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呗。”
    “我们都推荐你去,但是七五届那位大姐强烈反对。”
    唐昭不以为意,“她针对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总说我有资本主义尾巴,她说一次我怼一次,可不就记恨上了。”
    悦悦道:“你惹她干啥,跟块膏药似的,甩都甩不下来。”
    唐昭笑笑,“我不理她,她就能消停了?才不会呢,她只会变本加厉。”
    这时,锅里的汤滚了起来,“你们吃,我来弄。”唐昭把汤盛到大家饭盒里,看看炉子,颇觉无奈,一抬头,室友们果然憋着笑。
    “就等着看我出丑是吧?”唐昭笑着把炉子交给陈文娟,陈姐极其熟练地把炉火压好,笑道:“你在家怎么办?厨房有你妹妹,你屋里炉子谁给你压?”
    唐昭道:“我家去年修房子的时候,我爸直接弄的暖气片。”
    得,比不了比不了。
    第二天一早,唐昭被陈文娟喊起来,不情不愿地穿衣洗漱。
    陈姐不住念叨:“你快点儿啊,她们几个都去打饭了,再磨蹭你可吃不上。”
    唐昭哼哼唧唧的:“她们不会看我饿着,肯定都帮我打好了。”
    “那你也得有时间吃!”
    等唐昭收拾完,二人正要锁了门走,就见小慧她们气哼哼地回来。
    “怎么了这是?”陈文娟看着几位室友,指了指茉茉手里揉作一团的纸,“这是什么?”
    小慧道:“还不是七五届那个马爱芬,恶心死了,在食堂门口写唐唐的大字|报!”
    陈文娟气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唐昭道,“拿给我看看,我没被写过这玩儿意,看她能写出什么花来。”
    茉茉气得脸通红,“撕下来就想扔了的,结果她又掏出来一张贴上,咱班就我们几个去了,吵架也吵不过,赶紧拿回来给你看看。”
    “嗯,看过了才能精准打击。”唐昭接过那团纸展开,粗略扫了一遍后笑了,“就这?”
    “你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你昨天真的跟一个男的回来的?”
    “对啊。”
    “那你不着急?”
    唐昭表示诧异:“我为什么要着急?”
    “她都写在纸上,看着膈应而且败坏名声啊。”
    唐昭在脖子上系了丝巾,“她在食堂吧?这东西都贴了,肯定等着看我出丑,走啦,去会会。”
    室友们知道,唐昭看着秀秀气气的,其实一点不包子,马爱芬好几次追着挑衅,唐昭轻描淡写就化解了。她自己不急,那肯定没关系。
    几个人走到食堂,果然,门口又贴上一模一样的大字|报,下面围的全是人,有人在念上面内容,马爱芬抱着手臂大声道:“她们寝的来了,中间就是这个女的。看看,穿得像什么样子,根本不知道悔改!”
    众人目光“唰”地望向唐昭,果然,现在春寒料峭,我们都穿大棉袄,你穿个薄呢大衣,系条纱巾,真够招摇的。
    唐昭走上台阶,她本来就比马爱芬高上一截,小皮靴又带点跟,就呈现了居高临下的姿态。唐昭睨了马爱芬一眼,“你写的?”
    “就是我写的,你敢做不敢承认?”
    唐昭皱皱眉:“你们领导怎么把的关?怎么就推荐你了?字写成这样还敢贴出来?”
    其实马爱芬的字是高于一般水平的,但是跟书法系的比就不能看了。她也知道这是自己弱项,不过她不能当面承认啊。
    “我是国画系,主攻画画!”
    唐昭冷笑,“为什么古代把作品称为‘字画’?书画不分家知不知道?国画系怎么了?落款写不好你敢把作品拿出去?你不会只练了自己名字落款,题跋不敢写,诗词不敢题吧?”
    马爱芬心虚,唐昭又道:“其实也不是没有书画大家只落名字的,但是人家人品好艺术修养高,怎么落款都合理。你一个混子,也敢这么干?”
    马爱芬气死了,一见面就被贬低书法,还被说成混子,对于一个主攻国画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看看你穿的这叫什么?就知道搞小资产阶级情调!你还戴过珍珠项链,就该挂一脖子乒乓球游街!你敢把头发弄成波浪卷,就该剃了你的头让你蹲牛棚!”
    真扭曲啊,唐昭挑了挑眉,“我问你,你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坚决拥护dang的领导吗?”
    “那当然!”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正在申请加入国际标准化组织?”
    马爱芬一个满脑子斗争,看谁不顺眼就贴大字|报的大姐,怎么可能懂这个?但她不能缩啊,一定要硬着头皮吼啊,“我当然知道!”
    “那你不知道这意味着要发展?要富强?都什么时代了,别再搞阶|级|斗争这一套了,大姐!”
    马爱芬被挖苦,当然想第一时间怼回去,但是她不知道唐昭说的国际标准化组织究竟是什么,她经历过说错一句话就深陷泥沼的年代,这些方面哪敢乱讲?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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