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书,你是不是把津津吃了?”
    她发完这句话,视频便开了,是杨博书的出租屋,他室友的屋子房门紧闭,津津正在扒室友的门,杨博书逗它,“津津回头看看你妈。”
    “我是它姐姐。”周沫唤津津,可它却一直没回头,气得她骂杨博书,“你是不是平时忙都不照顾它,都是你室友照顾它啊,不然为什么它都不看你!”
    杨博书语塞,赶紧去拿刚买的狗粮倒在碗里,津津犹豫了两秒往吃食这儿走,这时周沫才看清津津,“它怎么有眼屎啊,你帮它擦擦。”
    说着杨博书去拿纸巾,津津正在飞快地吃着,嘴巴里嘎嘣嘎嘣地往外溅,他嘀咕,“等会擦,我怕它咬我。”
    周沫看着画面里的毛绒绒屁股,说:“羊仔,我搬出愚梦巷了。”
    “为什么啊?”他知道,瓜皮说了,可瓜皮不知原因。
    “因为难过。”
    杨博书想说,你搬出去也还是很难过,不然为什么昨晚周群打电话给他说,“这样不行的,让余味来一趟呢。”
    “搬出去就不难过了吗?”
    “还是难过。”
    “那就搬回去吧。”
    “那里什么都没了。”连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都蒙了肮脏的尘。
    “那就重新开始吧,鸡仔你去你爸医院上班吧。”
    “不要,我就躺在家里啃老,不想上班了。”她故意的。
    “......你高兴就好。”
    “杨博书,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我们也认识了很多年了,为什么你要联合余味欺负我。”你们从来联合起来都欺负我。
    “鸡仔,别想了,好好过日子吧。”
    “我偏不。”
    周沫的第三个月还是这样行尸走肉地摊着,连陆地花园的邻居都来问周群,你女儿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怎么不出门,搞得他面上无光,笨嘴笨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杨博书,他挂上电话的时候,周沫悄悄从他房门口溜进了自己的屋子,她回忆那些“哦,这样啊,哦,那?哦,哎,好的”里都有什么涵义。
    周群是不会告诉她的,她知道家里巴不得她不要和余味在一起了,她回来这么久,从来没有听到一句,“你这么难过就回北京吧。”她知道,父母一定想的是,女儿终于遍体鳞伤回到爹娘的怀抱了。
    她可真没用,没出乎父母的意料。
    第五个月,她急了,为什么杨博书还不把津津还给她,她甚至威胁,“你再不给我,我就坐飞机去北京逮你!”天知道她哪还有勇气踏上北京的飞机。
    “......你别急,我马上给它办卫生证。”
    半个月后,卫生证办了下来,他拍了照片说,“鸡仔,等津津吧。”
    周沫收到航班信息,踏出了半年来的第一次远门——S市机场。
    可那天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一个个笼子的动物等着认领,又吵又臭,可周沫就是没能等到她的毛绒绒。
    太阳落山时分,她接到了周群的电话,“回来吧,津津在愚梦巷。”
    津津在愚梦巷?怎么可能?它认识路?有谁去领了它?不可能啊,今天中午开始她就一直等在这处,这里一个大门,没有熟人来过啊。
    她满心疑惑,而答案又呼之欲出。
    她脚上恨不能生风,她知道有人送津津回来了!那个人来了?那个人......
    她从歪脖子树下车便一路飞奔,期待又颤抖地推开门时,只见到了周群正在逗津津,津津白花花的,她上前摸了摸,它惊喜地扒着她的腿,一颠一颠求爱抚。
    周沫幽幽转头,看了眼西屋,门锁着。
    她刚要开口问津津怎么回来,又飞速地看向西屋。
    西屋的锁原先锁头是朝下的,那是她习惯锁门的方式,这次是朝上!有人动过这个门,她抬高了一度声音,“今天有人来过西屋?”
    “嗯。”周群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拎出一袋狗粮,进口的,看来津津过得不错,可能比之前周沫过的都好。津津见到熟悉的包装,小碎步飞快溜到碗边。
    “谁啊?”她吸吸鼻子,胸中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余味。”周群说话的时候没抬头,就看着津津吃东西,“把东西都搬走了。”
    “......”周沫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搬走了是什么意思,“搬...搬了什么?”
    周群没说话,往里走。
    周沫追上,一把拽住爸爸,“搬了什么?他人呢?”他来了!一股惊喜在她胸口放大。
    “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什么吉他小提琴篮球什么的都带走了,就留了只狗。”他没回头。
    周沫的手紧了紧正要问搬去哪里,周群开口破了她最后的希望,“他说去美国了,不回来了。”
    他还没去美国?周沫心里他应该是已经走了,原来没走。
    不回来了?什么意思?不回愚梦巷了?不回S市了?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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