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再回酒店吧。”
    凌晨一点,周群又抽了一管血,酒精含量降了。
    他撑着胡瑾勉强走到了路边,平日毫不扎眼的路灯这会刺的他睁不开眼,头疼的直皱眉头。
    周沫看他这神色就不放心,跟回去后,将婚纱换下给他又量了个血压。
    方才在医院上压一百六,这会到家一百五。
    她见胡瑾走路也是不稳,刚睡醒的人这会也迷糊,怕周群晚上有什么事没个照应,帮着弄了会。
    两点多,周群睡了。
    周沫叹了口气,真是个乱七八糟的新婚之夜。
    她拿起手机,拨通檀卿的电话。
    站在愚梦巷101号的院子里,电话里是嘟嘟的等待接通声,院落里是如水月光轻撒下的温柔。
    熟悉了二十多年的精致,这会看,心静地好像一辈子也不遥远。
    她嫁人了呢。
    有点怅然,有点幸福。
    “喂?”
    “老公。”音调微扬。
    “嗯。”鼻音下沉。
    “我爸用药回家了,可家里就我妈,她四体不勤,我怕她弄不来,我今晚不放心走,要不......”
    周沫还没说完,就被檀卿打断:“那就住家里吧。”
    “唔,”她是想说要不他把房间退了住到这处来,又怕他介意住丈母娘家,正要继续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周沫表情僵住,拿着手机愣了会,直到屏幕黑了。
    月光映在黑屏上,现出了她不解呆滞的脸。
    她正要往房间走,手机震了,她嘴角抿起一看,是应兰兰:【......】
    语气这么冷,应该是累了吧。周沫想。
    新婚之夜,长夜漫漫。
    电脑桌前,一张辨不出情绪的脸蒙上烟雾,鼠标滚轴滚了一夜。
    ☆、Story088(2)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沿着那一日走近你,我们会相处一生。
    ——于坚
    《故事的第二面:月光宝盒》
    二零一五年六月一日, 京郊疗养院。
    杨博书开着车到达时,余味刚拍了片子, 被平车推回病房, 正在床上看着红木顶发闲。
    第八肋间骨裂。他在看守所持续疼痛没在意,以为是腹部的锤伤疼痛, 整个人又颓废到了极点,自己的身体也没了管顾。所以发烧后出院还疼痛时,余一书心急地带他去了急诊, 拍了片才发现骨裂。
    他卧床了一阵子,今日复查,医生表示还没好,需要再卧床,之前可能活动过度所以痊愈得慢。
    杨博书牵着津津来时, 他扯了扯嘴角,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大狗睁着乌溜溜的眼睛, 感叹道:“我女儿居然没瘦。”他伸出手,摸了摸津津雪白爽滑的毛。
    他以为周沫一定气愤到了极点,拿津津出气, 那会因为他要去美国她就拿无辜生物泄气,比如小橘子。这几天他老担心周沫会把津津的毛拔了。听杨博书说“没, 就脏了点”时, 舒了口气。
    “相比于鸡,我觉得你更关心狗。”杨博书没好气。
    津津兴奋地见到爹,不停地用舌头表达思念, 余味被它舔地都没了脾气,稍稍推开它,沉吟半晌才开口,“我没有不关心,只是一想到就心疼,所以就不想了。”
    “我真不明白......”杨博书正要表达,便被余味打断,“不用明白,她应该回去。”
    周沫应该回去,回S市回父母身边。他曾说过,有些人会来外地上大学工作生活定居,没有谁一辈子离不开一个地方的。可他现在知道,周沫是离不开的。
    “齐峰告诉我,我配不上周沫。他说,单影见过周沫在路边橱窗徘徊,扒着落地玻璃看了很久,没进去,后来有一天特价,周沫和她又碰了个正巧,可她那天还是没买,因为半折后的价格她还是舍不得。我不知道那条裙子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条这样的‘裙子’......羊仔,其实我挺没用的。”
    津津歇了顽皮劲,趴在床下,尾巴一晃一晃地扫着地面。
    杨博书皱着眉头,想劝他说,只是裙子而已。可他知道周沫从小就爱小裙子,也知道余味并不只是在说裙子,叹了口气说:“那就......给她那种生活。”
    “不是我自己双手挣得我拿不出手,而我,以为自己可以的事情却做的这么乱七八糟,把人生过成了浆糊。”
    “瓜皮妈说我一副好牌打得稀烂,他安慰我,我这样比较酷,可叛逆的人只要成功地继续叛逆才叫酷,满口苦腥的失败只能是自作自受,还要家人来收拾烂摊子。”
    余一书的一次又一次的援手让他明白自己就是一只离不开父亲钱权哺育的孙猴子,自以为是地大闹了天宫,还不是灰溜溜地被发配去了西方取经。
    他从来只是只幼稚的猴子,跳梁一样的猴子。
    “我连个本科毕业证都没.....

章节目录

愚梦国度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金呆了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金呆了并收藏愚梦国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