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抬起头:“我真想不到你对戏剧居然还有这么深的研究。”
    虽然说莎士比亚的戏剧是英国文学的瑰宝,但是这么深入了解一部戏剧背后的离奇故事,要么是资深戏迷,要么是怪闻奇谈爱好者。
    雷斯垂德显然两种都不是。
    雷斯垂德解释:“我是听艾米丽说的,她很喜欢戏剧。”
    艾米丽是苏格兰场最爱看戏的警官,谈起戏剧来能说的头头是道,雷斯垂德本来以为她也会去看莫里森剧团的《麦克白》,那可是十周年专场,可没想到艾米丽非但没有去看演出,而且主动提出了加班。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看什么都没有心情。”雷斯垂德想起艾米丽说这句话时整个人心灰意冷的模样。
    不过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就算她主动避开剧院,最后还是得因为命案来到剧院。
    “这太可怕了!”哈德森太太看起来已经完全相信《麦克白》是一出受到诅咒的戏剧,伊丽莎白·兰斯诺特是幽灵索命而死。
    温斯蒂走到哈德森太太身边,抱住她安抚道:“不要害怕,不可能是幽灵索命的。”
    夏洛克自然不用多说,雷斯垂德也是不相信幽灵索命说的,只是那段监控录像太诡异,他没办法像温斯蒂那样坚定而确切地表明看法。
    温斯蒂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雷斯垂德:“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不是幽灵索命说?”
    “因为幽灵完全是灵魂体,它没有肉身,触碰不到人体,也无法触摸到任何实体物件,而且幽灵一般不会向人索命,它更希望得到一具能够依附的躯体,所以幽灵索命说纯属虚构。”
    “……”
    任谁听到温斯蒂的话都觉得她是在瞎编,可偏偏她模样认真,话语里还透出不容置疑的味道,看上去真像这个方面的权威。
    雷斯垂德真没有想到温斯蒂居然会从幽灵目的论这一方面解释幽灵不可能索命,一时间不知道做何回复。
    “夏洛克,你怎么看呢?”雷斯垂德把问题抛给夏洛克。
    夏洛克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面。
    “我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夏洛克的口中蹦出了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幽灵想依附人的身体角度比它索命要更具说服性,这个动机看起来要可信不少,不过……”
    “不过什么?”
    “谢谢温斯蒂为我们讲了一个故事,不过你以后还是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大脑用来储备更有用的知识。”夏洛克道。
    温斯蒂听了他这句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可是她和幽灵打了这么多次交道总结出来的经验成果,对一个驱魔师来说,再没有比这更有用的知识了。
    哼,下次的面条没有你的份!
    夏洛克觉得自己只是说出了实情,人的大脑容量本来就是有限的,她的脑子里装了这么多无用的知识,当然就会挤压装下有用知识的空间,他给出了忠告,温斯蒂为什么要瞪他?
    雷斯垂德站到了夏洛克面前,挡住了温斯蒂瞪他的视线:“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
    “既然命案的确切发生地点在剧院化妆室,我得去一趟现场再做判断。”夏洛克说,在没有亲身抵达现场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论。
    夏洛克抓起了衣架上的大衣,看着温斯蒂默默坐回了桌子旁吃面。
    雷斯垂德已经踏出了门,见夏洛克迟迟没有出门,于是问:“怎么还不走啊?”
    夏洛克的视线一直落在不紧不慢吃面的温斯蒂身上,但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哈德森太太戳了戳温斯蒂:“夏洛克一直在看你。”
    温斯蒂当然知道,但是她还是装作不知道地看着夏洛克:“怎么了?”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夏洛克皱着眉头。
    他昨天才说过她是他的助理啊,助理应该跟在他的身边。
    “不好意思,先生,”温斯蒂楚楚可怜,“一个女孩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想奔波。”
    哈德森太太明了,但她看见夏洛克还在盯着温斯蒂,心里想着夏洛克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于是推搡着让他出去,还说:“你不知道女性这几天的日子多么难过。”
    然后随手带上了门。
    雷斯垂德发现夏洛克走下楼时闷闷的,他站在一个过来人的立场,告诉夏洛克:“女孩子这几天的脾气总会古怪一些,也容易感到劳累,你要多关心她一点。”
    虽然在破案方面不如夏洛克,可是在这个方面,雷斯垂德认为自己绝对称得上是夏洛克的老师,老师在认真授课,这学生听课似乎不怎么用心。
    温斯蒂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面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食欲,突然间觉得她不应该生夏洛克的气,他不是猎魔师,没有跟幽灵打过交道,不相信她的话也正常。
    哈德森太太坐到了夏洛克的位置上,满眼期待地对她说:“温斯蒂,教我做肉松小贝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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