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青蛙是骂人家丑的吗。”他一只手给她顺气,另一只手穿至凶前,柔着玲珑。
    “不是的,是说这个人爱生气!”
    “谁说的?”
    “我说的,你可不就是气鼓鼓的吗,青蛙就是气鼓鼓的。”
    余味失笑,看她口气好多了,手指在她脊柱如珠的隆突间流连,“周沫,你是不是跟动物杠上了。”
    周沫抽了几次鼻子,注意力被余味分散,嘴巴开始撒气,“没有啊,青蛙在我眼里不算动物,我不喜欢冷血动物。”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猴子,不喜欢青蛙。”
    “那不就我。”
    “不是的,你大部分时候是猴子,但是刚才就是一只青蛙!”大多数时候我都好喜欢你,可是刚才我不喜欢,你就是一直丑陋的青蛙,我讨厌你凶我,讨厌你不信任,讨厌你总让我自重自重,可最后我什么都没做,还差点被人轻薄。
    “行了行了,我下次相信你行吗?”
    “还有下次?”上次就说要信任的,明明她都照做了,明明算起来是她比较辜负,可为什么最后是她被怀疑的多。
    “没了,沫沫,亲一下。”他将周沫翻过来,一腿压住她微作的挣扎,唇覆上哭得湿哒哒的脸庞,“那不是不信任,是担心。”
    北京是个充满未知的城市,他交付过信任,但他收到的是伤害。就像拓展运动,你信任地挺直脊背仰倒下去,你的队友却任你后脑勺着地,丝毫没有
    如果可以,希望我们可以拉高警戒,避开伤害。
    周沫次日是休息,但还是决定去一趟医院,年二十九是全科正式上班的最后一天,她一定要去,不然等到年后,监控估计都过期了。
    余味迷糊地问:“怎么起这么早?”昨晚他们折腾得晚,床头打床尾和,腻歪得紧,以至于小窗的天空翻了鱼肚白才将将入睡,还没两小时,周沫便起来。
    “我中午回来再睡午觉,我有事要去一趟医院。”她给自己上了个腮红,压下苍白憔悴,努力营造出一种战斗的感觉。
    可当她迈着虚浮的步子,刚走到科门口,便和张岩撞了个正着,弯腰驼背,嘴脸猥琐。
    他抬眼见到周沫,嘴角稍抿起又飞快地压下,正色向前,周沫一把抓住张岩,“张主任,和我一起去找一下护士长和主任吧。”
    她手极其用力,可以肯定的是,白大褂下的他的手臂一定感受到了她的怒气。周沫以为他一定会酒后歉疚,或是装疯卖傻,可没想到他说:“你算什么,要求我去?你自己先去找你们领导把昨晚的事情说说清楚。”
    他甩开周沫的手,向外走去,周沫看着他二等残废的背影,恨不得锤死他,做人做医生做成这样没素质没底线,真是奇葩一朵,以为他会拉着她道个歉啥的,结果还端起了架子。
    周沫抓着包带紧了紧,踩着小高跟往里走。
    *
    冬日暖阳,苏苏地落在N市。
    N大附属医院儿科病房,胡倾城正和蔡珊珊窝在医院示教室角落,面前摆着吃完的快餐盒还没来记得扔,筷子横在中间,桌面凌乱,但她们无心整理,正争论某本小说男主到底爱不爱女主。
    “当然爱啊,你也不看看,就像是周沫余味,从小一块长大,水到渠成。”
    “我觉得不爱,因为从小一块长大,所以感情是模糊的,不然为什么迟迟不表白。”
    “周沫余味不也是余味不肯谈,后来周沫主动,只要有一方主动就行了,谁主动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我觉得沫沫在这段感情里,因为主动,付出的就比余味多多了。”胡倾城音落,还没表达完感慨,手机便响了,是周沫。
    她知道周沫近日情绪崩溃,而她是周沫唯一的倾诉对象,必须随打随接,不然她负面情绪不及时倾倒,估计会大水决堤,以她的能力大概能哭到医院都淹了。
    胡倾城接起,冲蔡珊珊挑挑眉,“喂?”
    蔡珊珊坐的凑近她,想听周沫说什么,只是半晌电话里都只有风声,她又“喂”了一声,确认电话那头有人在听。
    “倾城,人之初性本善,后面一句是什么?”
    周沫的声音冷静克制到胡倾城都不适应,伴着巨大的北风声,显得空旷遥远。
    胡倾城楞,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开口回答她:“性相近习相远。”
    “哦,什么意思啊?”又是一阵劲风吹来,电话里刮过刺耳的杂音。
    胡倾城和蔡珊珊对视一眼,不明白周沫在说什么,都不像她咋咋呼呼的说话风格了,她组织语言,说:“就是人出生时性格皆是良善,后来经过家庭学校社会环境各种雕琢,性情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
    “能有多坏?”
    “啊?”胡倾城不解。
    “倾城,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什么是六月飞雪,什么是人间地狱。”
    周沫站在护理部楼下打完了一通没头没尾的电话。她做了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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