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吐血了!大夫,快叫大夫!”柳丝对着门外喊着,随即慌忙的站起身,倒了一杯水让绿由由漱口。
    绿由由将嘴里的水吐出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的声音暗哑,很颤抖。
    柳丝眼眶微红,握着绿由由的手,“姑娘奄奄一息的被扔进若水湖,若不是殿下及时去救您,姑娘怕是就要……”柳丝忍不住的低声抽泣。
    “而且,小姐的脸……差点也毁了。”柳丝疼惜的看着绿由由。
    绿由由双目如死灰,柳丝伺候着绿由由躺下,半晌,大夫和司马衷便相继而来。
    司马衷目光灼灼,眼瞳中有些许的担忧,绿由由将头别过去,她不想看见他。
    诊过脉,大夫和司马衷便出去了,柳丝将窗子关了起来,不一会儿司马衷又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负手而立,和绿由由仅有几步之遥,柳丝识相的退了出去。
    绿由由拉了拉身上的被褥,倔强的看着雕刻着花纹的窗柩。
    司马衷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安静的屋子里仅能听到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你救我干什么?”绿由由张开唇瓣,嗓子还有些不舒服,声音很低。
    司马衷目光水光潋滟,许久才悠悠开口,“我想。”
    绿由由闭上眸子,呼出一口浊气,“周大人呢?”
    司马衷轻笑,有些讥讽,“到现在你还想着他?”司马衷几个箭步走到床榻边,“你为什么就不想着我!”他咆哮着,绿由由无动于衷。
    “你算什么?”绿由由侧过脸,笑容苍白无力,却尤其的扎眼,一字一句好似诛心。
    司马衷拳头握在一起,“蠢货!”司马衷抓着绿由由的手腕将绿由由从被褥中拉了起来。
    被褥褪至腰际,洁白如雪的内衫包裹着枯瘦的身体,绿由由咬着嘴唇,手腕撕裂一般的疼痛感啃噬着她的神经。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只有我!只有我还相信你活着!是我救了你!”他面目狰狞,五官像是麻花一样拧成一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抓着绿由由手腕的手力度又打了些。
    绿由由眉头皱成川字,她的手腕就快要碎了,她对着司马衷冷笑,“所以,你为什么救我。”她就像是在说一个笑话,如果,他没救她,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我爱你!”司马衷下意识说出这句话,他竭尽全力,脸颊通红通红的。
    绿由由定定的看着司马衷,她从来没想到过司马衷会说爱她。
    随即,她轻蔑的笑,“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司马衷脸上的红潮褪去,脸色越来越黑,眸子迸射出狠厉的目光,下一刻,便会将绿由由千刀万剐。
    绿由由垂下眼眸,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我现在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你若是想做什么,我也无力反抗。”说什么爱她。
    司马衷朱唇抿在一起,抓着绿由由手腕的手稍松,绿由由的手臂无力的耸拉下来,司马衷向后退了几步,“好,可以。”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抓起桌案上冒着热气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精致的杯子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淡黄色的茶水在地板上如水蛇一样绵延前进,缭绕的热气逐渐消失。
    绿由由吓得一惊,身体上的肌肉也跳了几下。
    “我说过,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求我!”他瞟了一眼绿由由,推开门决绝而去。
    温暖的出风从敞开的门鱼贯而入,扑在绿由由单薄的身体上,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绿由由瘫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已经红肿的手腕。
    “妈……”绿由由捂着脸,黑色的珠子滑过脸颊,很凉。
    “姑娘!”柳丝刚刚听到屋里那么大的动静,慌忙的跑了过来,将门关上。
    进门,便开到地上的一滩茶水还有已经支离破碎的茶杯。
    绿由由身着内衫,蜷缩在床榻上断断续续的哭泣。
    柳丝将被褥拎起来盖在绿由由的身体上,“姑娘,切勿着凉。”再多的,她也没说。
    绿由由每天都躺在床榻上,?窗格外的柳树已经抽出了嫩绿的叶子,柳絮漫天飞舞,似是四月飞雪。
    她被司马衷从若水湖中救起到现在,已经两个月有余。
    听柳丝说,她被捞起来的时候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本来脸就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已经不能见人了。
    “当时姑娘口中的周大人也在,看到姑娘险些伤心过度晕死过去。”
    绿由由面无表情的听着,起初是周小史将她带回去的,但是宫中的太医对绿由由皆不上心,大家都认为她要死了,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落到了司马衷手里,具体缘由柳丝也不清楚。
    值得一提的是,孙淼身边的春桃还有静水都被处死了,只是孙淼现在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宦官,活的自然还是悠哉悠哉的。
    “殿下为了治好姑娘的身子,遍地寻医,还用了最好的容颜膏来治疗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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