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清脆的可以渗透到人的心里。南星产生了幻觉,她全身松松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睡觉。脚下的地,不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软绵绵的床,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是太阳的光!
    “啊!”南星失声尖叫。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胸口已经插满了冰锥,她痛苦地倒在地上。一片茫然的血色,她仿佛看到了长安、向阳……但是他们只是笑笑就走远了。
    “南星,起来。”
    “南星,起来。”不停地有声音呼唤着她,她辨不分明。南星大叫一声,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把冰锥一根根拔下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这种锥心的痛,远甚于当初在寒川的经历。她把全身的灵力集中于胸口,急于修复伤口,如果此时,再有突发状况,她根本无法招架。汗和泪交织在一起,她全身湿嗒嗒的,好不容易匀过来一口气。
    白啸他们的生还几率,微乎其微,还要继续前行吗?南星陷入了矛盾。她看看自己的伤口,又看看颤抖的双手,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死神,死神,我们到底为什么而生?”
    “南星,起来……”这个声音仍在不停地叫唤着。她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挣扎着爬起来,掏出身上的铁箍,继续往前走着。
    白啸、弥生和秋兰的状况并不比南星好多少,他们被锁在山雨楼的冰窖里,每天都被血尸虫一点点地啃食着,毫无还手之力。秋兰笑笑:“我最讨厌虫子了……”
    弥生笑笑:“我也是,现在和生前差不多。我最讨厌当垃圾了,以前,人们把我废弃,我心生怨念,原想当了死神,就能干干净净的,没想到现在更恶心……”笑着笑着,他就哭了起来。
    白啸试图吸收冰窖的能量,恢复灵力,但是山雨楼的冰夹杂着太多邪恶的意念,不能为他所用,相比弥生和秋兰,他受的苦少,但是也并不舒服。“风芜肯定在山雨楼里。”
    “除了山雨楼,还要什么地方能关押风芜。”
    秋兰笑笑:“陶姜这个王八蛋,把灵界搞得一团糟……如果可以,我多想再见他一面……”
    “从前,他的心里只有雪儿,现在,他的心里都是南星,你秋兰,又何苦呢?”
    “谁知道呢?从他把画捡起来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他了,怎么有人的脸,能长得那么英俊呢!他叫我做死神,我一口就答应了,那时候,我连死神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情,最让人糊涂……”
    “我知道他心里藏着雪儿,所以我总是偷偷看着他,我以为,总有一天,他也能注意到我……可是,怎么突然有了南星呢……”秋兰似乎在说着遗言一般,如诉如泣,“他还没有正眼看过我呢……”
    弥生也跟着半哭半笑:“雕塑也好,死神也罢,我们从来没有能摆脱自己的命运……”白啸的心如冰块一样,他一人独守极地,见到的人类灵魂极少,那些涉足极地的人,他们或为人类的事业,或为自己的梦想,都是崇高无比的灵魂,这些灵魂,并未让他有半分遗憾,如今听着秋兰和弥生的感慨,他的内心第一次有了动容,他只是一块冰,怎么就和灵界有了羁绊呢……
    “别说丧气话了,风芜如果在这里,不会放任我们不管……我们再撑一会儿……说不定,就等到他了……”
    “是啊,风芜是谁啊……”
    南星看到吞魂兽的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型的怪兽,像一滩烂泥,恶臭无比。自灵界诞生之日起,吞魂兽就在了。起初他只吞食灵魂,胃口不大,一天吃一两个。不知什么时候,他变了性子,专吃四处飘零的恶灵。他越食恶灵,面目越丑恶,食量也变大了,皮肤由原先光滑的如海豚般的模样,变成了一堆烂腐肉。
    南星看不到它的眼睛和四肢,更不知道从何下手。它一步步地靠近,酸腐味让人窒息。南星只好使出火攻,没想到吞魂兽一点都不怕火,他全身湿漉漉的,火焰根本烧不到它。吞魂兽对着她就吐出异物,落到地上,竟腐蚀了花草。看着它步步紧逼,南星无路可退,只好往岩壁上爬。可是吞魂兽仍然没有放过她,直接把她吞了下去。
    南星闭着眼睛,捂着鼻子,直到身体触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吞魂兽的肚子倒是软绵得可爱,可是这只是假象。它吃了太多恶灵,整个躯体里都是肮脏的灵魂。不多时,各种瘴气和怨灵就围绕在南星身边。南星看着这些恶灵,来不及反应,就被其中一丛恶灵侵蚀了神智。她仿佛看到赵林爱满脸的铁青,她在质问南星:“为什么不救我?”一晃眼,她又看到了长安:“我换你活,可不是想看你享乐的。”还有很多很多怨念,包括那些被南星绞杀的灵魂,一声声地呼唤她,咒骂她,南星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只能抱着头大声痛哭。
    南星如入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她绝望地走着,仍是一片漆黑。走得累了,她无力地坐在了地上:“你们到底在哪里?我到底该怎么做?”
    再见旧情郎 战胜吞魂兽
    南星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天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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