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一声巨响,自己的同伴被拎着手腕狠狠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两人都懵了。
    江逸在暗处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来。
    他抖落自己手上的绳索,抬手摘掉自己已经滑到鼻梁上的黑布。
    身上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江逸想象不出许宁宁那个小哭包是怎么忍着没有噼里啪啦掉眼泪的。
    不过对于他而言,还能忍受。
    江逸垂眸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的目光带着死气,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人。
    “你打她了。”江逸轻声道。
    “什么玩意儿?!”绑匪莫名其妙,又怕又怂。
    “还好。”江逸踩着玻璃碎渣,满面阴沉走向绑匪,“换回来了。”
    “我记得,我记得就是这么开的。”
    警车上,许宁宁忍着哭泣,努力回忆着当初被绑架时车子走过的路。
    “转了三个弯,”许宁宁说,“然后我听到有收费站的声音。”
    “应该上了高速。”警察朝对讲机告知最新的线索。
    许宁宁紧盯着窗外,因为太过紧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于知白看在心里,心疼得不行。她揽过许宁宁的肩膀,把人抱进怀里。
    “妈妈,江逸出事了怎么办?”许宁宁抓着于知白的衣服,眸子里眼泪直落,“有三个人呢,我害怕。”
    “警察叔叔已经确定范围了,”于知白擦掉许宁宁的眼泪,“不怕,爸爸妈妈都在呢,没事的。”
    许宁宁没敢告诉他们自己在交换身体前一刻的濒死状态。她怕江逸已经死了,怕江逸替她死了。
    “我害怕,”许宁宁在于知白的怀里忍不住哭道,“妈妈我好害怕。”
    那个少年背负了那么多,走了那么远。
    他那么辛苦,那么难过。
    许宁宁拼命拼命才靠近江逸那么一点点。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对方,自己愿意陪在他的身边。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你。
    求求你,留下来。
    圆月高悬,江逸身上带血,走出山间一家废弃的破旧工场。
    他捂住自己腹部伤口,踉跄着走上林间小道。
    疼到痛感麻木,也就感觉不到疼了。
    江逸抬眸,看着漆黑夜空中的清亮月光。
    他沐浴在这片冰凉之下,心底竟然是高兴的。
    还好是他。
    还好换回来了。
    他一人在世上了无牵挂,来去也随意许多。
    江逸走到一片断了层的土坡边,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吃力的抬起左手,在月光下细细的端详那道可怕的横切疤痕。
    被家庭暴力折磨许久的江逸也曾走向极端,他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在清醒后绝望地询问管家爷爷。
    “如果您不是老爷的骨肉,夫人怎么会把你送回来呢?江家是什么样的地方,夫人她知道分寸。”
    分寸。
    江逸笑了笑。
    那个女人分明知道他不是江铭城的血肉,可是依旧把自己送了回来。
    她明明知道事情败露后等待着江逸的会是什么,可是她依旧这么做了。
    江逸觉得自己像个皮球,被人随意地踢来踢去。
    没人想留着他,也没人去爱他,即便被绑架了,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有一份合同来的重要。
    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呢?
    现在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江逸垂眸,看向脚下十几米深的斜坡。
    要不死了吧。
    江逸艰难地站起身来。
    这样倒下去,应该能死掉。
    江逸累到了极点,视线逐渐开始模糊。
    耳朵里响起了警笛的声音,似乎还参杂着许宁宁的呼喊。
    对了,还有个小丫头。
    刚才江逸拼命忍住不去想的许宁宁,像个兔子一样跳进他的脑海里。
    “江逸,我帅吗?”
    “江逸,你别怕。”
    “江逸,以后我来保护你。”
    江逸转过身子,看见不远处似乎亮起了点点灯光。
    他的双唇微张,轻轻一碰:“宁宁。”
    想到许宁宁,他就舍不得死了。
    那个嬉皮笑脸的小姑娘,知道自己死了估计会哭上好一阵子。
    可是活着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累到不敢去爱人,也不指望被爱。
    江逸脚跟踩上边缘,土渣碎石簌簌落下。
    他抬头看着月亮,仰面从高处跌下。
    让他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别说是二宁了,我也要哭死了。
    ☆、剖白
    警笛被关闭, 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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