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太后…她怕是有心无力了。”
    长卿这才猛地惊醒过来,“殿、殿下将太后娘娘怎么了?”
    “不是孤将太后怎样。”殿下说着一把将抱起,放入了被褥,“你以为晋王会放过太后?”
    长卿想起来,她一早听过那些传闻,晋王的生母好似是在寿和宫中受累致死的…“他,他要替生母报仇么?”
    凌墨直抬手去顺了顺她的眉心,“所以,这些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孤自会去处理,你且安心养好身子。”
    长卿颇有些乏困,殿下的声音又很是温和,这话听起来,像是年幼时候阿爹的安慰,不论什么事情,阿爹都会处理;可仔细品味,更像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她合上双眸的时候,颇有些明白了,殿下是想让她依赖于他。
    可是长卿并不敢。
    **
    长卿早起的时候,殿下已经不在了,却留了话给明英,说他与刘大人一道儿去看看排水沟渠的工程。长卿用过早膳觉着乏闷,便磨着明英,问了好些明镜的情况。
    明英只说,医药都用过了,精神也好了些。让她别再担心。
    下午,世子爷却来了小别院,手中还拿着个小箱子。“殿下怕你乏闷,让杜某送些东西来与姑娘。”
    长卿揭开那小箱,里头都是些九连环之类的小巧玩意儿,儿时的时候,她也玩儿过一些,殿下这是当她小孩儿在哄么?
    世子爷一直在旁陪着,长卿解出来几个,其余的便也懒得再用心力了,将解不出来的都送到世子爷手上。她却问世子爷又打探了一句,“殿下的鬓发是如何白的,世子爷可知道么?”
    杜玉恒手中的机关顿了一顿,叹气道,“殿下未与你说么?”
    长卿摇摇头,“殿下很少与长卿说他自己的事情。”
    杜玉恒无奈笑了笑,稍稍抬眸扫了一眼长卿面上的神色,只见得这丫头眼里三分疑惑,实则还多有些小担心。早年侯府和国公府多有走动,他每每见着这丫头,心里也是几分欢喜的。只是侯府落难,那场未曾有的婚事便也成了一场唏嘘。
    这丫头成了太子的人,他原以为她是不乐意,方才从东宫出逃,可今天看来,这丫头对太子殿下也并非没有关心,“太后寿宴之后,殿下大病了一场。该是就是从你走的那日开始的…病好之后,殿下的鬓发便全白了。”
    长卿听得心里有几分不好受。她虽然如此猜过,可她却不敢真真切切这么想,她那时候打定主意接受太后娘娘的条件,从东宫出逃,便也是料定了,自己对殿下并没有那么重要…
    “那、那太医可有说过,殿下当时是什么病?”
    杜玉恒抿了抿唇,他自幼在太子身边伴读,太子虽为太子,苦难也是一点儿也没少受的,“殿下那般性子,原就是损耗气血的。早两年皇后过身的时候便留有思虑的病根。太医说,这回该也是同一个毛病。”
    “那,还能好么?”长卿也不知为何,竟是脱口而出问了出来。她内心里不自觉的,并不希望殿下有这些苦难。
    杜玉恒却笑了笑,“这只能问问许太医了…”他说着,又开始着紧解起手中的机关谜题来。
    长卿一颗心,忽的有些提不起来,又放不下,悬在空中,整整一个下午都闷闷的…
    下午的阳光几分暖意,从窗户上斜斜洒到桌边。
    杜玉恒又解开一道儿机关,见得一旁人面色几分踌躇,只好劝了劝,“要不要出去走走?”
    长卿几分怔然望着世子爷,“殿下不让我乱走。”
    杜玉恒笑道,“殿下也有吩咐,等得下午阳光不那么烈了,便带你去趟西湖边散散心。”
    长卿只觉殿下难得如此体贴,她却也真是闷着了,方由得婢子们给自己梳洗,淡淡画了几笔妆容,跟着世子爷一道儿往外头去。明英也一路跟着,该还是怕她乱跑。
    世子爷比起殿下,多了几分趣味,一路行来,见得街头杂耍和新铺开张,还会指来让她看看。
    长卿一路行来,心里闷气方才散了一些。被世子爷带着一路走来西湖边的小码头,却见得那身玄色衣衫正背手立着湖边…她忙看了一眼旁边的世子爷,世子爷却对她笑了笑,“是殿下的意思。”
    殿下已经回身走过来扶她了,长卿也不知该不该作礼。到底是没作,又被他扶着往一旁停靠着的小船上走,殿下垂眸看着她道,“陪孤游趟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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