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再加上祝切那疯子掺和一脚,眼前这右相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不足为奇了。
    洛玉树:“你既是从洛阳来,不知可否见过本官的老师,他身体可好?”
    我娘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这人的老师?当朝右相的老师——谁这么大的本事?
    似乎是瞧出我娘眼底的诧异,洛玉树又补充了句,“老师唤作贺守玉,字瑜,多年前离京后便一直担任着洛阳城太守。”
    我娘这下更惊奇了,她脑子里闪着那个鸡皮鹤颜的猥琐老头贺守玉,再打量两眼面前看着就老谋深算的朝堂精英洛玉树,怎么都想不到这学生是怎么教出来的,这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怕是鸡窝里跑出来只凤凰,“你,是,贺守玉的学生?!”
    洛玉树脾气挺好,但那一身浓重的官威让他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像是上级专对下级展示出来的平易近人,“是。老师不止我一个学生,他为京官时,常常主持科考,门生众多,可谓桃李天下,不过多是挂名的,像本官这样正儿八经的学生也就八九个。”洛玉树说这话时,语气不由得有些骄傲,可见他对自己是贺守玉学生的这件事确确实实是看作荣耀的,便不由得向旁人炫耀起来。
    我娘:……贺守玉主持,科考?!她再一次细细思索那个鸡皮鹤颜的猥琐老头,这朝廷他妈的还没完蛋真是造化……
    我娘:“挺好的。我与他交谈了两句,活力四射,不服老的很,还有心情四处逛着看些古董珍奇。”
    洛玉树叹口气唏嘘两句:“老师还是一如当年啊。”
    两人谈话之间踏出地宫,洛玉树原模原样的将机关归置原位,“本来还想带你看看长生处的,可想了想,又觉得长生处太过分散浪费时间,不如之后让明旭带你去吧。”
    我娘点头应了声,隔着窗打量了一下太阳,她来时尚是早上,如今从地宫出来已至正午,日头高挂。洛玉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外面,道:“正午了啊,不知本官可否有幸邀请你和本官共用午膳。”见我娘点头后便拍手叫来一只八簪蜘蛛精吩咐下去,两人找了位置面对面坐下。
    我娘顺起一旁放着的茶壶给两人倒了茶,将一杯推给洛玉树。
    “地宫里那些人,都是长生蛊的实验品?”
    洛玉树优雅地呷了口茶,“是啊。天家让做事,不敢不做啊。现在尸体都是在长生处随便挖坑草草埋了,当年刚干这些泯灭天理的事的时候,多少有些良心上过不去,便将尸体好好保存了,以便有一日真相大白的时候能将这些无辜的百姓,光明正大的葬了,也让他们得已安息。里面加了香料也是盼着有这么一天啊。”他似乎是在感慨当年的天真,话里话外有些对自己的嘲弄。
    我娘:“这还是有人性的刽子手?”她说话有些随意,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算是上赶着上了贼船,而那个给了她船票的,就是那个端坐在祝府湖下的黄衣子先生。
    洛玉树也没恼,“是啊。给自己点心理安慰,好下地狱的时候能判的稍微轻点。”
    我娘觉得他这人生态度可算是有点贺守玉的影子了,还有点像另一个人,想到便问了出来,“你,和唐予,什么关系?”可不,这人生态度,和唐予一个模子。
    洛玉树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一个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这么问?”
    我娘摇摇头,喝口茶,“没什么。没关系就当我瞎说好了。”
    洛玉树:“也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本官就是有些诧异故人被人提起来,毕竟唐予那件事已经过去有快二十年了吧,就连明旭都长这么大了。唐予和本官是一个老师。你既然知道唐予,大概也知道当年唐予被抄家的前因后果。”
    我娘点点头,表示知道。
    洛玉树:“唐予当年抄家后,没过两年老师便自请离开了京城,圣上假仁假面封了个洛阳太守,又将老师的千金封给当今太子做妃,说到底不过是在堵老师的嘴。”
    “这事贺老先生有和我提起,说是千金嫁与太子为妃,还自嘲正是父凭女贵,说是太守之位都是卖女儿来的。”我娘扯扯唇加了两句。也不知道——这人本事实在不小,怎么就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洛玉树闻言露出一个克制的笑来,他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像个老古板一样的坐姿,尽是官家气度,“老师是这么和你讲的吗?”
    我娘随意点了点头,这群老家伙,心眼黑乎乎的,从头到尾没句真话,“我还是不怎么相信,贺守玉那家伙会是你这种人的老师,还能扯上唐予。贺守玉——老实说,像个欺软怕硬的猥琐流氓。”我娘虽说有挑衅的意思,但更多是实话实说,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贺守玉将自己送给小姑娘的玉都收回他那里。
    谁知洛玉树没有一丝怒意,即使是自己的老师被人这样作践,似乎之前提到“贺守玉”时语气中的自豪崇敬全是故意演出来骗人的。我娘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又在骗人,但这样未免演的太不敬业。
    洛玉树叹口气:“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件事。”他又露出了那种平易近人的气质,一瞧着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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