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和鬼门的那口冰棺了。
    徐畅赶紧上前去看,田迪倒也没拦着。
    只见,脸色苍白的白瑛,此时正无比安静地躺在冰棺里,像睡着了一般,眉宇之间几乎透着一股子安宁的意味,只是在这冰棺之中,却隐约有一些黑色的气息悄然闪过,还交织着淡金色的电弧,待想要用眼睛去捕捉时,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徐畅也看不出来白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于是他扭头问田迪:“她还好吧?”
    “时间不长,没有什么大碍。”
    此时,孔华和程澈也适应了眼药水的刺激,纷纷走上前来围观那口冰棺。
    孔华看着冰棺揉了揉眼睛,惊叹道:“太神奇了,简直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程澈同样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救白瑛呢?”
    “利用鬼门的力量救白瑛就得先把冰棺解开,但是在解开冰棺的那一瞬间,鬼门的力量也会爆发出来,一个弄不好,咱们几个可能都会被吞进去。”田迪无比严肃地说道。
    徐畅登时就想起了那天白瑛开启鬼门后,从鬼门中流露出来的黑暗。
    漆黑而浓重,仿佛黏着得像液体的黑暗。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鬼门的力量能够救白瑛,为什么那天白瑛几乎被鬼门吞噬的时候,伤情仿佛更重了。
    但是随即,他也就明白了。
    想来鬼门如此诡异,其力量并不是可以随便被控制的。
    田迪应该是有些特殊手段可以稍加利用鬼门的力量,但是这也是得在有充分准备的基础上。
    田迪又开始捣鼓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一件一件的往外掏东西。
    徐畅这才明白田迪的背包为什么被塞得如此的满。
    他竟然在背包里放了个简易的折叠小桌。
    拿桌子干嘛......
    这是要开坛做法吗?
    第61章
    田迪将从大背包里取出简易折叠小桌之后,就将桌子展开,放在了身前。
    展开的桌子差不多宽约五十,长约一米五。
    田迪“啪”的将桃木剑放在了桌子上,又掏出了个巴掌大的草人。
    那草人做得很精致,胳膊腿都有,虽然没有五官,也没有明显的体态,但这草人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个男人,很直观的感觉。
    孔华惊讶地看着田迪手上的草人,看着田迪将草人郑重无比的放在了小桌子最中央的地方。
    那草人便直挺挺地坐在了桌子上,也不知怎么办到的,草人并没有要倒下去的意思,隐隐看去,竟然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就好像这个草人是有生命的一般。
    不知从漏出来的光线使得那草人的草叶反射着奇艺的绿光,在深夜中看起来极为诡异。
    田迪又拽出了一卷红线,小心翼翼的将红线缠在了草人的左手上,将红线的另一端绑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
    他取出了一把铜钱,一枚一枚的摆在了小桌子和冰馆之间,正好像一条分割线。
    他又在铜钱组成的分割线旁边撒上了些红色的粉末,同样也撒成一条线的形式。
    朱砂吗?孔华猜测着,旋即她摇了摇头,不太像朱砂,感觉比正儿八经的朱砂红要浅很多。
    嗯,肯定不是朱砂,在黑夜里看,颜色都有这么鲜明的差别,放在灯光下颜色不同应该更加会更加明显。
    想来多半又是田迪自制的奇怪的东西。
    自此,九楼形成了一种鲜明的格局。
    由铜钱和那条红色粉末为分界线,一边是冰馆,而另一边是作为简易法坛的小桌子和田迪徐畅一行人。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田迪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一般,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他抬手擦了擦,然后用一种颇为诡异的目光望了徐畅几人一眼。
    “我们可以开坛作法了!”
    田迪从背包里扯出了个小布包,他从包里掏出了三个用黄符折成的纸人。
    田迪将纸人塞进了徐畅几人的手中:“这是替身纸人,男左女右,把它攥在手心里,关键时刻可以挡下一次鬼物的攻击。”
    徐畅几人依言将纸人攥紧。
    男左女右……没想到这个说法是真的。
    田迪撇了徐畅一眼,似乎是看出来他有些惊讶,于是解释道:“男性的左手手心连接着心脉,而女性则是右手连着心脉,把替身纸人捏在手心就可以有效的护住心脉。”
    徐畅点了点头。
    真奇怪,田迪竟然给他解释了这么多,好像生怕他不理解一样。
    “好了,我现在要去打开冰馆了。”田迪拿起了招魂铃,无比凝重地望向了身前那口封着白瑛和鬼门的透明棺材,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徐畅几人也不自觉地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将手心里的纸人捏得更紧。
    田迪一步步逼近冰馆,跨过两条分割线,走到离冰馆还有一臂远的地方时,他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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