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殷遇戈敲她脑袋:“更衣。”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玩意儿?
    明稷捂着头,尽职尽责帮他脱衣裳,太子宽肩窄腰,腿又长,穿着衣服不显,脱下来真是该有的都有,皮肤白得几乎要反光!
    这也太白了吧!她迷迷糊糊地想,她生得也算白的,两个人以后的孩子不得了啊!
    不知道单身久了是不是就这毛病,脱个衣服而已,连与对方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哗啦!”
    她还在出神的空隙里,太子长腿一跨,已经进了池子,胸口高的池水,该看不见的地方一根头发丝儿都看不见!
    不是,等会,她还没看清——
    不要啊!
    大抵是她失望的表情太明显,殷遇戈白了她一眼,将澡巾准确地摔进她怀里:“过来。”
    搓澡师傅真的只能搓澡了!嘤嘤!
    被太子自己喇出来的剑伤还大刺刺挂着,殷遇戈那条胳膊搭在池子上,偏着脖子让她擦背:“再看?”
    “我总不能给你盲擦吧!”明稷恨不得低头咬他一口,边擦边心说画奴是不是往洗澡水里加牛奶了?好好的温泉水怎么这么浑浊!差评!
    殷遇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往池壁慵懒一靠:“刚才在做什么?”
    明稷随口说:“让有钱去慎刑司走了一趟。”
    因为利益相关,李明秀、昭氏、徐氏都被拉到慎刑司去审问了,别人她可以不管,昭氏和徐氏不能不管。
    殷遇戈抿唇:“你相信李明秀吗?”
    明稷故意用搓澡巾蹭了蹭他胸口上的旧疤:“我跟她不熟。”
    太子脸一黑:“往哪擦呢?”
    “给你洗澡嘛!”明稷鼓着脸,拉过他的手:“你干嘛这么问?”
    殷遇戈惩罚地拍了一下她的脖子:“因为人就是她推的。”
    明稷错手掐了太子一把:“啊?”
    “你自己的庶妹什么德性自己不知道?”殷遇戈白了她一眼,悄悄握住她的手,手心贴着手心。
    “有人指使她?”明稷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李明秀推了姜三,明日中宫审判又是一场修罗。
    她眯眼道:“宓家的?”李明秀和宓家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但是宓家跳那么高,想不怀疑到她们身上也难,问完又自说自话说:“宓甜换了我的酒,和宓糖又沆瀣一气,谁知道是不是她们姐妹干的。”
    “宓甜换了你的酒?”殷遇戈腰被挠得一痒,他反手一抓,把她胡闹的手推开:“谁说的?”
    “我的人说的。”她按住殷遇戈的肩膀:“哎呀别动!”
    没道理被吃豆腐还不反抗的吧!
    殷遇戈逮住她蠢蠢欲动的手,说:“换你酒的人是香宜殿的渠蕊,关宓甜什么事。”
    李明稷的手一顿,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去:“嗯?”
    不是宓家的人?
    “刚想问你,和谢琼林有仇吗?”殷遇戈抬头看见她迷茫的眼神,解释道:“就是香宜夫人。”
    “没仇啊。”
    连谢琼林这个名字她都是第一次听,明稷忽然觉得自己作为原著作者也没捞到什么便宜啊!
    这个不以苏明月为叙事视角的世界,是不是太丰富多彩了一点啊!
    “傻。”殷遇戈嫌弃地用指头点她脑袋,没好气地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傻乎乎的,李明稷,你这太子妃怎么当的?”
    政见上与他相左的人有得是,在太子这里占不到便宜的人,难免不会冲着太子妃去,这么傻乎乎的,哪天真掉到谁的陷阱里去怎么办?
    一想到傍晚如果不是他去得及时,她就要被堵在偏殿里治罪,殷遇戈就心堵,肉眼可见地开始生气。
    这个笨蛋!
    明稷扁着嘴不应话,殷遇戈半天没得到应答,捏住她的手腕,口气严肃:“说话啊。”
    “疼疼,放手!”明稷拍开他的手:“你让我说什么啊?我也是第一次当太子妃啊!”
    殷遇戈视线聚焦在她手腕的白绸上,勾着扎成蝴蝶结的耳朵:“你手到底怎么了?”
    “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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