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其实杯底的字,杯上的青花都可以看出一二,你要是有兴趣,以后慢慢给你讲。”
    梁又冰连连点头,又向唐昭请教五面印。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卢芳家绝不可能有这方印。因为邓大师的五面印,现在正被西湖边上的印社收藏着,不可能成为某个人的私有物。”
    梁又冰气得直拍大腿,“瘪犊子气死我了,把我们忽悠滴一愣一愣滴!师姐,这事儿我怎么证明?”
    “很简单呀,如果你在杭城有亲戚,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如果没有,你给印社写封信问问不就知道啦?”
    这个年代没有网络,很多文化上的信息不可能靠搜索立刻获得,唐昭这几年阅读了大量书籍,又趁着假期走了一些地方,所以才这么了解。
    梁又冰撸胳膊挽袖子,“行,等采完风的,回学校我就写信。师姐,你说她手里那方印是什么路数?”
    “我刚才听你们说,她出身书画世家?”
    “嗯呢,给世家丢脸!”
    “她家一定有篆刻高手,有可能是照着原品仿制的。按说仿制一方印自己把玩,也没什么不对,一般也不会说成正品贻笑大方,八成是她从家里偷拿的。”
    “诶呀,真是连蒙带骗啊!你说她想嘎哈?”
    “大概是……想赢得你们的尊重?”
    “原来挺尊重的,现在都变成轻蔑了!不行,气冒烟了!我们这些人天真无邪,任凭风云多变幻,努力考到大学来。原以为广阔天地大有所为,没想到遇见一个大忽悠!”
    唐昭愣住,这姐妹口号背得杠杠滴,比自己流利多了。
    她不能输啊,“任其八面来风,我自岿然不动。梁又冰同志,你不要受外界困扰,只有苦练本领,才能喜迎丰收!”
    一路旅途劳顿,终于到了大草原,这里苍穹高远,草美羊肥,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壮阔。学生们住进宝音公社的蒙古包,听着悠扬的马头琴声,一切都是新鲜的。
    牧人大叔的女儿叫赛罕其其格,脸蛋红扑扑的,是个活泼的姑娘。她一边帮唐昭她们归置东西,一边介绍家里的羊啊,狗狗啊,还说要带唐昭去骑马。
    “你们早来几天就好了,能赶上我们的那达慕,能看到很多草原上的英雄。”
    唐昭弱弱地说,“男英雄没见过,我只看过草原英雄小姐妹。”
    其其格被逗得大笑,“没关系,过些天还有马奶节,咱一起喝酒吃肉!”
    第二天一早,美院的学生们集合,拿出各自的装备开始画画。有人跟牧民借了块木板子,下面垫两个凳子,毛毡铺上,宣纸用镇尺压好,调好颜色挥毫泼墨。有的直接用画架,画蓝天、画绿水、画如茵碧草、画洁白羊群。
    唐昭将画具拿出来,让陈姐帮忙看着,自己拎上照相机四处拍照。拍沃野,拍蒙古包,拍穿着红色袍子牵着马的其其格。
    卢芳气得摔笔,“她都跑进画面了,烦不烦!”
    此时的梁又冰对室友已经彻底没了滤镜,慢悠悠说道:“我打算把师姐画在里边儿,你瞅那飞扬的红纱巾,贼拉好看!”
    卢芳翻了个大白眼,却没再吭声。自从火车上装十三未果,她总觉得小梁的态度不对头,不过她自己心里有鬼,也不太敢呛声。
    唐昭忙活一番回来,别人都画了一半儿了,她这才慢吞吞打开画夹子,将宣纸固定在上面。
    就听远处一阵喧哗,七八届那边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也不知在干什么。没多大功夫,手风琴也响了起来,“阿哥阿妹情意长”又唱了起来。
    唐昭笑笑,大概是草原上风太暖了,这帮人合唱情歌有瘾。
    豆包跑到那边看热闹,没一会儿跑回来:“刚来了个京市的记者,也要住在宝音公社。记者同志前几天跟着参加了那达慕,还要在这边过个马奶节。他们又拉琴又唱歌的,是让记者给拍照呢。”
    唐昭点点头,选了墨块研墨。毛笔刚蘸上墨汁,就听卢芳在远处喊:“记者同志,你也拍拍我们师姐的画吧!”
    “好。”记者朝这边走来,镜头正好对上唐昭一片空白的画板。
    那姑娘背对着这边,身姿曼妙,大概是怕被风扰,长发编了个辫子,辫梢在风里荡阿荡。
    一看这背影,就知道长得差不了。
    记者同志调侃道:“这位同学,你还没画呢,这让我怎么拍?”
    唐昭回过头,刚想说你爱拍谁就拍谁,结果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唐昭:“……”
    沈铮:“……”
    不是吧,在大草原也能遇见?冤家路窄能窄到这个份上?!
    这还真是狭路相逢!今年重新划分了自治区范围,京市那边也很重视,特意派出记者来。这个任务,本来是隔壁桌小王的。
    沈铮不愿采访他哥,宁肯跑到自治区,刚记录完那达慕大会就赶到锡林郭勒盟,等待过几天的马奶节。
    万万没想到啊,这也能碰上唐昭!
    他回头问卢芳:“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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