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比一学期的课业重,专业课下学期就要开始,他想要多攒点钱,以便力不从心时刻可免去上学期间的工。
    他找了刘明,他路子野。刘明跟几个北京哥儿大厅哪处适合学生打工钱还多,人家电话里问,帅吗?
    那不废话吗?校草级。
    那就来“古都”。
    余味本来准备住宿舍,省去1000一个月的地下室租金,同样没有空调,只是暑假宿舍会锁门,晚上22点锁门不方便咖啡店的工而已,他准备向咖啡店申请提前一小时下班,结果刘明给了他一个月入保底五千,可能有提成的工作。
    他又找学长继续租了地下室。当他到古都酒吧,被震耳的音乐声敲打了一下神经,产生了犹豫。可当步子迈进了光怪陆离的酒吧,动脉的搏动和音乐的鼓点同步时,他适应了进去。一个短期工作,挑剔那么多干嘛。
    九月。
    北京的暑意稍退却,S市仍是炎炎烈日。
    周沫结束了妇产科的实习,她拿着电话对余味说:“之前我担心我适应不了的,但是遇到了很好的老师,然后这里氛围也好好,我喜欢这儿。”
    “那以后要是在你爸医院工作你就留在妇产科好了。”
    “......”周沫沉默了,“那我工作之后就很难有假期了,这里的老师很忙的,一周两天,攒一个月休息我去北京看你好像有点麻烦。”也不知道工作之后爸妈同不同意她去北京。
    “没事,我来看你。”余味八月拿了七千包括酒水的一点提成和小费。他不舍得这么高的薪水,经理也很看好他,好几个女客人都盯着他看,或不经意或指向明确地问过他几次,经理知余味心高气傲,便没问他,不过留着他能养眼招客,其他就看他自己意愿。
    余味能感觉到那些女人的眼光一直打转,不过他无视了,涂着鲜艳甲油的手指伸向他时,他一个冷冷眼神甩过去,她们多是讪讪一笑缩了回去,只是眼神仍不收敛。
    他冷笑,心知自己只是临时赚钱,攒个几万块就走,而这些油腻堆肥的色衰女人如何能和他心里的娇花比。
    酒吧工作都是晚上,看起来时间不长其实极其消耗体力,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他起初非常不适应,即便熬了通宵回去也无法安睡。于是他将咖啡馆的工作暂停。濮金跃跃欲试,面试了一轮借着余味室友的名号顺利开了后门占了这份工。
    他开始一周五天的白日上课、四日夜间打工的生活。丁思起的数学物理他还在家教,只是地点又改回了他家,加了30元一小时。
    时间火车向前驶去,S市与北京没能接轨。
    十月。
    国庆节余味没得空来看周沫。周沫在吃饭时犹豫了会,终还是没对父母开口说自己想去北京的事。
    周沫起初是抱怨的。她期盼着余味可以来看她,甚至还说出了来回机票她包的伤人之言,余味沉默地挂断了电话。他想攒点钱,在下一个烟花大会陪她一块去。说来说去,是因为钱,可他不会再用别人的钱,余一书的,周沫的。
    周沫问科里七年制的研究生,本科时期辛苦吗?对方立刻皱起眉头,苦啊,好多课好多考试,比五年制本科苦多了,压力很大。
    而余味不仅要学习还要打工,他哪来的功夫来S市。
    她打了个电话嗲了会,主动道歉说自己不好,不理解他,她说那就过年吧,过年我们见,不然就一年了。
    她语气委屈,想他想的快哭了。
    余味说自己是晚上工作所以打电话改为白天,而她白天都在上班,只有午休的时候可以打一会,而午休的时候余味有时从酒吧下班,洗去烟酒和音符刚入眠没多久。
    他不能拒绝,于是忍着困意听她讲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周沫听不到回音,叫叫他,下一秒鼾声传了出来。背景音是宿舍的嘈杂吵闹,而他那么要静眠的人居然睡了,是有多累啊,她揪心,更加不忍心打扰,于是一周只能通两回长电话。
    字符的联系也没以前那般密切,余味忙,忙得就像当年网瘾一样,摸不透抓不着。可不同的是他每日都会发消息来,会打几分钟的短电话。
    只是没说几句,上课就铃响了,于是他打个哈欠回去上课。周沫不知道余味打电话都是闭着眼睛打的。而余味也不知道周沫接电话偷偷摸摸像做贼。她挂了电话,从厕所溜出来,清清方才压低说话的嗓子,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换补液。
    周沫不愿意再通过周群走任何关系,她不想被排挤或是异常对待,她宁可自己苦一点得到正常的批评和夸奖,心安理得也能让自己真正得到进步,看清自己。
    十一月。
    北京进入深秋,而S市刚合适穿着衬衫外出。
    余味裹着周沫网购给他的袄子站在酒吧侧门的风口里同她讲电话,周沫则穿着短袖在房间点电脑上的连连看。
    周沫那股去北京的热切渐渐在紧密的实习节奏里淡去,一周五天都在上班,剩余两天酸胀的腿哪里都没力气去。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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