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那么伤心,江逸舍不得走。
    就像是临死前获得了一样宝贝,突然觉得活着还挺有盼头。
    他很高兴,又不敢高兴。
    他也想喜欢,但是却不能喜欢。
    门外,许宁宁忍着没掉眼泪,撅着嘴一屁股坐在了走廊墙边的塑料凳子上。
    现在才四点半,于知白送饭来得五点。
    她嘴上说着回家了,其实没有回去。
    许宁宁拍拍自己的脸,看见了同样坐在走廊上守着江逸的西装男。
    那个男人也看着许宁宁,两个人视线交流了片刻后,纷纷移开目光。
    一个是不讲理的刺头儿,一个是江家的工具人。彼此都觉得对方不好惹,干脆就和平相处互不干涉。
    “……”
    许宁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叹了口气。
    她刚才想捏捏江逸的脸,可是却没有下得去手。
    也不是因为不敢捏江逸的脸,她以前也没少捏过江逸的脸。
    可是今天不一样…江逸不一样。
    他明明听见了自己的话,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
    可是偏偏在她面前装傻,东扯西扯就是不正面回答。
    是自己想多了吗?
    许宁宁抿了抿唇。
    江逸可能是不想让她难堪,所以才避开这个问题不谈。
    可是这个理由许宁宁自己都不信。
    江逸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嘛!
    他还给自己剥开心果呢!
    许宁宁一想到和江逸斗嘴打闹的小破事,心里那点难过又渐渐被开心所取代。
    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宁宁静下心来回忆起自己的事情,意外地发现,江逸好像一直都特别让着自己。
    那个跟别人连说话都懒得说一句的江逸,对自己特别特别好。
    以前江逸占着许宁宁的身体,说话做事就算亲切一些,也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可是现在江逸重新变成江逸了,他对许宁宁的那点好就越发明显了起来。
    怎么会不喜欢呢?
    许宁宁发现江逸对自己简直就是有求必应。
    江逸肯定喜欢自己。
    “傻笑什么呢?”
    许宁宁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她抬头,看见端着饭盒过来的于知白。
    “妈妈!”许宁宁笑成一朵太阳花,“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鸡汤,”于知白推开病房的门,“我装的多,你也来吃。”
    “我不吃,”许宁宁食指绕绕自己鬓边的碎发,“我回家洗澡!”
    “家里我没留饭,”于知白说,“你晚上还来吗?”
    许宁宁目光瞥向病房,对着于知白悄悄说道:“来,但是你不要告诉江逸哦。”
    许宁宁回了趟家,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江逸一头短发,洗起来特别省事,连梳子都不用。隔了这么几个月,重新洗起自己的长发,突然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洗发露,护发素。
    最后许宁宁把头发吹干,发现发梢分叉了一片。
    她坐在桌子前,拿着小剪刀聚精会神的剪了一个多小时。
    江逸真是太不爱惜她的头发了。
    直到晚上八点多,许宁宁把自己捯饬完毕,肚子这才开始饿了。
    她不跟江逸抢饭吃,独自一人买了两个烧饼一边吃一边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外,西装男依旧兢兢业业守在原地。
    许宁宁像是个“正宫”一般,仰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大灯被关上了,只留下了门口悬着的白炽灯。
    “嘘——”
    于知白食指竖在唇间,示意许宁宁放轻动作。
    “他睡觉啦?”许宁宁小声问道。
    “刚吃了止痛药,”于知白说,“带了些安眠效果。”
    许宁宁看着于知白把饭盒收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边:“他都吃完了吗?”
    “我带了一大桶呢,怎么吃的完?”于知白转身看向许宁宁,“你吃吗?”
    许宁宁直摇头:“我吃过了。”
    于知白接着问道:“吃的什么?”
    母女轻声两人说了会儿话,于知白收拾好东西就要回去。
    “我能留在这吗?”许宁宁坐在病床边的折叠床上,有点扭捏道,“我看别人住院,都是有人看着的。”
    于知白弯腰捏了捏许宁宁的鼻子:“你在这能睡好吗?”
    “我不是来睡觉的,我是来看着江逸的,”许宁宁一本正经道,“我可以不用睡好。”
    于知白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江逸的额头:“晚上的时候还有点烧,现在好些了。”
    许宁宁连忙也跟着摸了上去:“现在不烧了吗?怎么才能感受出来他发没发烧?”
    “摸摸他的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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