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似乎没有再继续讨论八卦的意思, 反而充满戒备和不满地看着我,一时之间忍不住感到有点疑惑,“怎么了,不继续说下去了么?”
    另外一个中年妇女出声呵斥了我:“真是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偷听别人说话也就罢了,现在又来明目张胆地说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不懂她在生气什么:“不是我偷听,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顿了顿,扫了一眼周围,继续说,“更何况这里也不是私密的场所,如果是想群聚在一起私底下偷偷摸摸说别人坏话,还是请回家去吧。”
    “什、什么?!真是没礼貌!我们可没有说人家的坏话!”
    “是这样么?”我偏了一下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古井无波的目光投在离我最近的那个女人脸上,直到对方在我的注视下忍不住畏缩了起来,一边露出害怕的表情一边往后闪躲。我平静地说:“那么,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呢?”
    “如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谈,那么我也想听听看,”我声音冷淡地开口道,“别看我这样,我偶尔也会对完全不认识的人的私事感兴趣。因为在背地里议论别人真的很有趣。”
    先前还抱团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患者家属们这下子全都不吭声了,她们面面相觑,神色难堪。
    我轻飘飘地询问道:“所以呢,那个疯女人怎么了?”
    没有一个人敢接我的话,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堂堂正正地直视我的目光。
    到最后,还是八木先生站出来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说起来,我刚刚听见医生在叫病人的家属……是你们之中的某一位么?”
    尴尬到令人窒息(虽然我并不觉得)的范围终于隐隐松动了。她们用别有意义的眼神相互暗示了一下,然后才虚张声势地说:“你这个小姑娘真是太奇怪了。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说完之后,这几个人就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急匆匆地走掉了。
    我转过头,不声不响地用同样没什么温度、显得过于冷淡的目光放在八木俊典那张过分削瘦的脸上。后者被我冷不丁地一看,尖尖的下颌反射性收紧,明明是个成年人,却像个上课时忽然被老师点名的小孩子一样下意识地直起了身体,解释说:“啊,不是我有意为之,是我的确听见了刚才有医生在叫人……”
    “我不是想说这个。”我简短地打断了他,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因此还是沉默了下来,继续朝拐角处下方的楼梯走过去。
    然而并没有多走几步路,我就站在楼梯口顶端的一层阶梯上,停了下来。
    在楼道阶梯下方的,是刚才那个出手救了我、能够使用寒冰、还拥有着一头古怪的双色头发的少年。他正站在阶梯下方的位置,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右手里正捏着一个手机。
    由于视线的角度和楼梯口阴影的问题,他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也不知道刚才的谈话他听见了多少。
    轰冷和轰焦冻,被母亲浇了开水的小儿子。只要简单地联系一下,随随便便就能想到他和轰冷太太的关系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对方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明亮的走廊灯光在我的身后安安静静地闪烁着,将我漆黑的影子投射在依次向下排列的阶梯上,长长的影子被阶梯切割成凹凸不平、折折叠叠的长条形状,最后落在了轰焦冻的脚下。
    过了半天,轰焦冻把脸抬了起来,声音冷淡地说:“虽然我认为你刚才的行为没有必要,但我还是会向你道谢。”
    “……还有救了我母亲这件事情,我同样也会道谢。”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原本就表情冷淡的脸上忽然之间变得不太好看,那只捏着手机的右手死死地握了起来,嘴唇也略显僵硬地抿住。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我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平静地问他:“不去见一见你的母亲真是没关系么?她看上去似乎很需要人陪伴的样子。”
    轰焦冻背对着我,微微侧过那一半完好的脸,脸上另外一小半受过伤的部分则绝妙地藏进了阴影里。他不出所料地拒绝了,说:“她需要的人不是我。对我的母亲来说,我只是一个丑陋的怪物而已。”
    话音刚落,他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我和八木先生目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下方,片刻后,八木俊典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道:“安德瓦的儿子么……这种状况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妙啊。”
    “的确不太妙啊,”我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面无表情地说,“明明说是要向我道谢,却没有半点拿钱给我的意思,这家伙真的没问题么?”
    八木俊典:“……这个的话,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一边和八木先生沿着楼梯往下走,一边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看见八木先生Line用户头像是欧尔麦特,而且还是欧尔麦特那张标志性的笑脸,我随口说了一句:“是欧尔麦特啊……八木先生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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