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而她曾经最信任的人,把她的行踪交给了这样的人!
    赵商臣一脚踢在翻倒的椅子上,气得像要爆炸了一样:“你身边怎么会有这种人?李夫人到底怎么给你选人的?”
    殷遇戈看了他一眼,仿佛在意外他的过度关怀。
    赵商臣眼中闪动,心虚地避开殷遇戈的眼神,对明稷说:“这些日子好好呆在府里,不要离他太远。”
    他边说边用眼神示意殷遇戈,想摸摸明稷的头又觉得不合适,到底还是没能伸手,只抛下一句匆匆告辞:“我军中还有事,便不多留了,告辞!”
    玄鱼立马跟上赵商臣的步子,直到快出了李府,赵商臣才放慢脚步,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姬子德长出息了啊,主意都敢打到这里来了!”
    玄鱼没说话,赵商臣又说:“写个折子,关了边关同燕国的所有榷场,两国不再互通商贸。”
    “殿下!不至于吧?”玄鱼惊叫,姬子德虽然不着调,可是没必要因此掐断两国经济贸易啊,这不是因小失大吗?
    “你看着,楚国的动作不会比我们慢。”赵商臣十分了解殷遇戈,楚国制裁燕国的手段只会更毒、更狠,谁让姬子德把主意打到不该打的人身上了!
    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
    狭窄的耳房里,明稷接过画奴递来的药箱,准备就地给自己包扎一下,殷遇戈看她一脸失落,责备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圈,还是没能说出口。
    “没出息,还准备哭一场不成?”
    “是啊,我是没出息,身边的人出了问题,现在才知道!”明稷没好气地堵了回去,正用清水一点点清洗伤口,那瓷片划出的口子虽然长,但是不深,血洗干净以后就没那么吓人了。
    画奴正要把烈酒递过去,被太子接过手,「啵」一声,打开了塞子。
    “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罢了,不值得你伤神。”殷遇戈用纱布沾了烈酒,轻轻为她清洗伤口,浓郁的酒香瞬间溢满了狭小的屋子。
    “我不是为了她伤神,”明稷一边忍着疼,一边说:“只是不明白,到底得罪谁了?”
    她的手疼得直抖,殷遇戈停下冲洗的动作,稍稍擦干,又将白药洒在伤口上:“姬子德是个畜生,咬谁都不稀奇。”
    “嘶!”明稷疼得一缩:“疼啊!”
    “知道疼了?”太子虎着脸,手上动作不自觉地放轻:“驭下之道并非一两日就能学会,察人之术更不是,你在家中就什么都没学好,被人骗了不是意料之中?”
    “……”明稷虽然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但是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啊!
    难道不是像赵商臣那样,先霸道地表示‘小甜甜别怕,我替你收拾了所有坏人’吗?
    太子仿佛知晓她在心里偷偷骂着什么,边包扎边训:“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选何种?”
    “呵——”明稷没受伤的右手比划了一下,霸气十足:“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
    太子打结的手微微一用力,疼得明稷嗷嗷直叫:“轻点啊!”
    84、084 ...
    当夜, 折腾了太子半夜的罪魁祸首睡着以后, 殷遇戈披着外衣起身。
    墨奴等三人早已在书房等候许久,见到太子行了个礼:“属下叩见殿下。”
    “说结果。”殷遇戈边说边把几支散落笔扔进笔洗,那是刚才李明稷非要闹着学画画折腾的。
    画是一笔都没学好,闹是有够闹的,不让人省心。
    “有钱姑……受不住酷刑昏过去了,一个字都没招。”画奴道:“佩儿说是庞知州指使她在您入济州府的时候说那些话的。”
    “还有公子沉……回郢都路上,一小支人马将他劫走了。”
    “尽是孤早已知道的废话。”殷遇戈将画得乱七八糟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到一旁, 露出一支玉蝉簪。
    什么时候掉在这的……真是放浪。
    “属下无能。”画奴缩了回去。
    墨奴身形一动, 又有些犹豫地缩了回去, 殷遇戈手中把玩着那只玉蝉簪,说:“有话说?”
    墨奴出列:“属下刚才突然想到, 您说这有钱姑娘, 该不会是王后娘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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