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出来了出来了!”
    李希乐咋咋呼呼喊着。
    “你低点声。”
    状元郎陈阚在旁边提醒。
    “哦,知道了,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怪上心的。按理说,你该见过这个探花啊,你说说他是个什么模样呗。”
    李希乐一脸八卦,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陈阚。
    然而,陈阚根本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盯着前方默默出神。
    李希乐见他不说话,觉得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忙将目光放到前方的巷子里。
    巷子中,一户不起眼的人家门前,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母亲和一个身长如修竹的年轻男子。那个老妪身子骨不大利索,时不时掩面咳嗽两声,面色也显得有几分憔悴。
    “松儿,你是不是怪娘了?”
    老妪没看见巷子那头站着那么多人,她此刻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儿子。
    “娘是为了你好啊。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如果尚了公主,前程就毁于一旦了啊。”
    老妪说着说着,整个人变得有些激动,声音不由大了些。
    许诗悦是习武之人,耳力比常人也好些,听着她的这个话,没忍住皱了皱眉头。
    许嘉庆自己是个三脚猫的功夫,隐隐听得见只言片语,却听不真切,忙小声问:“三姐,你快说说,他们说了些什么?”
    许诗悦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想训斥他,旁边站着的陈阚幽幽出口:“儿啊,你该回家吃药了。”
    许嘉庆:“。。。。”
    他是个傻的吗?敷衍他,找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好吗?
    许诗悦本来瞪着眼,一下子没忍住,掩着唇轻笑,而后警告许嘉庆:“老六,不许再说话了,不然你。。。。”
    她话没说完,手却摸向了系在腰间的软鞭。许嘉庆一个激灵,两只手慌忙抬起来,紧紧捂住嘴巴,坚定地摇摇头,表示再也不会说话了。
    而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个老妪看着周松的脸色,眼泪簌簌而下:“松儿,娘真的是为了你好啊。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怎么会害你呢?”
    “娘,孩儿没有怪您,真的没有怪您。”
    周松脸色黯然,努力安慰着老妪。
    “松儿,咳咳咳。。。。”老妪复又咳嗽起来,激烈的咳嗽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松儿,娘没几日可活的,倘若你真的喜欢那个公主,娘就是跪着求,也要给你求回来。娘求求你,你别这样了好不好?你这几日茶饭不思,娘的心看着痛啊!”
    老妪拿着棉帕,一下又一下捶着自己的胸膛:“是娘自作主张了,不该插手你的事。娘不知道啊,不知道你喜欢那个公主啊。可她是公主啊,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吗?松儿啊,你可有想过你的前程啊?”
    “娘怕啊,真的怕啊。你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娘都看得出来,娘怎么愿意你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刚好尚书家的派了媒人来,那个媒人也说得很清楚,尚书对你只有逐一,不会向尚公主一样,以后只能当个富贵闲人。否则,娘也不敢对那个公主说出那番话啊!”
    老妪一句接一句,声声捶足顿胸,眼泪簌簌,昭示着自己的懊恼与后悔。
    “娘,您又怎会不知?若是孩儿真的不喜欢,又怎么会带回家里给娘您瞧瞧看啊!”
    周松苦笑着,言语里满是苦涩。
    身份之别,犹如天堑,不可跨越,亦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何德何能,能得到那人的青睐。
    可他同样知道,他娘的担忧在哪里,自古以来,尚公主的驸马纵有一腔抱负,自享了驸马那荣耀的身份开始,所谓的寒窗苦读,所谓的一腔未酬的青云志,也是随之远去了。
    世间如此,哪有什么两全之事。
    而他真的甘心吗?又真的舍得吗?
    周松眼眶泛红,黯然的神色愈加多了几分颓唐与惆怅。
    按理说,作为一个新晋的探花郎,该正是春风得意时候,一朝陷入情网,便踏入了两难之地,一边是心有好感的姑娘,一边是独自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孰轻孰重,该怎么选,也许在一早就注定了结局。
    “儿啊,你喜欢,那娘现在就去求那个公主!去把她求回来!”
    老妪佝偻着身子,不住地咳嗽,堪堪咳出血来,也恍若不在意,只是闷着头便要往外走,被周松匆匆拦住。
    “娘,不用了。我死心了,娘你说得对,我和公主的身份天差地别,岂是我能高攀得上的?孩儿不该动这个心思,让娘你为难。”
    周松这个话说得很是沉郁,像是说给老妪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本不该痴心妄想的,是我徒生了妄念,不怪娘的,我知道娘都是为了好。您现在回家好好歇着,好吗?孩儿这便去给您请大夫。”
    “娘的命不重要,娘不愿看你这般消颓。娘便是跪也要将她跪回来,你看可好?”
    老妪声声伴着浓重的哽咽。
    “娘!”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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