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抬起高度导致肌肉做力又供血不足,指尖发麻,开始微颤,余味感受到嘴边的震动,和渐渐远离的手心,心知她坚持不下去了。
    杨博书一把撑住她的手,“你再坚持坚持,等下雨了也好演出偶像剧。”
    周沫踹了他小腿一脚,看向余味,他长睫微垂,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处,“余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告诉我?”
    “我现在松开,你说实话。”她手垂了下来,等他开口。
    又是一道闪电,杨博书下意识地看看头顶有没有树,看到是电线杆就放心了。
    “周沫你听好了,我要去美国,我不想回来了。”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周沫根本没看清他的眼神。
    他骤然抬眼,对上她的乌珠,“不回来了。”心一下被猛锤了一记,刘小萍找上门时,他都没这么难受,“还有丁柳柳说的是真的。”
    周沫还微楞在所以他不要我了的怀疑里,这一句又催动了泪腺,“什么是真的,哪句话?”她真的想到这一点就想死,这个王八蛋。
    “你知道的。”
    “什么是时候的事?”
    “前年冬天,我没去美国。”他轻轻地说了出来。
    杨博书倒抽一口气,他一直以为是假的,是余味找了个人来骗周沫,像是电视剧的男主角用谎言逼女主角离开,再一个人舔舐伤口。是真的?
    周沫猜出了时间,肯定在那一年里,丁柳柳说过之后她想了很久,即便回避还是去翻找了护照,看不懂就百度,知道他没去美国,却对他“在美国”的日子回忆不出一丝伪装的蛛丝马迹。
    “那你们上床了吗?”
    杨博书和周沫同时看向他,等他的反应。
    余味无奈,怎么问这种,都说这么明白了,“这还要问?”
    周沫扬手又是一巴掌,余味的左脸高高肿起,怖人的巴掌印将俊脸饰得失了原本的形状,脆弱的皮肤已经在反复的凌虐里破开了皮,露出了血印子。
    “你胡说!”
    “周沫都这么明白了......”他的左脸烧了起来,微扯动都疼得慌。
    “余味,你是多想让我离开,丁柳柳说你们根本没有!你却在误导我!”她的眼中清泉倾泻不止,余味似是而非的误导让她满腹疑惑。
    “我真的......”余味叹气。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
    “不够忠诚呗。”
    雷声迟到了30秒,盘旋在头顶立体播放,风渐渐大了,周沫的裙角在风中打了个卷儿,迅速被膨开,下摆微拢的裙子被风鼓吹成一个花苞的形状。
    “我不信!”
    “周沫,所以我说你不懂男人,”他又何尝懂呢,还不是一次又一次交付信任又被蒙蔽,“男人都是这样的。”
    周沫又是一个巴掌,仍在左脸,只是力道小了很多,“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误导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泼脏水,为什么要逼我离开?
    “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做?”
    “丁柳柳已经被我打了三次了,”她抖着唇,她去找展览馆那次在休息室又动手抓了她的头发,她一开始还说做了,尺寸不错,后来周沫急得又气又恼,头发毛囊都渗出了血印,她身高又不如周沫,这才承认只是勾引了并且有了反应。但是他立刻走了,什么也没发生。
    周沫不知该庆幸还是悲伤。
    “你再说一次我就去打四次!”反正谁都不无辜!
    余味蹙起眉宇,“你打人家干嘛?”
    “你看,她是人家。”她揪住他的用词,哑着嗓子戳破他。
    周沫上前抓住他的手,剪水瞳期期艾艾地撞向他的星眼,含着祈求一样地开口:“所以你跟她根本没什么是不是?”她求他告诉她,丁柳柳最后的话是真的,只是反应而已,没做,没做。
    余味避开她凑上来的眼神,斜看向盲道的凸起,艰难开口,“我......”
    “可是,”她扬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换了右脸,因为右手抓着余味的手,“你有反应也不对。”
    余味高高肿起的脸让心疼和舒爽夹杂地窜涌在体内。
    杨博书看她怎么又动手,不是说清楚了吗?童子鸡本来就很容易被撩起,憋久了怎么受得住绝对领域很绝对的那个姑娘啊。男人特别理解男人。
    余味被一下一下抽得傻了,本来涌杂了无数的压抑和忍耐,一时竟透过破开的皮肤,漫出的疼痛缓解了许多。
    多日闷在黑屋的寂寞和煎熬似是有了出口。
    “我已经惩罚过你了,这不算什么。”她说是这么说,可还是呜呜地没憋住哭腔,出了声,像是哀嚎的小兽,可怜巴巴倔强地睁着乌珠,“你不要再提这件事。”
    “沫沫对不起。”
    周沫又扬起了手,这次余味自动偏了头,等她这一巴掌,可她温柔地覆上了伤口,“没什么对不起的,这不是你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做了才对不起,你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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