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是没几粒米的粟米粥,粟米是后世备受推崇的养生佳品小米。在这里却是百姓的日常主食。
    水稻沈家也种,但产量低,都卖掉换钱了,一年四季都吃粟米,偶尔也吃豆子、高粱米。白面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舍得买点。
    “姐!鸡蛋可好吃了。”
    沈杏眼巴巴的看着她姐和碗里的鸡蛋。
    “赔钱货怎么不死了呢,浪费老娘一个鸡蛋。”外面沈老太气的叫骂。
    沈瑜也不理会,把碗推给沈杏,“星星,鸡蛋给你吃,姐不爱吃。”
    沈杏懂事地摇摇头:“二姐吃,我不要。姐你傻掉了,我叫杏,不是星星。”
    “沈杏不好听,姐给你改个名儿叫沈星,以后就叫你星星,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晶晶!”
    二房三房孩子的名字不是金就是玉再不就是宝,只有她姐三一个草、一个鱼、一个杏。
    “好听,大姐、娘,以后叫我星星啦。”小丫头高兴地晃着小脑袋。然后跑出去,不肯吃那个鸡蛋。
    经过昨天那么一闹,沈老太安静了不少,沈瑜睡到日上三竿也没听见沈老太的叫骂。应该是沈富贵交代过了,落人口舌总不是什么好事。
    这天夜里,沈瑜迷迷瞪瞪的出了门,喝小米粥的坏处就是夜里总起夜。这时沈老太也从急匆匆地从上房出来,夜里乌漆嘛黑的沈老太也没注意墙根儿那站着个人,擦着沈瑜走过,去了茅房。
    沈瑜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精神。
    沈老太正在解决生理大事,冷不丁地似乎听见有人喊她,吓了一跳,开始以为是老二或老三,她问了几声没人应。
    沈老太心里有些发毛,蹲着的腿开始打颤。
    “娘……”又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想起白日里沈瑜说关于沈常青的话,沈老太“嗷!”一嗓子,裤子都顾不上提,连跑带爬地滚回上屋,关紧房门。
    沈老太慌慌张张地把沈老爷子推醒。
    “老头子,老大老大回来了……!”
    沈老太把刚才听见沈常青喊她娘的事讲了一遍。
    沈富贵被老妻的弄醒,很是不耐烦,他斥责沈老太:“瞎说什么,肯定是你听错了,老猫叫。”
    沈老太急了,她怎么可能连人和猫都分不清,“不是,我听的真真儿的,就是老大……”
    “睡觉!”沈富贵转了个身继续睡。
    躺在床上的沈老太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那是她大儿子的声音。
    突然,屋内响起两下轻微的敲门声,沈富贵猛地坐起来,两人屏住呼吸侧着耳朵听,哪儿还有什么声响。
    吓不死你!干了坏事的沈瑜心情舒爽地回屋美美的睡到天亮。
    这一宿沈老太睡的特别不踏实,刚睡着就被一声若有似无的“娘!”给惊醒。以至于连早饭都没起来吃。
    午后,刘氏在院子里做活,沈草抱着沈富贵和沈老太的衣服要去河边洗。
    躺了两天沈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头不晕了,身子也有劲儿了。
    沈瑜想出去活动筋骨,带着沈星跟沈草一起出去。走时,她把厨房的火石偷偷带上。
    沈老太刚从鸡窝出来,手里还攥着俩鸡蛋,见沈瑜出来,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狠狠瞪了沈瑜一眼回了屋。
    由于走的太快,被门槛绊了一跤,差点跪地上。沈老太在屋里又是一阵骂咧。
    沈瑜嗤笑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敢再招惹她那就再修理。她一个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会怕一个愚蠢无知的乡下泼妇?
    村外不远有一条小河是锦水河的分支,村里洗衣做饭都用这条河的水。
    沈瑜看沈草瘦弱的小身板要洗那么多衣服,说是给两位老人洗,但里面分明有沈常德和沈常远的衣服。
    沈瑜心有不忍上去帮忙,被沈草拦住。“你和星星去玩吧,我一个人就行。”
    沈星拉着她姐的手:“走,我带你去摘果子。”沈瑜也不太想碰那一家子的东西,拉着妹妹的手往山上去。
    “你俩就在山边玩,不要去天回深山里,很危险。”沈草蹲在河边冲走远的两人喊。
    “知道啦!”
    天回山之所以叫天回山,据说因为山太高,从远处看就像是:山峰顶到天打个折又弯回来,向远处绵延几十里。
    俩人走到一座小山包上,沈星找了棵野果子树,摘野果是她为数不多最快乐的事。
    沈瑜站在高处向远处眺望,天蓝地阔,山高林密,初春的季节,大地披上一层新绿,充满着生机。
    沈瑜用力呼吸,多么美好的世界啊!
    远处天回山脉一侧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一眼望不到边的那种,平原上依稀可见去岁留下的枯草。
    沈瑜心里一动,问踮起脚尖专心摘果子的沈星:“星星,那边的平地有人种吗?”
    沈星回过头看她姐指的方向:“你说锦水川?没人种啊,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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