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理智,关你什么事?你是他女朋友还是老婆?
    人家只是约你吃饭,什么都没说过。
    为什么要怪他呢,他只是个无辜的渣男而已。
    次日清晨檀卿醒来便看到了周沫的消息,凌晨三点?
    难道是夜班?
    他回:有事?
    周沫闭着眼睛正在刷牙,手机一震霍然睁开,秒回:陪外婆。
    *
    周沫下班是下午五点。
    晚上没睡好,这会眼睛肿,爬楼脚下都虚浮无力。
    一步一步,垂头丧气。
    她爬到十楼时还在想,等会吃完饭就得睡,再不睡真的要死了,两天睡眠不足6小时,比在血液科上班的时候还生猛,真当自己二十呢。
    她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脑袋跟木偶人松了线似的,没劲地抬起。
    睫毛拉开视线大门,面前是是似笑非笑的檀卿,心中骤然咯噔。
    困意消了三分之一。
    对方好整以暇,面上似笑非笑,一下抓住她的命脉,“真巧。”
    他算好她今日会爬楼,白日他去手术室看了下,她在台上。
    “你干嘛!”又是这句,她好像总在问他干嘛。
    她骂自己老问人家干嘛干嘛,是有多词穷。
    “一顿晚饭都抽不出来?我刚看了,你爸妈都在。”他觉着周沫的态度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看他眼神和语气一会爽一会不爽的,让他抓不住头绪。
    那天晚上一切都很好啊。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那你请我也行。”他不介意。
    周沫无语,以为他是靠脸勾搭女人的,原来是靠无赖,“我没钱!”
    “那我请你。”
    “我减肥不吃饭。”
    “那陪我吃。”
    周沫劝自己冷静,千万不能像上次那么丢脸,却脱口:“檀卿,我对你没兴趣。”
    她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妥,人家没说对自己有兴趣,他要是反问怎么办?
    好尴尬。
    半晌没声音,她眼睛咕噜转了两圈,抬起头。
    他正盯着她皱眉思考,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答案,不信似的确认了一句,“真的?”
    比珍珠还真,周沫点头。
    *
    周沫进了病房,两个大果篮摆着,周群正在削苹果,见她回来笑意满满,“檀医生刚刚送了两个果篮来,我看了和外面卖的不一样,还挺高级,你见到他记得道谢,也是有心了。”
    胡瑾切了西瓜,拿起勺递给周沫。
    周沫手机震了一下,檀卿发来:那先前唐突了,不好意思。
    她脸纠结地拧起,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啊!
    又是好多天,周沫和檀卿都没碰见过,手机自然也是很礼貌地死寂。
    周沫被调去了泌尿外科手术间,由于那房间的护士怀孕请病假,她估计要在那处呆很久,胡倾城奚落她,“最后的最后,你还是去通了下水道。”
    那会宿舍的马桶老是堵,都是胡倾城通,偏她手熟得很,马桶栓子捣两下就行,导致周沫一遇马桶堵就叫“胡倾城——”,像极了周星驰电影里叫“包租婆——”的架势。
    胡倾城皆是没好气,诅咒她以后最好去泌尿外科去通下水道。
    果不其然,苍天饶过谁。
    幸好,泌尿外科和通马桶比起来,周沫更喜欢泌尿外科。
    不过这天下班,胡瑾围着她左右嗅嗅,嫌弃地说:“你身上怎么一股尿骚味?”
    周沫内心奔溃,今儿正好一台尿道重建术,血和尿混合于空气,整个手术间都不好闻,洗了澡都好难闻。
    她苦哈哈地又去病房厕所洗了个澡。
    热气氤氲间,她想起今天在手术室王老师说——
    檀卿去临市开会,还连夜回来看父亲,第二天再赶去临市,一天开会十小时、开车四小时,真是个孝子。
    传言说以前父子关系很差,现在老爷子晚期,要走了,抓紧所有的时间补回来,可惜......
    泡沫进了眼睛,她赶紧揉揉,烦死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他有什么关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
    十楼骨科的楼下,八楼呼吸科病房。
    刘冉冉推着檀墨从电梯上来,“户口迁出来了?”沉沉悠悠,近日用药效果不错,查血结果都很好。
    檀卿彻夜查文献发邮件打电话,熬得眼下淤青,整个人连轴转,胃和肺都要烂了,拟了无数保守反感,残喘的续命治疗有了点起色。
    “嗯。”
    “檀卿他……”檀墨想劝她。
    刘冉冉没等他说完,打断强调:“不管他怎么样,反正本来也要迁出来的,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檀家户口本上的。”
    那些打击,她在漫长的岁月里听的太多了。
    来自翟蓝,来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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