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商量出国的事情,出来便见到了熟悉的身影,两人说会话周沫便面色不对,匆匆去了趟洗手间后便有气无力,传单也发不动,站也站不动。
    待他倒了杯热水,柏一丁去买生理用品时,周沫小腹一阵抽搐,手下意识扶墙避免跌倒,一时手软,不小心将手机落在了地上,屏幕摔碎,传单也散落一地。
    他将手机拿起,查看型号,准备问认识的人这个修屏需要多少钱,屏幕便跳起了余味的电话。
    周沫接过电话,轻轻哼了一声,耳边余味柔声指责:“疼的都哭了还不吃药?”
    其实柏一丁已经去买药了,可周沫疼得流泪实在是第一次做这个工作劳累不堪,痛经也没个软床睡,要她坐十站公交车回去她折腾不动,要她打车她更不愿意,累了这一天就这么点钱,还拿去打车多不像话。
    “猴哥,我好想你啊......”
    余味找了处僻静的走廊轻声同她讲话,说话间柏一丁买了盒止痛药跑了过来,周沫将止痛药吞了下去,想到这个点他应该要去咖啡馆,赶紧说:“你去上班吧,别迟到了扣工钱,我这儿都快发完了。”
    柏一丁咽了下口水,还有四分之一呢,“没事的,我去发,你休息一下,刚刚这边主管说只要发完就行了,工钱照算。”
    周沫摆摆手,她知道止痛药后人会缓解,“我等会好一点一起发了,我发得快。”她今天10点到下午14点可算是发了柏一丁2倍的量,主要是她脸皮够厚,人家有一点推阻的动静她就卖乖卖可怜,对方便半推半就拿了。
    柏一丁虽然吃苦但是内向,她见人家不想拿便不好意思再塞,这在周沫眼里就是白做功,每一次伸手都要有回报。
    陆赟坐在她对面,见她面若纸白,明眸失神,不禁担心,“我来发好了,反正我没事。”
    那天傍晚时分,周沫缓了疼痛,撑着酸胀的腰部走到室外时,陆赟和柏一丁正在收拾东西,他见周沫出来关切道:“还疼吗?”
    “好多了。”方才余味抽空打了个电话来,又说了会话。
    陆赟将手里的包布给柏一丁,对周沫清清嗓,“我开车送你们吧。”
    陆赟高中毕业就学了车,目前出来都开自己家里的旧车,图个方便,知道余味在意需要避嫌,可他还是见不得女孩这么辛苦还要坐公共交通回去,他问:“怎么想到打工了?”
    他记得周沫初中的时候一直是个小富婆,班里就他们两个人吃什么零食、看什么漫画从来不算钱,混着来,同其他人都要分文算清楚。
    “哎,余味在大学一直打工,挺辛苦的,我想体验一下。”北京这么冷,还好他不用发传单。
    陆赟扶方向盘的指尖微动,轻轻“嗯”了一声。
    陆赟先送她去修了屏幕,一天的工钱又搭上300块才修好,她暗暗下决定以后就在宿舍呆着,宅就是省钱。
    到旺达卫校时,周沫已经问清了高三后陆赟的动向,才知他高考失利去了S市大学,目前在准备出国事宜。
    他说:“我那儿还有很多漫画,你要的话跟余味说一声,征得他同意我把它们打包给你。”他已不看实体动漫书,堆在家里着实影响空间,父母也说,S市房价这么高,花2万一平的空间养着这些卖废品都不到4位数的书实在是不划算,而且大部分他随着成长已经不会再翻。
    周沫心念大动,只是听他说余味又讪讪起来,回忆当时的尴尬,想着解释一下:“啊,这怎么好意思,而且也不用跟余味说的,上次真的是误会......”
    他瞧她笑,“那行,周末跟我拿吧。”
    周沫面前出现了整柜子漫画书的情景,心里的小人又跳起舞来,陆赟曾经拍过他的漫画宝藏给她,她把照片转到电脑上放大着看了许久,恨不得钻进照片里,赶紧说:“好啊。”
    下车后,柏一丁拉拉周沫,“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跟猴哥说一声,毕竟他当时真的挺在意的。”
    周沫裹紧了薄风衣,抖得厉害,生理期畏冷而今日又格外冷。她想了一下,点点头。
    周沫回到宿舍睡了会,醒后出了一身虚汗可人乏力得很,便没立刻去洗澡,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知道是咖啡馆空闲的时刻,便拨通余味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了陆赟的赠礼,以为余味不会说什么,结果他确实没说什么,一句话也没说,整个听筒里要不是有他的呼吸,周沫都以为电话断了。
    周沫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这会宿舍就她一个,其他人都去上晚自习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不行吗?”
    余味拨出食指和大拇指揉了揉眼睛,沉了口气,“沫沫,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送你东西的。”
    周沫觉得莫名其妙,“也不是无缘无故啊,他出国了那些漫画就没人看了,那给我和给别人没有两样的。”
    “那为什么给你不给别人?”
    “......”
    “那么多人喜欢看漫画书,那些书放到网上卖的话,能卖不少钱,陆赟一直在论坛上和人买卖东西,他对这个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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