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大家都适应的很好。
    修婉那边路上碰到些意外情况耽误了,本该早早至京,却硬生生拖到了三月中。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给额娘请安,给诸位妃母请安。”一身苍青素服的修婉对众人行了大礼,宋知欢已快快拉了她起来,口中还道:“死丫头也不知疯到哪里去了,说好的二月到呢?如今可都三月里了。”
    修婉对她讨好一笑,“真是路上碰到事情耽误了。”
    “我看你是被沿途寺庙高功勾了魂!”宋知欢难得说了句一点都马克思的话。
    “好了好了。”敏仪已先劝道:“快被骂孩子了。来人,给敬贞公主看座。修婉你稍等等,你大姐姐和二姐姐也快过来了。”
    修婉笑了一下,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宋知欢看了兰珈一眼,见她气度庄重,神情温婉慈悲,面带温和笑意,满身佛性。
    再看自家女儿,一双大眼睛笑的弯成月牙了,举止和端庄绝对套不上一点边,笑起来声音爽朗大气,和兰珈这个标准佛系女没有半分相似。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祖宗,一生以度化她亲娘为己任,为了和哥哥争锋,不惜荼毒亲娘的耳朵。
    真是十恶不赦。
    想到这里,久别重逢的几滴眼泪也被宋知欢憋了回去,柔成已将洁白的江绸帕子递了过来,见此不由一笑。
    一时翼遥、和玉、徽音、韵姐儿与娉楚等人相携来了。
    修婉先与众人见礼,又拉着娉楚的手细看,面带促狭笑道:“当日我就觉着,姐姐合该成了我家的人。如今可不准了?四嫂嫂!”
    娉楚对她微微一笑,倒没几分娇羞样子,倒是眉目间清冷散去些许,如冰雪初化。
    修婉这个随了她额娘八分的小丫头一下子只觉心肝都化了,余下的时候里就一直挽着娉楚让她在自己身边坐,连嫡亲长姐翼遥、热爱的嫂嫂徽音、情同姐妹的韵姐儿都抛诸脑后。
    敏仪看着好笑,对宋知欢打趣道:“要不说是你亲生的呢?她这性格,说不是你亲生的也没人信。”
    “可不是吗。”华姝笑吟吟道:“这修婉一见了老四媳妇啊,我们和玉和韵姐儿都成了昨日黄花了!就连翼遥这个嫡亲的姐姐都不要了。”
    翼遥闻言轻笑着道:“可不是吗,修婉你再如此,姐姐可要醋了。你这丫头一去就是好几年,见面了也不说和姐姐亲热亲热。”
    和玉也叹了一声,故作哀愁之状,挽着翼遥的手道:“咱们可是没人疼的了,大姐姐。再没有比这丫头更是喜新厌旧的,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徽音却也跟着她们胡闹,也面带揣揣地加入进来,哀叹道:“这个妹妹,算是白疼了!”
    修婉一时有口难言,只能委屈巴巴地看向徽音,“大嫂嫂!您都是做了太子妃的人了,怎么还跟着姐姐她们胡闹!”
    一时又扑到敏仪那里诉委屈,许久不见,敏仪对她正亲热着,便笑着揽着她坐下,一面故意呵斥三人:“快别闹了。”
    “可听见了,快别闹了。”是韵姐儿。
    修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听韵姐儿笑眯眯道:“人家远方归来,咱们这会子哪里能占上风?且等过上几日,这丫头也成了昨日黄花了,咱们这四个比一个,哪里有输的道理?”
    “三弟妹说的极是!”徽音笑道:“我们且就看着,过了这一两日的亲热劲儿,皇额娘还偏袒你不成了?且等着瞧吧。”
    修婉轻轻一抬下巴,故作骄矜地“哼”了一声,又从敏仪怀里出去,扑到宋知欢跟前撒娇,一屋子人其乐融融。
    家人团聚,灯火可亲。
    这样的日子很是让人留恋,离去时自然更为不舍。
    转眼到了本来预定离京的日子,宋知欢本来十分不舍,眼泪掉了几遍,再没有当年的洒脱之态。
    柔成敏仪等人自己也伤心,安慰起她来自然没什么效果。不过峰回路转,宋知欢的眼泪很快便止住了,反而是笑的嘴都合不住。
    原是修婉有了身孕。
    如今两个月不到,太医也未说十分准,却也有几把分拿手了,算来,正是刚入京时有的。
    乌云达赉与修婉夫妇二人喜得不行,一怕一路奔波误了胎像,便向蒙古那边寄了信,预备留在京中产子。
    敏仪与宋知欢对此乐见其成,不过修婉的公主府建在蒙古,京中便无居所,与外男常留宫中也并非长处之法。
    还是翼遥出了个主意,文渊领了盐政,要往江南一趟,她的公主府就空了出来,让修婉和乌云达赉住进去养胎,一切也便宜。
    况她的公主府是皇帝精挑细选的,又有内务府与工部仔细修缮过,处处精致华美,体贴人意。那边离宫中又近,很是方便。
    修婉就欢欢喜喜地住了进去开始安胎生涯,只是可怜了宋知欢,一开始的欣喜过后,待修婉的胎稳了,不免又想找些事情干,这就可怜了宋知欢,她只觉仿佛回到了在王府中时。
    每日被人念着那些一点不科学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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