,燕姑娘病了。”
    “病了?”顾珩霍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怎么突然病了?严重吗?”
    他的个子比李德福高太多,李德福急急地迈着小碎步小跑跟上:“说是突然发热了,一直降不下来。”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顾珩目光幽暗地像要吞噬一切,“你回头去查查,看有没有人动手脚。”
    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杀意:“朕倒要看看,是谁三番两次地挑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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