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的, 沈瑜敬重他。“赵叔,这东西本来就是车水、浇田用的,谁想用就用, 我没意见。”
    话一出口, 村长和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又有人担忧,“太贵了, 一口井一架水车, 我家那些田都不一定能回本。”
    用不用, 怎么用,就不是沈瑜关心的事了。
    小河村这边凿了五口井后,老师傅他们从县城那边开始继续凿。
    沈瑜这边买了五头小牛, 车水并不需要大力气,买的是两年小牛犊, 价格相对便宜。
    成年的壮牛都留着干活呢哪有人会卖, 只有牛犊子半大不大的才会拉出去换银子。
    陈木匠显然赶不上一天一口井的速度, 他一人三四天几乎不眠不休才做出一驾水车。
    知道沈瑜这边急,陈木匠找了几个帮手,多人的加入, 制作水车的速度也提上来。
    十天后,已经有十口水井可以抽水,锦水川的水渠是相互通联的, 两侧水井抽出来的水向锦水川中间汇聚, 不用小河水也可以保证稻田每日用水。
    来找过茬的下河村和另外几个村的人,最近总在锦水川转悠, 估计是确认沈瑜是否能兑现承诺。
    当他们看到锦水川每隔一段就有一口水井一架水车,清冽的地下水流向稻田时,都说不出话了。说到做到, 十天后沈瑜真的不再用小河水。
    每口井车水每天一个时辰,五头小牛犊轮流着来,任务量并不是很大。
    为了这几头小牛犊,沈瑜请人在每口井上方搭了棚子,上面架上树枝和青草。
    有棚子遮挡烈日,有井水散发阴凉,即便是正午时分,水井周围也比较清凉,小牛犊们也不会很辛苦。
    半个月后,十五口水井,十五架水车,全部投入使用。
    沈瑜站在官道上,看着稻田中间,凉棚下优哉游哉转圈拉水车的小牛们,深感欣慰。
    如今水的问题解决了,秧苗马上就要进入杨花阶段。沈瑜仿佛看到不久后,十里黄灿灿的稻穗在风中摇摆的美景。
    凿井的老师傅也颇感自豪,“我活这么大岁数,凿的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是头一次这么欢快。”
    “老师傅的手艺、技术是这个。”沈瑜竖起一个大拇指。
    被人雇主夸奖,老师傅心里高兴。身边的徒弟们也与有荣焉,黝黑的汉字,脸上均是自豪之色。
    “师傅,这是剩下的银钱全部在这,给您拿好。”沈瑜把一包银子拿出来给老师傅。之前付了一半定金,这是剩下一百五十两。
    老师傅接过银子,又从里面拿出两锭一百两递给沈瑜。
    沈瑜不解,“老人家你这是何意?”
    老师傅说:“虽然原先定的确实是二十两一口井,但比预想的容易,就不收那么多了,这个你拿回去。”
    沈瑜没有接,笑笑说:“说好多少就是多少,我怎么能再拿回来,这些日子多亏了您和几位师傅,这是你们应得的。”
    老师傅把银子往沈瑜手里一塞,摆摆手,“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值一两的东西我向你要二两那就是坏了规矩,也坏了名声,我虽然老了,但我这些个徒弟以后还要吃这碗饭,不能没有信誉。”
    老师傅这么说,沈瑜也不好再推辞,白来的银子没有不要的道理,她现在缺钱,极度缺钱。
    沈瑜爽快地接下了,“好,这银子我就先接了,不瞒师傅说,这次可把我全部家当都折腾进去了。等稻子熟了,我给您老和几位师傅送大米,让您尝尝我家大米,味道香甜,保证好吃。”
    “哈哈,好,那我就等着了。”老师傅领着几位徒弟回了城。
    师傅做的决定,做徒弟的不敢有异议,但还是忍不住问。“师傅,咱收她三百两其实也不多,整个县城能揽下这个活的只有咱们,您为何还回去一百两?”
    “你们呐,不要光盯着那一百两银子,要往长远了看。你们看看锦水川,再看看那边,看出区别了吗?”老师傅示意徒弟们看另一侧。
    官道另一侧也有一块一块的水田,但那些稻苗矮小、叶子蔫巴巴的、甚至有些枯黄,即便田埂里灌满了水,依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虽然只有一路之隔,再看锦水川,稻苗一棵棵绿油油、秧苗粗壮、高大、健康,田埂里的水也只是刚刚漫过根部,在大旱之年居然一点都没有衰败之气。
    锦水川的稻苗再有几天就开始杨花了,而另一边穗子还没长出来,这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老爷子这几日还偷偷拔了沈瑜的稻苗,根系强扎根深茎秆粗,一看就是高产的苗子。
    “确实不同,大概是沈瑜打理的好又不缺水吧。”
    老师傅摇了摇头,“据我说知,锦水川并没有怎么打理,你看那田里的杂草都快有稻苗高了。或许是稻种,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总之应该有特别之处吧。而且你看那姑娘那么重要的水车都不藏私,说给出去就给出去,谁想做都行,是个干事的,今天卖个人情,亏不了。”
    “还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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