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上始终有50万欠款。
    他把那“50万”视作是欠余一书的款。
    那他一定会把这“30万”等同处理。
    她没有再追问五十万,从大黑他们躲闪的眼神,以及濮金拜托她,“能不能别问了”之后,她将疑惑按下。
    她不想他还没毕业工作就要背负这么多债务,他们一起住地下室的日子明明无比快乐,刚开始的所有不适都已经找到了规律,何必要为了她而抬高根本不适合他们的生活质量呢。
    周沫做出了她自己都意料外的决定,她非常果断地要求退房,“我很喜欢地下室,因为这才是属于你的北京的生活,我没忘你为什么要来北京,因为你要将S市那些不开心的忘了,这钱也是S市的,我们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妥协。我过得很好。”
    “沫沫,你确定吗?其实,可以当做我问余一书借的。”
    “那你就当面去问他借。”周沫挑眉。除非他放下那些背负的阴霾,放下爷爷奶奶离开的遗憾,放下对愚梦巷101号的恐惧,不然她不想他为她妥协。
    那会让他更痛苦。
    余味挣扎,他真心想给周沫在北京好的生活,不想她被痱子所扰,不想她为洗澡不适,不想她挤地铁,这些明明是她不用承受的,只要他扔下那可怜的自尊,她就可以过得像公主。
    可她偏偏要捡起他的自尊,还为他拍拍灰。
    “沫沫......”
    “就这么说定了!”周沫邪笑着走近他,单脚踢了拖鞋,脚趾摩擦着他的小腿,故意撩起他的腿毛,“嘿嘿,不如我们趁着换了房子,把一些事儿办了吧。”
    余味本还在犹豫退租的事儿,被她这么一搞一下泄了坚定,“周沫!”
    周沫才不管呢,胡倾城走前传了她一堆小说,只因为她说自己夜班无聊,没说什么打发时间的,她就兴致冲冲地安利。
    周沫并不感兴趣,胡倾城却说,“有助于增加情趣。”于是乎,周沫深更半夜坐在护士站,打开了新世界。
    以前她在宿舍偷瞄她们的片片时,被胡倾城正义的手将头按向窗外,这次她估计以为和猴哥肯定是水到渠成,于是弥补阻拦多次的早教,进行弥补教育。
    周沫早就难耐,余味的耐力能熬到女人都难耐真的是竖起大拇指,以致于她都不好意思对胡倾城说他们没有。
    有次她胃口不佳,同事投来暧昧眼神时,她也只能摆摆手说,没怀没怀,而不是不可能,老娘就不可能怀。
    “我要的生日礼物超级简单,就是摘掉我!你欠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根本不是花火大会!”
    余味抵抗,被她追得满屋子跑,“周沫,哪有你这样的!”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她一把抓住他,却被他挣开手,向墙壁躲。
    “我说了,等我们条件好一点,要不就住下来,要不就不行!”他还在挣扎。
    “余味,我真的受不了了!”这个男人真是是个大变态。
    在地下室时周沫还敛着性子,毕竟在那逼仄的环境里谁都任性不起来,可在空调间里,如此美妙的环境,为何不造作起来,等回了那地下室,估计要熬到他硕士毕业了,必须在这个月里打开关口。
    余味以为她就是嘴上说说,毕竟以往她都是嘴上利索大于身体,所以他晚上看电视时还很淡定,结果周沫......
    其实第一次是极其痛苦的,周沫根本不是个禁得住疼的人。她哭得半死,而余味压根还没进去。
    他们折腾了一周,每次都生不如死,结束前都说下次、明天。
    最后轮到余味这个抵抗者爆炸。
    周沫压根就是嘴上说的热闹,好像什么都懂,自以为自己在女生宿舍即便被胡倾城百般阻挠也耳濡目染大半,结果实战发现这都什么跟什么,天上和地下。
    余味成功那次的第二日排尿,尿道口一股烧灼疼痛,细细一辨才发现被她的指甲刮得破了皮,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多重要。
    津津还是周沫的大敌,余味每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低头,完全看不到周沫在眼前,津津也和他好,知道周沫不喜欢它,几次三番也不理她。
    她们大眼瞪大眼,宛如仇敌。
    周沫哀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月偷来的豪华好日子,为什么还要跟狗抢人,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完全得不到余味,小时候是杨博书,长大了要跟网瘾、北京争,这会还有狗。
    七月中旬,疼痛、凉快的日子过了大半,余味又开始奔波忙碌于找房。
    晚间,她煮了泡面,放了两根火腿肠,津津马上忘了她们的三角恋,扑上她的腿要吃。
    四溢的香气在屋内飘扬,周沫端着锅,锅柄传热,她没垫隔热的布,只想着速战速决,而脚下的四脚怪兽一直蹭着她,毛绒绒的毛,和软硬莫辨的爪子,搔得她又害怕又痒。
    她叽叽歪歪逃不掉,手一歪将汤撒了大半出来,“滋滋”的沸声碰到锅壁发了出来。
    热汤泼洒,正中白心,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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