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又看了看在住宅楼门口聚齐的丧尸狗,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中年男人总算找到了合理的说话机会:“丧尸狗和那老头都不是好东西,有机会当然不能让他们继续祸害人!要除之而后快!”
    林雪赵斌成到底还是年轻,对除掉丧尸狗无异,杀掉老人方面却犹豫起来。
    “你觉得呢?”舒玥看向江昀天。
    江昀天朝着她笑了一下,眼神轻松又安定:“我听你的。”
    上一世,老人死在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丧尸狗口中,被无数丧尸狗撕咬吞入腹中、凄惨死去。
    这一世的老人虽然同样想以他们为饵,循环地上演喂养丧尸狗一程,到了这一步,江昀天突然觉得自己的仇恨像是被什么化解了。
    舒玥:“像老张李姐一样,拿走他的异能卡,解决掉这些丧尸狗吧。”
    江昀天停顿片刻:“好。”
    精神力的操纵下,横趴在原地的丧尸狗突然站起,嘶吼着,朝着身边的丧尸狗发动攻击。
    一时间,血沫横飞。
    僵硬站在原地的老人双脚像被定住,他的异能无法发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手喂养出的丧尸狗一只只自相残杀死去。
    老人污浊的眼中淌出泪水,看向舒玥等人的双目中满是怨毒:“它们是无辜的,你们这么伤害它们,会遭受报应的!”
    “报应吗?”舒玥扯唇,看向老人的目光冰冷,“如今真正伤害他们,会遭报应的人,只会是你!可是你,亲手把它们变成了怪物!”
    “怎么可能!”老人激动起来,“是我救了它们,给它们吃的,又给它们住的地方,如今还把它们变得这么强,让它们有能力自己去报仇,吃人类又怎么样,这世界上根本就没几个好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帮它们,让它们替自己报仇!你们,都是你们毁了这一切!”
    老人的思维完全扭曲,粗声的吼叫声,模样可见癫狂。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江昀天直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仿佛能看到对方灵魂深处的黑暗。
    老人身形一颤,恐惧到眼泪歇止。
    江昀天:“你所谓的救助,是因为怜悯,还是另一种方式的发泄?那些狗身上的残缺,不都是你亲手所为?”
    最后一层自我欺骗的遮羞布被无情扯下,江昀天无视老人眼中的震惊,继续说道:“至于投喂丧尸狗,是它们想变得强大,还是你想要获得它们的强大?”
    江昀天的语速一向缓和,却在字眼拼凑起来,犹如最尖锐的利器,足够挖开人心底最不愿意让他人看到的地方,鲜血淋漓。
    ……
    丧尸狗被全部解决,强制让老人交出卡片,江昀天握住舒玥的手腕,头也不回地离开。
    舒玥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震颤,虽不知道他在克制什么,却一定是因为老人。
    江昀天的异能足够看到他人的心理,甚至能翻找搜查记忆,他所出口的话,必定只是黑暗面的一角,发生在老人身上、那群野狗身上的事情,必定比那三言两语更加惨烈。
    舒玥没推开他紧握的手,任由着搀扶,给予他一份力量。
    “舒玥,你说,这个世道真的会有希望吗?”江昀天轻声,语音里的不确定和脆弱让舒玥心口疼了一下。
    江昀天在努力压制着,压制着反身回去杀掉老人的冲动。
    而他原本以为的仇恨化解,却在看到老人的记忆,再度覆潮。
    “会的。”舒玥反手去握住他的,和他掌心相触,“就算暂时还没看到,未来一定会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江昀天:你说的,我就信。
    (今天晚了点,叩首,明天将是重要的一章!)
    ☆、后知后觉
    刚经过一场杀戮之战的连洪市显然不适合继续待着, 即使没有丧尸狗的威胁, 他们还是选择驱动汽车。
    江昀天的精神状态不算好, 开车的依然是赵斌成。
    舒玥五人依次开门上车,沈春习惯地打开后备箱车盖, 跳上汽车最后排的储物位置,原本只是他一人的空间,这会儿却硬生生挤进第二个人。
    “年轻人,我知道你们心善,一定不会丢下我的,你看后面的空间还有不少,挤我一个也不嫌多的。”中年大叔死乞白赖地往后备箱爬,脸上被丧尸咬过的印字没再出血, 但那样子仍然有些渗人。
    作为同样被队友捡回来的沈春摊手,无奈看向队友。
    “让他上吧,不过我们只载你一程, 等到了下个城市, 你就自己去找出路。”舒玥直白地开口, 见中年男人的目光又要往江昀天身上转, 她略微侧了侧身,担心他要打江昀天的主意,继续说, “另外,大叔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少说话。”
    经历刚才一事, 中年男人颇有眼色地重新在嘴上打下封条,决定先离开连洪市再说。
    至于要不要打江昀天的主意……他不大却聚光的黑眼睛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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