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犯下如此大错,二皇子难辞其咎,他必定会请缨出征来弥补这次的罪过,你拖住他,我们要在他和他岳丈镇国公的兵马汇合之前,扳倒他。”
    这一来回,花了赵庭之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可他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绕弯先去了陆家。
    曹兴被带来了,原来虞城太守不是曹兴,专辖太守府歌舞妓的管家是曹兴。他毁了容,时常带着个面具与人交际,因话不多,所以无人在意。那虞城太守是曹兴的族兄,曹兴替二皇子扳倒大皇子后,便一路从北边逃到了虞城,与那时做官的族兄联合。他给族兄带去荣华富贵,族兄给他一处安身之所。
    当时的二皇子不可能将手从北边一直伸到南方,可等到他权势滔天时,曹家兄弟手里已经拿了太多他的把柄了。连赵庭之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可以一直活到现在,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祸害遗千年”吗?
    只是苦了燕婉,不管是国仇还是家恨,自己想要报复的人一直在自己身边,可她却还是一无所知。
    二皇子被徐礼岸挡了好几次的请缨出征,上朝时再见到彼此更是分外眼红,大臣们见他们不对付,便纷纷走远。
    堂上的皇子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须发花白,人也看起来疲倦懒怠,没有精神。
    很好,赵庭之要的就是这个样子的皇帝。
    二皇子最后孤注一掷地请缨,发了毒誓,还说会签军令状,说如果不能成功便成仁,一定会弥补魏家所犯下的过错。
    赵庭之冷哼一声,说了一句改变他一生的话——
    “皇上,若二皇子领兵出征,国将不国矣。”
    老皇帝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切表面上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会在这一瞬间全部撕裂。他看见尘封的旧事被揭开,兄弟阋墙,皇子以权谋私,为了一己之力不惜牺牲百姓万民。更可恨的是,什么偷梁换柱,残害忠臣,原来这些史书中最最忌讳的事情,他的儿子竟然做得如此得得心应手。
    曹兴被带了上来,虞城太守也被三皇子的人带了上来,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赵庭之的侧室,刘宰辅的嫡长女,曾经的准大皇妃——刘亦菱。
    老皇帝看见了那张与刘宰辅八分相似的脸,老泪纵横,坐在龙椅上毫无体态地大声哭嚎:“国将不国啊!国将不国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啊——”
    刘亦菱跪在地上,双手托着那枚“国成”的印章,内侍将印章递给老皇帝。老皇帝看着看着,又是一把眼泪。
    “陛下,您可还自己小女?”
    老皇帝撑着龙椅,望着堂下的刘亦菱点了点头:“你是我为大郎百里挑一的妻子啊……”
    刘亦菱痴痴一笑:“是啊,曾经是……可小女已经不是曾经的刘亦菱了。”
    “造孽啊……造孽啊……”老皇帝甩了甩手,一眼也不愿意多看,“把二皇子关进大理寺,曹兴,曹斌秋后问斩。你们几个……”他指着赵庭之,徐礼岸,“你们几个……”他不愿再多说话,转身离开,“散朝。”
    宫廷波诡云谲,潮起又潮落,没有永远的赢家亦没有永远的输家。
    二皇子得意太久,飞得太高,最终一切揭晓,留给他的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燕婉回到赵府,心还是蹦蹦跳着。她捂着心口,撑在榻上,努力地汲取着空气。
    赵庭之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曾经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你以后也不需要隐姓埋名,安静地和我过日子就好了。”
    燕婉猛地扑进赵庭之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忍受着风霜雨露在外摸爬滚打,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替父兄沉冤昭雪,不承想当年押的这个男人,真的没有让他失望。
    赵庭之抚摸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劝道:“好了,好了,乖,没事了。”
    燕婉缩在赵庭之的怀里,喃喃自语:“日后,不管是妾身的什么都是官人的了。即便是官人让妾身去死……”
    赵庭之直接堵住了燕婉的嘴,他亲吻她,如同啃咬着一块蜜糖:“别说这样的话,你要长长久久地陪着我,明白吗?”
    燕婉乖顺地回应他:“妾身一定会长长久久地陪着官人。”
    “还有,如果真的要报答。”赵庭之神色缱绻地看着她,“就替爷多生几个孩子吧。”
    燕婉被他逗笑,主动地送上唇瓣,二人耳鬓厮磨,滚落踏上。赵庭之褪去了燕婉的衣服,将她从头到脚啃咬了一遍,燕婉的身体泛出暧昧的粉色。她迎合着赵庭之的孟浪,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她缠上赵庭之的腰腹,主动地迎上去,将他包裹在自己里面。春莺啼转,雨露恩重,燕婉从未有一刻觉得如此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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