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墓早早地就站在门外等候四大名画了。
    只见四大名画如以往一样,一袭白衣,一尘不染,神情冷淡地走下来马车。
    画雪在看见姜雨墓的那个瞬间,那个装出来的高冷便瞬间消失了。她像一只离了弓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飞奔到姜雨墓的面前,抱住了她。但是,在姜雨墓触碰到画雪时,画雪却“嘶”地一声喊了起来。
    姜雨墓见画雪那副吃痛的模样,忧虑立马袭上心头。她迅速地掀开了画雪的衣袖,只见画雪那白皙无暇的手臂上有着一块块触目惊心的伤疤,有些地方还缺了几块肉,显然是被人割下来的。
    姜雨墓瞪大了眼睛,连忙掀开了其他三画的衣袖,她们身上也有着同样的伤疤。
    姜雨墓只觉得头里一阵晕眩,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后,脚一软,就要坠下去,关键时刻,还是画雪眼疾手快,扶起了她。
    但是,画雪这一出手,自然也牵扯到了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她也立刻有再次被疼得喊出了声。
    听到画雪的喊叫声,姜雨墓立刻清醒了不少,她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那开始体力不支的身体振作起来。
    她抬起头,盯着画雪,问道:“南奕琛做的?”
    画雪眼神闪躲,一直不敢看她,仿佛在犹豫着什么。她低下了头,有些不甘不愿地说道:“那倒不是,他才没这个胆子。”
    “这些伤是那个关押我们的狱卒干的,他误会了南奕琛的意思,看南奕琛气势汹汹的模样,以为南奕琛把我们丢在那里,是要好好折磨我们。”
    “但是后来,南奕琛发现了那个狱卒的恶行,将他杀了,并派大夫来帮我们治疗伤势了。”
    姜雨墓愣住了,脸上的肌肉不知怎么的有些僵硬。
    她快速地低下了头,掩盖着眼里的惊慌与愧疚。
    南奕琛并没有伤害四大名画,反而还救了她们。
    看来……是她误会南奕琛了,还差一点杀了他。
    之前她把他想象的过于善良,如今,她又把他想象的过于邪恶。
    这件事说到底,告诉她做错了,她不应该那么草率鲁莽地判定了南奕琛的罪行。
    画雪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她拉过了姜雨墓的手,晃了晃,有些别扭地说道:“那个……其实我之前也是把他想象的太过心狠手辣,不管他对别人怎样,他对您还真的就……挺好的。”
    “他算是真的栽在您身上了。”
    “当他看到我们受伤了时,发了好大的火,就害怕他没法和您交代。”
    姜雨墓垂着头,安静地站在一旁,眼里里全是四大名画那伤痕累累的手。
    那只手上的伤疤起码有二十几条,一条条长长的伤疤,像条蜈蚣一样地布满在四大名画那本白皙水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令人心颤。
    无论这些伤口是不是南奕琛造成的,姜雨墓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要是放在以往,就算是四大名画犯下了死罪,入了狱,谁都不敢真的对她们怎样,反而得好生伺候她们。
    毕竟,四大名画背后靠的是姜雨墓,而姜雨墓背后靠的可是当朝丞相。
    但是,如今,在外人眼里,姜雨墓是被南奕琛厌恶的弃妇,是个没有实权的丞相夫人,众人没有理由再惧怕四大名画,也没有理由再尊重她们。
    今时今日,谁都可以践踏她们,谁都可以羞辱她们,四大名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风风光光的传奇人物了,如今的她们只不过是个弃妇的陪嫁丫鬟罢了。
    从前,她每一次遇到困难时,不知怎么的,每一次都有人出面帮助她。姜家、泰华夫人、南奕琛,他们全都把她护在怀里,将她与外面那些黑暗隔开。
    她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过顺利了,所以当她真的孤立无助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无能,是这样的脆弱。
    她根本保护不了四大名画,反而还拉了她们的后退,将她们死死地绑在自己身旁,做自己的挡箭牌。
    想到这里,姜雨墓垂下来头,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过后的几天里,她们还是像以往一样,谈天说地,拉扯家常。四大名画是和姜雨墓一起长大的,她们对于姜雨墓来说不像是伺候她的侍女,反而更像是姐妹。
    直到如今,姜雨墓都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有了身孕的事,就四大名画也不知道。
    一来,她想保护这个孩子,如若让四大名画知道生完孩子的她可能会死的话,她们是可能不会让她们留下这孩子的。
    二来,她不想让她们担心,让她们时刻操心她。
    姜雨墓身形消瘦,孩子月份也不大,所以并没人发现这个秘密。
    现在,姜雨墓能离开丞相府了,白天里,她就会到街上去购买一些药物来治疗四大名画身上的伤口,滋补自己的身子。
    因为南奕琛不准她踏入药房的原因,她现在不能自己制作药物了,只能依靠街上买来的那些品质卑劣的药物来替四大名画上药。
    姜雨墓垂下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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