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纯白晶莹的口蘑蹄花汤,笑吟吟地望着她。
    一室暖黄灯光下,母女俩有说有笑,相互夹菜,气氛和睦。
    喝了两口汤,闻琦年忽然想起正事来,扬起小脸说道:“对了,我今天拿了年级作文一等奖!”
    “这么厉害!”闻妈妈微微睁大了美目,放下筷子,宠溺地刮了刮闻琦年的娇俏鼻尖:“我们琦年果然是最棒的。”
    美滋滋地接受了夸赞,闻琦年轻轻一笑,没有继续拾起勺子,而是犹豫着说道:“但是,我的数学周考……排名下降了十多位。”
    她端着小碗,在碗后偷偷地瞟着自己妈妈的脸色,有些忐忑。
    “下降了十多位啊……”
    端庄优雅的妈妈沉思了片刻,温和地抬头说道:“那你就要好好想一下是为什么了,总结错因,下次改正。只是一次周考,不要灰心,对不对?”
    闻琦年松了口气,重新绽放笑颜,点着小脑袋:“知道了!其实我有总结,是因为这次考试里的函数大题……”
    妈妈一边为她夹菜,一边耐心地听着她总结,不时应和两声,提出建议。
    饭后,闻琦年主动请缨去洗了碗碟,然后坐到自己书桌面前,打开了速写本。
    “又要开始画画了?”妈妈拿着一碟切好的水果,敲了敲门,走进书房,淡淡问道。
    闻琦年忽然头皮一紧,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妈妈接下来就会发火,把她的画本一股脑地撕毁掉。
    就像是遇到过这种事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身子,变得有些怯怯:“嗯……我提前把作业都做完了,就只画半小时……”
    “好,”妈妈将果盘搁在她的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不要太累。有兴趣是好事,但也别忘了你现在高一,要好好学习。”
    闻琦年莫名地感到眼眶一热。
    “怎么哭了?”妈妈伸出温热的手指,为她擦去了眼泪,笑着说:“这么大了还爱哭?我去给你端杯牛奶来。”
    闻琦年也觉得奇怪,这场眼泪掉得毫无理由,而且她心中酸酸涨涨的,竟然有些委屈。
    “爸爸和弟弟多久回来啊?”片刻后,接过热牛奶,她顺口问了一句。
    “他们已经给奶奶扫完墓了,明天的航班,下午就回来。”
    前几天是奶奶的忌日,但她有一场期中考试,妈妈也需要留下来照顾她,所以就只有闻爸爸和弟弟回了老家扫墓。
    “太好了,我还真有些想爸爸了。”闻琦年弯着眼睛,抱着自己妈妈的胳膊撒娇。
    “那是因为他一回来,就会给你买限量画本,是不是?”
    妈妈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扑哧一笑,抽出了胳膊:“好了,你玩你的吧,我去开个视频会议。”
    身为公司高管,闻妈妈还有许多事要忙,是闻琦年眼中最敬佩的女性精英。
    书房又安静了下来。闻琦年打开水彩,塞上耳机,一笔一画地描绘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画出了一幅草原观雨图。
    两个面容不甚分明的小人坐在棚下,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叶枯黄,了无人烟,只有细密的秋雨在纷纷洒洒。
    “怎么回事……”
    闻琦年愣愣地看着这幅画。她原本是想作一幅小王子和玫瑰的水彩插画。怎么会下意识地变成这样?
    而且……
    闻琦年白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了画中的小人之一。他微微歪着头,手中提着个锡银茶壶,望着小桌对面的古装女孩子,似乎在为她添茶倒水。
    而且为什么看到这个小人,心里会有奇怪的感觉?
    此外,两人的服饰都很有亲切感。
    闻琦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她从出生到现在,基本算是一帆风顺,无忧无虑。家庭和睦,朋友亲密,成绩优异。
    但最近几天,她总有种错觉,自己似乎并不属于这里,应该属于另外一个世界。
    什么世界呢?她也说不清楚。
    或许就是这个画中的世界。
    带着这些烦恼,闻琦年一口喝尽牛奶,把痕迹未干的画纸揉作一团,抛进了纸篓,整理好了桌面。
    离开书房时,她瞥了一眼纸篓里的废纸团,沉默一瞬,晒笑道:“我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最近真是压力太大了。”
    夜晚十二点,城市的住宅区已经熄了灯光,静谧地沉入了梦乡。
    卧室内,席梦思上的闻琦年焦躁地翻了个身,双眼紧闭。
    她梦见自己身处寒冬,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而对面的男人微笑着收紧了手,随即,她低头发现自己脖上缠着两三圈白绫,呼吸越发急促,似乎就快要窒息了。
    然后那个陌生的男人转头看了看窗外,嘴唇微动,又说了些什么,紧接着,把她死死地吊在了横梁上。
    那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任由其摆布,只有心中还在疯狂叫嚣着不要,眼角不断地沁出泪水。
    这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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