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驴肝肺?
    她冷哼了一声,也不去追人,刻意让白马走得更慢,四处欣赏着林景。
    看这叶子,红绿参半,多漂亮。
    这棵树也挺壮的,嗯…好看。
    那鹅黄色的小花是什么?铺了一地,真美。
    就这样走着,她感到十分寂寥,内心却不肯承认,想了又想,索性掏出酒囊,小口喝了起来。
    一路走着,一路品酒。
    徐老这坛埋封了近四十年的女儿红可不是一般的烈酒,醇香劲足,不知不觉,闻琦年便喝得醺醺然,只剩下一丝理智把自己固定在温顺的马儿身上,还不至于翻下去。
    她只觉得脸颊发热,眼前摇晃。深知不能再喝,她便又把酒囊放到了腰间,勾着嫣红水润的小嘴直笑。
    片刻后,前方出现了一人一马的身影,不是奚咏能有谁?
    奚咏已经站在大树下等了好一会,心中再多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红鬃马乖乖地在路边啃食野草,摇晃着尾巴,像极了它的主人。
    “哟哟,这是谁呀。”走近了,坐在马上的闻绮年俯视着他,像是胜利般地调笑起来,平日的冷淡一扫而空,小脸红得像只猴子屁股。
    奚咏只瞥了一眼,心下就觉得不妙,一声不吭,径直走过去取下她的酒囊,果然,掂着已是轻飘飘的了。
    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眉心,有些无语,又有些庆幸。还好闻绮年已然喝醉几分,否则他都没个台阶可以下,那时肯定十分打脸。
    “唔,怎么不说话呢?不走吗?”闻绮年嘟着嘴娇嗔道。
    听着这声音语调,奚咏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还是让那个生人勿近的式玉快些回来吧。
    他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酝酿半响,才温声说道:“式玉,你瞧瞧,我们该走哪条路?”
    原来,奚咏停在此处等她正是因为道路分了岔口,四周无人,也没个标识,实在不知该选哪条道,只好拉下脸等她一块同行。
    闻绮年抬眼一看,果然,两条相似的岔路摆在他们面前。她愣了愣,嗤笑一声:“我道是个什么难题呢…”
    奚咏翻身上马,征求意见般凝视着她。
    “通向繁华地带的道路,车轮脚印就会更多,”她悠悠讲着,抬手一指:“所以就要选左边!”
    紧接着,她凤眸一瞥:“你真是个蠢娃娃。”
    见她纵马进了左侧那条路,奚咏连忙跟上,注意力全在最后那句话上:“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笑容有几分僵硬,握着缰绳的手骨骼分明,青筋淡淡。
    “蠢娃娃,一天到晚就知道来我房间偷吃点心。”闻绮年想起来她在襁褓中看到奚咏往嘴里塞糕点的样子,乐不可支。
    这…这她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是素姨偷偷讲的?
    想起小时候被奚柏戏称为“娇弟弟”的自己,还有那些看起来蠢极了的小脾气,奚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闭了嘴。
    两人继续前行,一个在马背上哼小曲,另一个则垂头丧气。
    忽然,闻绮年止住了哼声,静静地滞了一会,开口说道:“我饿了。”
    刚说完,她的肚皮就应景地响了起来。
    奚咏一听,有些无语,明明她刚喝了许多酒,竟又饿了。但他此刻不愿多说什么,便低头在包袱里找起干粮来。
    半响,也没掏出什么东西。闻绮年的声音便带了些委屈:“怎么,你打算饿着我?”
    “就因为我说你是蠢娃娃?”
    这话题是绕不开了?奚咏认命地闭了闭眼,沉沉说道:“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奚咏立时有些难以启齿,期期艾艾道:“我给忘记了…”
    闻绮年勒住马,幽幽盯着他,忽地叹了口气:“蠢娃娃。”
    “下马罢!去山里找些吃的。”
    她轻快地翻身下马,指着路边一处不知名的高山:“一般来说,大家都可以在里面抓到山鸡、野兔或者淡水鱼,然后烤着吃。”
    “这是谁教你的?”奚咏也下了马,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偷看的小说,里面都这么写。”闻绮年言简意赅,牵马抬脚钻了过去。
    奚咏本来有些忧虑,看她毫不犹豫地寻了条小径走进去,只得跟上。心里有些嘀咕:“一般来说,是我们会被吊睛虎或者山熊吃掉…”
    两人浑然不知已经走错了路,离隔壁小镇越来越远。
    穿过一片坡度平缓的树林,便有处安静宽阔的平地。现下是春天,食物充足,野兽不常在离官道近的地方转悠,于是两人将骏马栓在那里歇息,打算去周围寻找吃食。
    不料,这座山背后还绵延着长长的林带,越走越远,也没看见有什么小动物。饥肠辘辘的闻绮年很是不解,口中喃喃:“不对啊…我的烤鸡呢……”
    奚咏心中再次涌上无力感。
    深山幽谷,鸟鸣不止。他们开始向上攀爬,费了一番力气,才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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