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就连鞋柜上的拖鞋,都还给他留了一双。
    许宁宁看着生气,把那双小码的蓝色拖鞋扔进了江逸的房间。
    蓝黑色的地毯铺在门外,是前一阵子刚换的。
    许宁宁每次回房间都舍不得踩自己那块,总怕踩脏了过一遍水就不好看。
    可是江逸这块都没被人踩过。
    许宁宁低头看了片刻,站上去狠狠地踩了几脚。
    “臭江逸!臭江逸!踩扁你!”
    她发泄完毕,推门走进这间房间。
    屋内整洁干净,江逸离开前用的东西都还在这。
    许宁宁私心,只把江逸的书本还了回去,其他全部留在了家里。
    以前买的笔筒,江逸看的书籍。
    黑白色马克杯,还有于知白统一买回来的棉布坐垫。
    哪里都是江逸的影子,似乎还保留着江逸的味道。
    许宁宁坐在桌前发了会儿呆。
    她想着自己以前惹了江逸生气,就在他的房间门口哭鼻子。
    本来以为江逸不会搭理她,可是没过一会儿,江逸就开门哄她了。
    就算是个总爱冷着脸的臭屁王,但说到底都是宠着自己暖洋洋。
    许宁宁抿了抿唇,有些难过的笑了笑。
    她弓起身子,侧着脑袋枕在交叠的手臂之上。
    闭上眼,是江逸不久前的面无表情。
    他把话说的那么伤人,自己估计也不好受。
    许宁宁在胳膊上使劲蹭了蹭自己的眼睛。
    她总觉得江逸像是把自己关了起来,留给别人一个冰凉坚硬的外壳。
    而自己则像个无头苍蝇,只知道外壳里的少年柔软,却不知道要如何撬开。
    或许她从没走进江逸的心里。
    或许谁都没办法走进他的心里。
    “宁宁?你怎么在这睡?”于知白的声音响在耳边,把许宁宁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妈妈?”许宁宁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压的发麻。
    “看你热的,快去洗个澡睡觉吧。”于知白说。
    许宁宁嘴上答应着,人却坐在板凳上慢吞吞地等手臂那阵麻意过去。
    “明天看样子要下雨。”于知白把江逸房间的窗子打开,晚风吹着窗帘,卷起许宁宁的发梢,“看这风吹得,可真凉快。”
    许宁宁看向窗外,深色的夜空亮着点点灯光,在夏季的傍晚显得静谧和谐。
    每个人都有家,只不过是幸福和不幸的区别。
    万家灯火里,江逸又在哪一盏里呢?
    许宁宁垂眸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她脚上蹬地,坐着椅子退开半步。
    胸口和桌子之间隔了约有半米的距离。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许宁宁停下动作,在临走前拉开了书桌下的抽屉。
    在她看来,这是属于江逸的私人空间。
    而江逸是会回来的,所以自己就不能不经江逸的同意翻看他的东西。
    可是许宁宁现在又觉得,江逸可能不会回来了。
    抽屉里没放些什么私人物品,只有零碎的草稿本和杂乱的桌上工具。
    许宁宁拿起那本草稿本,意外发现了在抽屉的角落里,草稿本下还压着一个印着银白云纹的深蓝色扁平盒子。
    她把草稿本放在桌上,去拿那个盒子。
    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不重。许宁宁拿在手里,估摸着只有一个橘子的重量。
    而盒子下方,竟然还压着一个信封。
    许宁宁像开大奖似的,又把信封拿了出来。
    这个信封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许宁宁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这是江逸曾经没收了的给自己的情书。
    信封被拆开了,许宁宁看着那个开口有点犹豫。
    虽然她不是很想看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给自己写的情书,可是信封拆开了就意味着江逸看过的,那么江逸看过的内容,许宁宁就比较想知道了。
    左右是给自己的情书,看一看应该没有关系。
    许宁宁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把信封打开,拿出了两张折了几折的纸来。
    一张精致,一张随意。
    精致的那张密密麻麻写了一页,随意的那张寥寥几句字迹熟悉。
    这是两个人写的。
    许宁宁把那张精致的信纸重新塞进信封放在了一边,拿过那张从练习簿上撕下来的线格纸看了好几遍。
    这是江逸的字。
    【许宁宁:你好。】
    标准的开头格式下方,和正文空了两行的间距。
    许宁宁目光直接扫过,却不知道江逸在写下这五个字后,停顿了多久。
    【许宁宁:你好。】
    江逸看着自己没过脑子写下的一句问候,觉得正式得有点太过智障。
    笔尖悬在空中,他不知道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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