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样的,带带就好了,给点机会。”
    “给点机会就上脸了好吗?现在的小姑娘都心机得很。”
    周沫在治疗室里听得一清二楚,她按捺自己所有的气,忍气吞声一声不吭,偏刘普然得理不饶人,非要说个不停,一个小错来来去去地重复,就像她做错了一万件似的。
    中午所有的辛劳都是屁只有错,做了一百件对的只要错了一件就是全错。
    周沫一口气冲顶,有想要撩开袖子冲出去吵架的冲动,可往前刚踏出一步,张莹便死死地拽住她,“别去别去,忍忍,护士长都怕她,你别去!”
    周沫下颌骨咬到发抖,忍着没掉泪,为这种人哭真是太不值了。
    全世界都看出她这几日针对周沫,借着老护士的资历各处打压,周沫的带教老师都受不了,今日要了一天休息。
    没了中转怒火的地方,刘普然的全部火气肆无忌惮地撒到了周沫身上。
    张岩那日的表现明显就是对周沫有意思,刘普然心中吃味,她借着张岩这道光在病房出过几次事都能横着走,万万不能失了。
    而周沫就不明白,刘普然长得漂漂亮亮的为什么跟个尖嘴猴腮的有妇之夫搞不清楚,又是办公室恋情,纠缠不清还乱争风吃醋。
    胡倾城说:“有些女人天生难搞,所到的每一处自动变成后宫,将风平浪静岁月静好的变成勾心斗角你死我活。”
    外面动静渐小,同事开始干活,经过周沫也装作无事的模样。
    周沫熄了火,不停劝自己小心做人,捏着手机去值班房想喝口水再放个小,结果厕所有人,她等了会,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她又敲了敲确认:“有人吗?”
    “门锁了,还敲?”刘普然的声音。又冲又难听。
    周沫气得不知所措,不会好好说话吗?可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关上值班房门的时候委屈值达到临界,在她有生之年所有认知里,就没有刘普然这类人的存在,即便余嫣,也有偶尔善意的时候,即便夹带私心或是偶尔任性,也能做个笑面虎,维持表情平和。
    她忽然好怀念学校,那里的人真美好。
    走廊里人来人往,她憋着泡尿正想着去哪里排一下,兜里的手机又震了起来,又是家里。
    她慌慌张张地随便找了间病房躲进厕所,关上了门,赶忙接听,“喂?”
    30床老爷子就躺在床上,见小护士直冲他的厕所,心中好笑,工作人员居然上病人的厕所,结果等了五六分钟她没出来,哭声先传了出来。
    他将雾化关了,走到厕所门口,敲了敲,“小护士?”
    周沫蹲在地上双手交叠着抽泣,胡瑾说周群下周要做手术,腰椎间盘突出,问她有空回来吗?
    周沫的带教老师拿一天休息还被护士长说了两句,表示最近这么忙,周沫又不能单独上班,缺个人很麻烦,近日又有了刘普然的公然针对,她更加不敢提休息。
    她急得想不出办法,在厕所爆发了哭泣,妈妈说爸爸疼了好久,怎么办啊,我不回去他会不会很难过啊。
    她的愧疚和焦虑在脑海中像罪恶的烟花持续地炸开,整个脑仁充血疼痛,胸腔濒临核.爆。
    呜咽间隙,她听到病人在叫她,那一声将她唤回了现实。
    她飞快地抹了眼泪,开了门。门口是好奇地老霸王,嘴边还有雾化没擦干净的水珠,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生,太阳照常由东升起,夕阳从西边落下,医院24小时灯火通明,而她和爸妈依然隔了一千多公里。
    她红着眼睛跑到护士长办公室,大着胆子说可否休息两天,护士长以为是什么大病一听是腰椎间盘突出,“没事的,这种手术你回不回去都能成功的,技术很成熟了,现在科室忙,你爸妈会理解的。”
    又是两行泪,但她飞快地抹去,懂事的应了一声,“不好意思,李老师。”
    *
    她始终没敢打电话说自己回不去,好不容易将情绪撑到下班,满脑子都是解决不了偏又心急如焚的事,又来丁柳柳这么一出。
    她觉得自己两只眼睛都不够哭了,想想竟睡着了。
    周沫转醒时,热毛巾在她脸上轻轻地擦拭,眼泪在面上干结,混杂着粉底和腮红斑驳得惨不忍睹。
    蒲扇抖落开来,日光灯将她的睫毛阴影于面颊,她眨巴眨巴,面上一明一暗。
    余味清洗了毛巾回来见她醒了,将毛巾覆在她面上,“有事问我不就行了?哭什么哭?”
    周沫刚醒,没有情绪,毛巾的热意刺在流泪的面庞,又痒又痛,她一把抓开,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我问你,你会说吗?”
    “会。”
    “那你们接吻了吗?”
    余味下颌颤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周沫眼角两行泪滑了下来,“那是什么?小说里那样?你睡着了她偷偷亲了你?”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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