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译翻译,我看这压根不是中文。”
    周沫一看,还真是,要不是医生告诉她,她自己回来铁定也看不懂。她信口胡诌道:“我给你翻译一下,内分泌失调!”
    余味沉思,本科医学尚处于浅显阶段,这类专科知识还在知识范畴外,不过这词听得不算少,“医生有说哪里失调吗?”
    “性!”张口胡说,医生让她保持好心情,早睡早起,可是没那啥她就是没有好心情,没有好心情皮肤病便好不了,这不是恶性循环吗?
    余味语塞,弹了下她脑门。他撩开周沫的头发,看了看侧脸的红疹,没有扩散,轻轻碰触,“还痒吗?”
    周沫感受指尖在脸上的触碰,酥麻感蔓延至耳后,她一把抓住余味的食指含进嘴里,喉头涌起不适,但她憋住没品尝。
    余味愣住,喉结滚动不知她干嘛,他试图拉了拉自己的手指,周沫倏然咬住,轻轻用齿间啃噬,酥痒感如一道电流从指间霎时窜过全身。
    他用力合上眼,用力抽出手指,从喉间挤出,“以后少跟胡倾城说这种事!”
    “你烦死了!为什么不行嘛!我都内分泌失调了!”
    “庸医!你们医院的皮肤科不行,我有个师兄在北京皮肤专科医院实习,我带你去挂号。”他向齐峰打听到这个师兄,齐峰人脉广,是学生会副主席,只要在学生会担任过一官半职的,他都认识。
    “不用挂了,一看就是失调,每天晚上我都不爽!”最后都是他得到纾解,即便纾解方式不是最佳的排解法,但她没有,她憋得不上不下的,郁闷而眠,难怪起疹子,身体反应果然是最好的证明。
    “你!”余味挠头,拿这死丫头没办法,他一把拉过凳子,拍拍她屁股,“先吃饭。”
    周沫从身后将东西扔到他面前,“就今天,我要治病。”
    余味将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透过塑料袋看见了里头的粉色,“脑子有病。”
    “你就说行不行!”周沫这股子脾气又冒了上来,不依不饶。
    “不行!”余味放下筷子,“我回宿舍,你自己先吃。”
    门关上那刻,周沫都不敢置信,他......是生气了吗?
    他……他……他气什么?
    ☆、Story072
    《不想在地下室》
    余味走到室外才发觉, 地下室竟比室外热。
    那处不通风,阴气湿气重, 滋生细菌, 周沫何曾吃过这个苦,他又甩了脸子, 留她在原地。
    王小波说过,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他站在半昏半暗的室外, 吹着秋日的温风,耳边响起了周群的叮嘱:“余味,沫沫去找你,我是不同意的,不仅是我, 你胡阿姨也不同意, 她有多不懂事、有多娇气你是知道的, 而你,能不能包容她这些?”
    他不知道,或者说, 他还不能。
    周沫一直是公主,在S市他甩了脸子, 或是在外受了什么气, 回家又有父母嘘寒问暖一手摆平,又有美味佳肴冬暖夏凉。北京,她什么都没了, 只有一个不能时时刻刻顺着她的他。
    他的沉默换来了周群心中沉底的凉,“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周叔叔不强求你们,只是沫沫是女孩子,我不想她大着肚子回来,你又在读书一切都不稳定……”
    周群说了他最不愿说的那些话,可作为父亲他心痛周沫的一意孤行。
    山高皇帝远,他无法将自己温热的掌伸到北京,而他也清楚地认识到,将女儿护在掌中是无用的,她终有一天要嫁人,去过没他的生活。
    余味捏着手机,站在楼外吹着风。他的手机里一直存着那天通话结束周群发来的短信,他最后说不下去就挂了,许久后发来:对她好一点。
    余味明白自己无法获得周群的信任,他自己都无法信任自己可以带给周沫幸福,可他舍不得周沫离开,也不愿自己一个人,他自私地品尝到了陪伴,又成了瘾。
    他恨自己的欲望,想靠近,却没底气,只能依靠擦边来慰藉,因为除了爱,他一无所有。
    他不能以这样乌糟的状况,夺走属于周沫的东西。
    那是她的宝贝,也是他的宝贝。
    *
    余味住回了宿舍,而周沫的红疹竟在几天内消去了痒意,颜色渐渐加深,明显好转,余味在地铁口接她下班,看了眼颊部的红疹,又看了眼肩部,松了口气说:“看来是内分泌失调 ,都怪我,下次亲都得克制。”
    周沫气恼,折磨了她一个月,就这么偃旗息鼓,又不能怪红疹,只能乱怪,“余味你故意的!”
    “我怎么故意的?”
    “你答应我下次不对我甩脸的,可那天你走了,我很难过,我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就是男女之间正常的事情嘛,你是怕什么?怕怀孕?我们有计生用品。怕我谢了?那路上大半女人都应该已经化作花肥了吧。”
    她将那日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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