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不能丢。
    谢琼林用药液舒缓了伤口的疼痛,下定决心走到后窗,隔着窗户学了几声猫叫。
    那里有王后给她留的暗线,必要的时候她们可以靠这个人联系。
    “娘娘。”窗外的人很快应道。
    谢琼林深吸了一口气∶“你去跟王后娘娘说,我要出宫治病。”
    .
    明稷坐在李明秀床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
    昨晚李明秀病危,好容易才从鬼门关把人拖回来,这会儿人的情况还是很危险。
    昭氏几乎一夜没睡,这段时间她忽然生了许多白发∶“曹神医说明秀已经没事了。”
    黄氏站在一旁,恨声说∶“让老身知道是谁要害我的秀儿,定让她不得好死!”
    老太君黄氏本来一直在五佛山吃斋拜佛,李家出了大事她急忙赶回来,回来不久又碰上李明秀遇袭受伤,让一向偏疼李明秀的她心疼不已。
    明稷回头∶“不是说,是给明秀熬药的小厮偷懒,没有及时更换新药害的吗?”
    李明秀之前就一直靠药吊命,每天要吃三剂头碗药,是院子里的小厮偷懒,一天只换一次药,药效不够,导致她一度病重。
    “话是这么说,谁知道那该死的奴才背后有无人指使?”黄氏轻飘飘看了昭氏一眼∶“要不怎么会一出事那个死奴才就畏罪上吊了?而且这么巧,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奴才!”
    昭氏憋着气,却不好当着儿女的面跟婆母争论,气得眼眶都红了。
    明稷站起来往外后,门边的丫头往后避了避,细声细气行礼∶“娘娘。”
    明稷对这丫头有些印象∶“你叫……翠珠?”
    “奴婢翠珠,拜见太子妃娘娘。”翠珠行了个大礼。
    核桃死后一直是她在伺候李明秀,是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丫头。
    “嗯。”明稷拍拍她的肩跨出屋门,狭窄的院子里,殷遇戈坐在一角的石桌椅上喝茶。
    明稷走到他身边,样子不是很高兴,殷遇戈抬眼∶“怎么了?”
    明稷闷闷地答∶“没什么,不高兴而已。”
    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而且件件冲着她的家人来,偏偏还没有任何头绪,不怪她不高兴。
    昭氏跟在明稷身后走出来,对太子屈尊到这里感到非常抱歉∶“还请殿下移步正堂……”
    “不必,”太子站起身,对昭氏说∶“您忙,孤和太子妃四处走走。”
    李明江丁忧之后就和徐氏回了老家,李明林上个月刚随换防的上军去渭地,现在家里只有昭氏、黄氏、刚嫁进门不久的徐容清,还有病得半死不活的李明秀。
    加上前不久丽姬的死,对李家打击非常大。
    曾经热闹至极的将军府,竟然出现了衰败的迹象。
    昭氏只能同意,道∶“好,殿下自便。”
    太子牵着明稷的手走出李明秀的小院子,院里的花匠、丫鬟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仿佛将军府还是楚王朝数一数二的簪缨世族。
    明稷扶着荷花池边的栏杆,池子里的荷叶已经舒展了身姿,荷花苞藏在水底,想来不久就会探出身姿绽放了。
    “您没有头绪的时候,一般怎么办啊?”明稷问道,转头看向太子。
    微风拂起她的长发,甚至有几缕贴到了太子身上,殷遇戈将她的头发归置回去∶“先想想对手都有谁,后想想若是他们做的,那他们是如何做的。”
    用人话解释就是,不论是不是你做的,我先按头怀疑一顿。
    明稷觉得好像也有道理啊!转过头盯着湖里的叶子∶“可是……证据呢?”
    她不是没有怀疑对象,王后、谢琼林、或者献夫人、宓甜、宓家人、姜家人、谢家人……这些都有可能,可是证据呢?
    她派人盯着中宫,中宫没有任何动静,谢琼林打丽姬死了后也深居简出,一个个仿佛约好了洗白似的。
    “学会了守株待兔,那么打草惊蛇呢?”
    那一溜儿长发终于说着风拂到了他脸上,带来的全是她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
    太子暗戳戳深吸了一口,又装作若无其事。
    “嗯?”打草惊蛇?明稷眯了眯眼∶“这样啊……”
    此时竹嬷嬷刚好带两个护院正要出府,上前行礼道∶“奴婢拜见殿下、娘娘。”
    明稷回头,随口一问道∶“竹嬷嬷啊,嬷嬷做什么去?”
    竹嬷嬷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笑道∶“这会儿该去琵婆山请曹神医了,奴婢正要带人去请。”
    曹神医不习惯住在李家,故而昭氏每天都要派竹嬷嬷去琵婆山请他。
    “是这样啊,”明稷点点头∶“那嬷嬷快去罢。”
    “奴婢告退。”竹嬷嬷告退离去。
    殷遇戈忽然道∶“去过琵婆山吗?”
    琵婆山?那不是曹神医住的地方吗?
    “……你问我?”明稷指了指自己,有些摸不到头脑∶“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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