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玄鸣大师便将平安符包里面的符纸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了,毕竟已经十几年了,张纸容易腐化,要是不小心弄坏了一角,就不能分辨出这是什么符印了。
    玄鸣大师知识渊博,在符印完全展现出来没多久,他便已清晰地辨认出来了,“果然不是平安符,这符比一般的平安符可是要厉害多了,是高级镇魂符,我觉得,你们可能要将易老先生的生辰八字给我一下了,我现在怀疑易老先生是八字极轻的体质了,一般也就这样的八字,才会将镇魂符这样的强符带在身上。”
    果然不出玄鸣大师所料,易老先生的八字,确实是八字极轻,这样的体质极为容易离体,所以一般来说都是体弱多病。
    经玄鸣大师这么一说,易家父子也想起来,十几年之前,易老先生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太好,大病小病轮着上,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枚平安符挂在身上后,身体才渐渐地好起来了,现在这么看来,说不定就是当时的镇魂符压住了易老先生极轻的八字,才保了他后续十几年的平安。
    “现在看起来恐怕是因为这镇魂符失去功效了,易老先生的灵魂才会离体的……”
    玄鸣大师这么推测着,然而,出乎意料地,在刚刚那个平安符露面的那一刻起,脸色便变得极为古怪的温禾,却是突然间开口了,直接就说道,“不是,这镇魂符并没有失效。”
    不得不说,温禾这么一句话说得有那么突然,几乎是一瞬间,房间内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往着温禾的方向望去,这样的视线,让温禾倍感压力,但她顿了顿,还是再三肯定地将那一句话再说了一遍,“我很确定,这镇魂符的并没有失效。”
    “温丫头,你怎么这么肯定,你对镇魂符有研究过?”
    “嗯,有研究过,如果是别的什么镇魂符我并不会这样确定,但如果是眼前这个符的话,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们,因为这个符……是我画的。”
    说着,温禾便微微侧过了身,则是那镇魂符符印边上并不起眼的一角,那里,将还真的有一个‘禾’字,虽然那字体歪歪扭扭的,带着那么几分稚嫩,但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禾’字。
    但这怎么可能,温禾不是才二十岁出头么?而这镇魂符已经画了好十几年了啊?又怎么可能会是温禾画的。
    对于其他人眼中的惊讶,温禾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但现在这情况,也不适合隐瞒。
    而且,现在这会儿,温禾似乎隐隐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易老先生会喊道自己的名字了,恐怕并不是易老先生喊她的名字,说不定是他家老爷子让易老先生喊她的名字来着。
    “或者准确点来说,这个符,是我爷爷让我画的,那时候我虽然已经会画了一些符阵了,但画得并不好,像是这么一个镇魂符,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极为难画,所以我印象极为深刻,那时便还负气地在上面不起眼处标注了自己名字,而且,因为年纪少,画阵力气不足,所以这镇魂符上面的线条细看起来,其实是粗细不一的。”
    温禾不说,他们还真没发现,那上面的镇魂符符印线条,确实有几处粗细不一的,明显是画符人握笔握得不太稳的样子,似乎都和温禾的话,一一吻合了,更何况,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温禾还扯过了边上的一张白纸,极为顺畅地画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镇魂符来。
    到了这会儿,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那镇魂符确实就是温禾的符,这样的证实,不由得让玄鸣大师在看向温禾的时候,感觉分外的感慨。
    在前段时间他就听到了内部有好几个人在瞧瞧传着,说玄学界内出了个年轻的画阵大师,几乎徒手就能画出高级阵法,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丫头。这么的传法,不得不让玄鸣大师在意,毕竟他虽说最擅长、最厉害的是驱鬼除魔,但在阵符修行上,在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说是阵法大师也差不多了。
    正因为如此,玄鸣大师比任何人更是清楚,徒手画高级阵法究竟是有多难,于是他一时便没有忍住,找上了酒友张大仙打探了些消息。
    张大仙的嘴闭得够紧的,当日任务的事儿半天也没有吐出一句话来,玄鸣大师也就知道那丫头似乎叫做什么温禾的,而且张大仙那儿很好吃,似乎蕴含了凝神阵功效的水果,似乎也是来自于那个丫头。这一来,又怎么能让玄鸣大师不好奇,就连那个什么访谈节目都不想去了,一心研究怎么样才能徒手画阵。
    说实话,要不是这次易家人找来的时候,不经意地提到了‘温禾’这个名字的话,他说不定也不会来了,而现在得知温禾这丫头似乎从打小开始就可以徒手画符,还是画出那样的高级符之后,玄鸣大师便已经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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