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也倒了一堵,除了要让工匠来修补屋顶, 还得把墙重新筑起来。
    殷遇戈听完明稷说的, 有些不大高兴∶“你身边一个可用的都没有?为何要亲自操心这些小事?”
    明稷把胳膊递给他∶“捏捏。”
    殷遇戈捏着她纤细的胳膊, 慢慢为她揉捏酸软的关节, 明稷枕在他腿上∶“原来苏明月殿里的瘸婆婆,昨日被人发现压死在那墙底下,这是人命官司,我肯定得亲自过问。”
    苏明月死后, 小豆丁被充入掖庭,瘸婆婆却因为年老无用, 被随意放在东宫一角, 此番就出了这种意外。
    太子略一回忆,很快想起来这号人物∶“好像是中宫出身, 当年孤入东宫一块跟来的老人, 她的名应该还记在宫中, 打去给他们处置就是。”
    明稷知道他怕自己辛苦,柔顺地点点头∶“好。”
    “你这肚子……”殷遇戈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免不得有些担心∶“太医怎么说?”
    “还有大半个月吧, ”明稷答道,侧着半边身子让自己舒服一点∶“他好像有点太大了,我腰疼得很。”
    殷遇戈帮她按腰,手掌免不得就会碰到腰侧,原本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在寻不到曾经的线条,明稷有些痒,咯咯笑道∶“不按了不按了,好痒。”
    就在当天晚上,明稷突然被一阵抽痛惊醒,随之而来的是第一次铺天盖地一般的阵痛,她猛地抓住太子的手∶“殿下!”
    殷遇戈几乎瞬间就跟着醒了,明稷睁大眼睛∶“我怎么觉得……要生了……”
    太子先是一愣,随即掀被下床∶“来人!”
    东宫重新灯火通明,太医、稳婆、有经验的接生宫女都是早早备好的,稳婆让宫女把太子妃娘娘抬去偏殿,明稷忍着痛,扶着有貌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不必,我自己去……”
    “娘娘!”有貌急着说。
    明稷摇头∶“不,我得多动动,才有力气生下这个孩子。”
    明稷大学的时候曾在医院陪表姐生产过,因为远嫁娘家人不能在身边照顾,在那边读大学的明稷自然成了主力。
    殷遇戈接过有貌的手,将她半抱在怀里,明稷闻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忍不住痛吟出声∶“啊……真的很痛啊!”
    顺产前会经历特别漫长的阵痛,直到宫口开到合适孩子生出来的大小,古代又没有剖腹产技术,只能让它自己慢慢痛,慢慢生出来。
    殷遇戈看向稳婆,目光中带着寒意∶“没听见太子妃说痛吗?快想法子。”
    稳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这……这这,女子生产都要经历这一关的,奴婢也没有法子啊!”
    明稷忍过了第二次阵痛,发现自己将太子的手臂捏得发红,忍不住制止道∶“她们能有什么法子啊,你陪我走走,多走走……”
    “好。”
    在殿里溜达了数十圈,期间还就着太子的手吃了一大碗饭,把稳婆们都惊住了,她们哪见过马上就要生了的娘娘吃饭、还溜达的啊!
    明稷额头开始一阵阵冒冷汗,疼痛愈来愈剧烈,已经快站不住了。
    此时天已经慢慢亮了。她深深吐了一口气∶“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疼死我了!”
    “快,扶我进去!”
    早已等候的两个强壮宫女连忙近身要接手,太子将她打横一抱,直接抱进了内殿。
    明稷被慢慢放在床上,仿佛放一件稀世珍宝,明稷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不知为何想起香妃那句‘真想拿把熨斗把你眉头熨平’,噗嗤就笑了。
    殷遇戈咬牙,一颗心随着她的笑声抽痛得厉害∶“你还……笑?”
    他余光瞥见她的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嘴唇痛得直抖,脸色愈来愈苍白,身旁的嬷嬷和宫女说∶“请殿下移步,稳婆要为娘娘接生了!”
    殷遇戈猛地回头,那嬷嬷被太子的眼神吓了一跳,磕磕巴巴说∶“请殿下移步!”
    明稷拉着他的手,轻声问∶“不想走啊?”
    殷遇戈搂着她,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亲∶“孤陪你。”
    “殿下!”嬷嬷见劝不动,连忙去请来墨奴,墨奴面对此情此景,轻声问∶“殿下,已经是五更天了,今日是大朝会,王上病愈后第一次升朝,您……”
    “告假。”
    “殿下?”墨奴又确认了一次。
    “孤说,告假。”
    太子头也不回地吩咐,墨奴见劝不动,拉着闲杂人等出去,留给专业人士发挥的空间。
    那嬷嬷在门口急得跺脚∶“女子生产,最是污秽不堪,殿下那般尊贵怎么能待在里面?”
    墨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嬷嬷,慎言!你我哪能改变主子的想法,还是做好分内之事吧!”
    明稷抓着他的手转移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瞧瞧……咱们太子爷什么时候……缺席过大朝会啊……”
    “臣妾这算不算……红颜祸水了?”
    “祸水也是孤愿意让你祸水的,闭嘴,专心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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